夜色已深,天河城内,却更加热闹了。
张九风被一群修士抬着,一路疗伤,一路在通知其他人。
不管是定居于天河城内的,还是来自各方势力的修士,很快就都收到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寒鸦军居然在劫掳百姓。
劫掳百姓也就算了,居然还对他们这些修士下手。
这是在越线啊!
“诸位同道,在下的弟弟说去买酒,结果至今杳无音信,定然是被寒鸦军抓走了,还请诸位仗义出面,替在下讨回公道啊。”
“诸位,我师叔也不见了,来天骄谷时,他还嘱咐过我们万事小心,不可毫无交待就独自离开,可他如今却失踪了。”
“诸位道友,帮帮我啊,我娘子也不见了。我方才喝醉了,迷迷糊糊好像听她说要去做头发,结果一去不回,到现在都了无音讯。”
“可恶,寒鸦军欺人太甚,当真以为他们能无法无天了吗?”
“诸位,我们走,去找齐明与寒鸦军,要个说法。”
“不把人交出来,这事没完了。”
一群人聚集,瞬间拉起来将近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往齐明的府邸赶去。
结果扑了个空,齐明所住的那座府邸,一片漆黑,压根就没人。
“诸位,不好了,齐天骄正在城门处,派遣三千寒鸦军,封堵了城门。”
突然,一名修士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哀声大叫。
“什么?封城了?”
“他把三千寒鸦军都调遣来封城?”
“可恶,他要干什么?”
众人表面怒骂,可心中已经开始在慌神,隐隐有些不安。
齐明怎么敢这么做?
这天河城里可不止那些定居在此的修士呀,还有很多来自四大洲各方势力的弟子。
几个势力他可以不怕,但几十个势力,不管大小,加起来都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了。
他就不怕到时候有麻烦?
“走,我们去城门。”
有人沉声一喝。
随即,大队伍立马朝城门进发。
而此时,三千寒鸦军早已整装待发,不管是城门口还是城墙之上,皆被寒鸦军占据。
齐明靠在一张摇椅之上,神色平静,目光看着那支近万人的队伍,一点点朝城门走来,沿路还不断有修士加入。
“一群乌合之众,不知死活。”齐明对此不以为然,脸上冷笑着。
自己这支寒鸦军,皆是从战场中厮杀出来的好手,列阵后更是实力非凡,曾经以三千之数,在战场上斩杀上万之数的妖兽队伍。
如今天河城这些随便聚集起来的修士,大部分还都只是练气期,齐明根本不放在眼里。
“将军,人这么多,需要让人启动黑羽号待命吗?”这时,一名副将凑到齐明身旁,低声询问。
“啪!”
下一刻,副将脸上瞬间出现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他甚至都没看到齐明是如何出手的,脸上已经一片火辣辣的灼烧刺痛感。
“对付这群废物,还用得着启动战船?你以为燃料是靠大风刮来的么?蠢货。”齐明本就满心怒火,这会儿立马爆发。
“属下知罪。”
副将立马单膝跪地认错。
他只是觉得可以多一手准备,更加周全。
毕竟他们现在干的这些事,四洲议会并不知晓,所以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谁都保不住他们。
“看,乌合之众们来了。”
这时,齐明脸上的怒意再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和善的笑脸。
他当即从摇椅上站起身,一步踏立于城墙之上,面向下方密密麻麻走来的修士们。
“诸位这么晚还不歇息么?”他笑问道。
下方诸多修士,纷纷止步,抬头看他。
其中有一人为代表,扶着面色苍白的张九风,走出人群,沉声道:“齐将军,今夜之事,是否需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今夜发生了很多事,不知你们想要哪件事的说法?”齐明依旧笑着。
“齐将军,大家都是明白人,说话无需绕圈子。你们寒鸦军先暗中劫掳我们的人,现在还封堵城门,究竟是想干什么?”
“哦?”齐明脸上笑意微微敛去,“无需绕圈子,那行吧。”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简,上面刻着“四洲议会”四个大字,还有一个刻章印记。
指尖掠出一丝灵气,涌入玉简后,玉简顿时折射出一道光束,打在半空之中,形成一行行的文字。
“因天骄谷封印松动,兹命齐明率三千寒鸦军,运一万死囚充当血祭品,前往天河城,加固封印……”
看到此,众多修士才明悟,原来寒鸦军来天河城,并不是简单的镇守,而是为了加固封印。
“不对,四洲议会的令书已经言明,让你们运来一万死囚充当血祭品,你们为何还在天河城暗中抓人?”
有人立马出言质问。
其余人也纷纷脸色惊变:“你们抓捕那些凡人,抓捕我们的同道,是为了拉去当血祭品?”
“没错,这有问题吗?”
齐明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竟直接承认了。
这让在场众人都一怔,完全意想不到。
齐明站在城墙上,双手一摊:“事实上,我们原本确实是有一万死囚,可惜途中奔波,丢失了数千个,导致血祭品不够,天河城的封印也就无法加固。我能怎么办呢?我总不可能白来一趟,最后又跑回四洲议会丢人现眼,跟他们说再给点死囚吧?
“你们也说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四大洲包括天骄谷,这么多年能如此安稳,全靠我们镇守边域,拿性命与妖兽厮杀血拼。如今天骄谷封印松动,我们在天河城抓点人去充当血祭品又怎么了?这过分吗?这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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