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羽看着面前只剩下一半的火庐,摇摇头,被风吹雨打了好几年,竟然还没有倒下,简直就可以叫‘真坚强’了。
真的太不容易了。
陈白羽打个呵欠,好困。
昨天晚上,阿公和堂哥还有堂叔等男人打着手电筒连夜回家去了。
剩下的女人留在大姑家过夜。
因为大姑家没有多余的房间,没有多余的床,只能打地铺。最重要的是,被子也不多。
陈白羽和两个姐姐还有阿婆,大堂伯娘,堂婶大堂嫂等,好几个女人挤在一起,抱紧取暖。
因为是打地铺,被子也不暖和,总感觉很冷。
其实,陈白羽有些生气的。明明就应该安排阿婆和大堂伯娘等上了年纪的人睡床的,但大姑丈和二表哥坚决不同意。
最后就成了大姑和大姑丈睡一张床,两个表哥睡一张床。而陈家的女人们就只能打地铺。
看着阿婆睡着后因为冷而卷缩在一起的时候,陈白羽真的想要把大姑揪起来,问问,她还记不记得这是她妈了?
借钱的时候,是妈;需要粮食的时候,也是妈;需要帮忙,需要支持的时候,是妈。
现在却让自己的亲妈打地铺。
现在可是冬天,地上凉。
陈白羽只能紧紧的抱着阿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然后没有漱口,没有洗脸,没有早餐。
阿婆和大堂伯娘已经开始帮忙干活了,陈白羽傻傻的站在火庐边上打着呵欠。
亲戚朋友陆陆续续的来了,阿婆带着两个姐姐在招待客人。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因为大姑家除了准备菜,没有其他的茶水或者零食,客人来了,也不过就是干站着。
如果是别人家,还能去看看新房。但大姑家没有准备新房,就在他们住的房子里贴上了新剪的‘囍’字。
简简单单,没有一点新房的样子。
而且这个房间里还有两张床。
不少人看到这样的布置都忍不住的摇摇头。
“怎么就没有起个新房随便在旁边搭个房子也好啊。让新人和两个老人住一房算怎么回事?还有一个小叔在,这,这不说乱来吗?”
“就是啊。说出去多难听。新媳妇和小叔子住一个房间,这,不是让人吐口水吗?在旁边起一个房间也不用多大的花费,凑凑就起来了。”
“这安排简直就不像样。”
......
不少人在看过房子后就找阿婆说话。
“可不能让阿娟这样乱来。别人可是要骂人的。”
“就是啊。怎么能这么随便?新媳妇和小叔子,还有家公......肯定是不妥的。再穷也不能住到一起去。要是家里没有钱,那就搭个稻草屋,也费不了多少事。”
“秀容啊。你可不能让阿娟乱来。哎。怎么没有准备就办事了?”
阿婆抿抿嘴,她也提议过,说不能这样住到一起去,但女儿直接回怼了一句‘没钱’。
然后就说让大哥帮忙。
让大哥出钱出力。
哪有这样的好事?
阿婆对大姑已经死心了,懒得理会了。昨天,她已经劝了一天了,但大姑就是无动于衷。
因为如果在旁边起个新房子,即使是稻草房,最少也要添加一张床。但她现在连一张床都不愿意添。
用大姑的话说就是‘反正都是要出去打工的,一年到头也没在家里住几天。挤挤就过去了。’
大姑都说这样的话了,阿婆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逼着大姑去起房子吧?
再说,今天就接新人回来了,要起也已经来不及了。
“这婚事太仓促。”感觉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谁家结婚不是要准备半年一年的?阿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办酒席。”刚听到消息,说让她过来喝喜酒的时候,还以为是小年轻不懂事,把肚子给搞大了,赶紧办酒席遮羞呢。
“就是。谁家办酒席是心血来潮就给办了的?没一样准备好的。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更不要说茶水了。”
......
阿婆听着亲戚朋友这样说,脸色也是一阵阵清白。
但是能说什么?
别人说的都是实话。
阿娟的确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就买了一堆菜回来,然后就说要办结婚酒席。至于其他的?
什么都没有。
昨天晚上打地铺,本来就有些不舒服的阿婆,现在只觉得以阵阵头痛。
真的想要甩手不管。
但这是自己女儿娶儿媳妇,她只能硬着头皮帮忙安排,处理。
陈白羽却不想帮忙,又困又饿,现在的她想只好好的睡一觉,或者是吃一顿。昨晚睡在地上,感觉着凉感冒了,头有些重,脑仁有些疼。
陈白羽揉揉太阳穴,打个呵欠,摸摸肚子。
肚子饿了,怎么办?
只能等大表哥把新娘子接回来,然后开饭。
陈白羽又打了个呵欠,昨晚真的没有睡好,好困。
擦擦眼角的泪,揉揉差点睁不开的眼睛,陈白羽想要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真的太困了。
真不知道大姑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全村不待见,这也是一种本事。
因为农村人家的孩子多,所以一般人家都会住房紧张。所以在有亲戚留宿家里又住不开的时候,一般都会到兄弟家或者邻居家借住。
但是,大姑丈却没能找到一家愿意借宿的人。
大姑丈的大哥拒绝,邻居也拒绝。
最后,陈白羽一家只能在大姑家打地铺。
大姑家只有两张床,一张大姑和大姑丈睡,一张是两个表哥睡。现在,大表哥结婚,还不知道要怎么安排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