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阳光刚刚摸到紫罗兰城堡之上的塔尖上,城外便响起一阵号角声。
罗宁的眼睛被渐渐向下移动的光线照到脸上,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皮,在他眼中,尽管此时的魔法之城在晨光之下显得富丽堂皇,但阴影已经笼罩上来了。
在玛里苟斯的命令到达这里,精灵们组成的法师猎人住进紫罗兰监狱附近的高塔,如今名为“碧蓝秩序之所”后,他本以为不会有更糟糕的事发生在达拉然城身上了,但与如今的灾难相比,就连蓝龙的苦苦相逼都算不得什么。
一队陆行鸟骑士高举着黑色的旗帜正朝着进入达拉然的主干道入口而来,他们披着紫色或者绿色的铠甲,眼中的翠绿荧光就算是在太阳光之下也能被城中心高塔之上的罗宁看个清楚。
邪能的样貌,实在是太显眼了。
艾林妮丝·影刃身穿一套浅紫色的恶魔布长袍,卡拉波游荡的德莱尼灵魂漂浮在她的双肩之上,发出无声的恸哭,像是吼哑了嗓子的受苦之人一般。
她骑在一头黑色的陆行鸟上,手中的法杖杖头是一颗邪兽人的骷髅头,数个邪能球漂浮在上面像是旋转飞舞的蝙蝠似的在空气中颤动。
而她那握着法杖的纤细手指也在流动的魔能中显得极具诱惑力,恶魔都是这样的,能够勾起一切凡人不能自控的情绪,从而在一切可能的方面掌控他们,让他们更容易屈从于自己的力量和意志。
她微笑着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身后的两个影刃武士手中高举着黑底红凤凰旗帜,这是影刃的徽印,早在奎尔丹纳斯岛战役时,这面旗帜已经给无数联军的士兵带去了恐惧和阴影。
而在达拉然里也有参加过那次战役的法师,他们有的站在街上眼见着影刃精灵的队伍堂而皇之的走在大街上,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一个影刃法师凑到艾林妮丝的耳边道:“女士,罗宁没有亲自出来迎接我们,温蕾萨·风行者将军也没有。”
“不要叫她将军,她配不上这样的称呼。”艾林妮丝维持着她有些邪气和恨意的笑容,看向身边的男法师说:“别以为她自作聪明把银色盟约的统治者头衔改成将军,就真的可以像她的两位姐姐那样成为真正的将军。”
“他们出不出来迎接伊利达雷的队伍不重要,我们来了,而这些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不敢有所动作才是最重要的……”
“是。”男法师牵住陆行鸟的缰绳稳定住坐骑的身子后,朝着艾林妮丝深深鞠躬,然后调转陆行鸟的方向往东北方向的岔路上而去。
“那边!”一个影刃卫士朝着伊利达雷的队伍用萨拉斯语命令道:“我们的终点在碧蓝之所的附近!”
路北面的一栋楼上挂着数道红色洛丹伦王旗,那是血色十字军的旗帜,艾林妮丝经过那里时只是随便瞟了一眼,并没有当回事,因为血色十字军与达拉然建立联系。并打算共同重建从奥特兰克王国废墟到瘟疫之地的一大片区域的事已经传到了奎尔萨拉斯。
而她没有注意在楼上的阳台窗上正站着三个与那几面旗帜的严肃风格不太相符的孩子,个子最高的那个边是带着加拉丁和吉拉马尔来到血色十字军的驻地处参观和长见识的阿拉托尔。
阿拉托尔装作见多识广的样子问向两个耳朵上带着尖的毛头小子:“你们认得那是什么人吗?”
“当然认识了!表哥!”加拉丁扒住栏杆指着几乎快要举到与他们的高度平齐的影刃军团旗帜尖头,说:“那是伊达利尔!”
“是伊利达雷,笨蛋。”
吉拉马尔一副不耐烦的语气,说:“你忘记了,父亲专门教我们记过精灵们的地名和人名。”
“既然你这么聪明。”阿拉托尔靠在栏杆上托着腮问向一旁的吉拉马尔:“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自称是伊利达雷吗?这个名字有什么渊源?”
“不……不知道。”
这下连吉拉马尔也一脸的疑惑了。
“你们知道伊利丹·怒风吗?”
“知道,是暗夜精灵的老大,玛法里奥·怒风的亲弟弟。”加拉丁抢答道:“这些我们都知道!”
“他们本来是伊利丹的手下。”阿拉托尔解释道:“于是就称自己是伊利达雷,以为伊利丹的部众。”
加拉丁摸了摸自己的头问道:“那伊利丹去哪里了?”
这个问题也摸到阿拉托尔的知识面的边界了,他确实不知道伊利丹到底是回到了海加尔山,还是仍然被关禁在卡拉波的监狱中,亦或是已经死了。
就在这时,伊利达雷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队伍的最前面似乎发生了争吵。
看到似乎有热闹可看,加拉丁和吉拉马尔笑着你追我赶的跑下了楼,完全不顾几位照看他们的血色十字军牧师的阻拦。
阿拉托尔也不得不跟着他们跑下楼去走到街道上,随着离伊利达雷队伍的最前面越来越近,争吵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你们不能亵渎这片神圣的地方!”
一个高等精灵正站在影刃精灵们的最前方,挡住了整个行进的队伍,训斥着领头的艾林妮丝,而后者则像是看一个马戏团的小丑似的,轻眯着双眼看他的表演。
“达拉然是艾泽拉斯抵抗恶魔入侵的前锋,上千年来这座城市都保持着拒绝一切邪恶的传统,你们这是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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