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城的脸上再一次出现了她刚醒来时的那种温柔神情。
“你忘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封竹汐皱眉轻‘唔’了一声:“我记得,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聂城轻快的解释:“你昏迷不醒,所以,我就把你送到了医院,而且……”
聂城故意拖了一个尾长音,然后,他的目光就直勾勾的定在了封竹汐的小腹上。
他的目光盯的她心里发毛,特别是小腹的位置,感觉痒痒的,她下意识的挪动自己的双手,挡在小腹上,挡住他的目光。
“而且什么?”封竹汐继续追问:“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是她的身体有什么不适?
怪事了,她的身体一直以来都很好,而且,在练跆拳道的时候,也没少被摔过,身体早就练的结实,不容易受伤了,这一次只是从楼梯上摔下来,她掉下来的时候特地护到了头,只是撞到了身体的其他地方。
照理说,她是不可能会因此昏迷的才对。
可是现在,她不仅昏迷了,还被送到了医院来,手背上还插着吊针,难道她得了什么重病吗?
然,她问完之后,聂城只是用他莫测高深的目光看着她,并没有接她的话。
这个表情,让封竹汐的心里更毛了,难道真的是她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她的情绪被聂城那种要说不说的态度给挑了起来,她紧张的反抓住聂城的手质问:“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得了什么病?你如实告诉我,是不是很严重?所以,你才说不出来?”
聂城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嘴角微微勾起。
他的嗓音一如之前那般的轻松:“胡说,你没有得病,只不过……”
既然没有得病,那他为什么露出那种表情。
封竹汐急了:“那我到底是怎么了?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我现在自己去问医生。”
封竹汐的性子一被激起,就要自己拔针下床。
见此状,聂城才慌忙按住她的手,不让她轻举妄动:“你不能起来,现在要好好休息。”
“那你一直不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能好好休息?”
人在面对未知的事情时,心里是恐慌的,就像现在的封竹汐,因为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了,所以心里没底。
聂城对她又是一直欲言又止,让她深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聂城才不愿意告诉她,怕伤害她?
这种心理,在她的心底里渐渐的凝聚,快要让她承受不住了。
“我刚刚说了,你并不是病了,而只是正常现象,只要好好休息就会没事。”聂城微笑的解释。
“什么叫正常现象?”从刚刚开始,聂城的目光就有意无意的落在她的心腹上,不禁让她疑心大起,她灵机一动,突然指着自己的小腹问:“难不成……是我的肚子里长东西了?”
她肚子里现在的东西,还只是受精卵,称不上是胎儿,称之为肚子里长了东西,也不足为奇。
聂城好心情的点头。
“没错。”
他为什么还那么一副高兴的样子对她点头?她肚子里长了东西,她就那么高兴?不免让她想到些什么。
因为她肚子里长了东西,命不久矣,所以,他觉得自己快要解脱了,所以才那么高兴的吗?
如果聂城心里是这样想的话,那他就太缺德了,他们两个毕竟在一起过。
不是该好聚好散的吗?
联想到聂城在聂宅里的每一句话,封竹汐心里越来越不舒服。
“那你把医生叫过来,我想问问医生的情况,既然长了东西,那就要手术取出来。”封竹汐沉声说道。
聂城的脸色倏变:“你说什么?你要把他取出来?”
“既然是长在我肚子里的东西,要不要把他取出来,那是我的自由吧?”聂城故意杠着聂城的话说。
从聂城的反应来看,聂城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好好治她的身体。
她现在还一直感觉自己的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大概是她的身体情况很严重吧?
“我说不准,那就不准。”
“难不成,我还要任他在我的肚子里长大不成?”封竹汐也不高兴的反驳。
聂城怒的突然俯身逼近她的脸,然后一字一顿的警告她:“小汐,我要你保证,你不会拿掉他。”
封竹汐也怒了。
“聂城,你管的也太宽了,我肚子里的东西是我的,你没有资格要求我。”
聂城铁青着一张脸,仍然重复着刚刚的话:“我说不准就不准。”
“你这个暴君,谁会一直听你的?”封竹汐咬牙挑衅道:“况且,你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监视我,只要你不在,我就会把它给取出来。”
聂城脸色阴沉,白森森的牙齿中吐出威胁的字眼来:“那就不要怪我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你。”
“……”这人就那么不想看她好吗?就这么想把她逼入绝境?
封竹汐还想说什么,这个时候,一直站在门外的护士却听不下去了。
那护士站在门外已经好一会儿,从两个人开始说话的时候起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所以,对这两人争执的始没也是一清二楚。
当然了,这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重点全部不在一条线上,让她这个局外人听了都着急。
但见这两人再争吵下去,只会恶化这两人的关系,她不得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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