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封竹汐的脑中炸起。
“你说你才是?怎么可能……”封竹汐警戒的看着他:“你是想戏弄我,所以才会这么说的吧?”
“在你第一次踢碎我车窗玻璃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出你了。”漆黑的空间里,聂城的大手轻抚向封竹汐的大腿内侧,精准的按在了那里一处黑痣的位置:“你说过,你这里有一枚黑痣。”
他的手突然这样贴上来,又是她敏感的位置,她羞赧的脸微红。
十六年前,她确实是说过,她的大腿内侧在一枚黑痣,这一点……她并没有告诉过牧青松。
所以……
一个答案,在封竹汐的心里形成,却是她最不敢相信的答案。
“所以……你才是十六年前的,那个……”她艰难的说:“大哥哥?”
“如假包换!”
她认错了十六年前的大哥哥,而且……这一错就是十六年,她一直以为那个人是牧青松。
“可是,你当时,明明说你住在牧家。”
“哦,当时发生了一点事,我暂时住在姐姐家,所以……我说我住在那里,不过……”聂城淡淡的又说:“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我妈就把我接回了家,不过,我曾告诉过青松,如果你来找我,就让他告诉我。”
怪不得,她问过牧青松,牧青松当年是有那么一件事,但是,具体内容他全部都忘了。
原来……他都是骗他的。
自始至终,牧青松都在骗她,偏她还那么相信他,结果,她一直都相信错了人。
牧青松,聂城!
真是没想到,聂城……竟然才是当年的那个大哥哥,得知了这个结果,她的心里竟然是窃喜。
窃喜之余,封竹汐的眉尖蹙紧,又想到了一件事:“所以,那次我踢碎了你的车窗玻璃,你真的看到了我的裙底!”
聂城一本正经的说:“反正,不管早晚,我都会看到,说到这个,以后不许再穿裙子,裤子的长度,一律到膝盖以下!”
“……”不准穿裙子,裤子的长度一律要到膝盖以下,这一项太霸王了吧?
封竹汐咬紧牙关,没有答应聂城的要求。
聂城沉着脸:“我刚刚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听到?”
要是换作以前,聂城这么说,她一定会生气,可是,现在听来,她却一点恼意也没有。
突然大胆了起来,调皮的嘿嘿一笑:“没听到,我没听到!”
说完,她就从聂城的怀里挣脱出来跑了。
因为桌子底下的空间狭小,封竹汐的身形娇小,从他怀里挣脱之后,很快就逃的不见人影。
而聂城身长腿长,纵使他动作快,也敌不上封竹汐的迅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封竹汐逃了出去。
另一边,婚礼差不多结束了,灯亮的那一瞬间,聂城已经出了教堂。
聂城正想去找封竹汐的身后,身后一人突然窜了出来,拍了一下聂城的肩膀,回头果然看到灿烂笑脸的封竹汐。
聂城阴沉着脸。
“小汐,过来!”
封竹汐胆儿肥的板起脸,并且退后两步,仰起下巴说:“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那我多没面子。”
“我说让你过来。”
“不去!”封竹汐仍然干脆的两个字。
聂城的脸阴沉的更厉害:“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封竹汐本来还想退的,不过,怕玩的太过头,只得撇撇嘴,小步向聂城踱了过去。
一边踱过去,一边小声嘟哝:“哪有这样的,一点儿也不温柔。”
等,封竹汐走到了聂城的面前。
“我来了。”封竹汐不满的站定。
一只手臂,骤然紧搂住封竹汐的腰,力道让封竹汐吃痛。
然后,封竹汐被推到了聂城身后,这时,封竹汐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被包围。
围着他们的,赫然就是之前一直跟踪他们的那些人。
其中四个鼻青脸肿的,不就是鬼屋里被封竹汐和聂城两个打的那四人吗?竟然也不顾伤的跑来了。
一个人指着封竹汐和聂城说:“刚才就有人说,他们两个溜进教堂里了,我说的没错吧?”
围着他们的人,加起来,大约有十来个人。
聂城和封竹汐两个人皆警惕的看着四周那些人,聂城捏捏封竹汐的手,侧头小声嘱咐:“一会儿,我会开出一条路,你趁机逃走。”
“不行!”封竹汐的手紧紧反抓住他的,抬头坚定的望住聂城的眼睛:“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逃走?要走就一起走,再说了,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从封竹汐的眼睛里,聂城看到了倔强,便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那一定要小心。”
“好!”
四周的行人,看着这一幕,就知来者不善,一个个四散离开,深怕遭受池鱼之殃,只有为数不多的胆大之人,在远处瞧瞧偷窥。
那些人的手背上都有着黑色的蛇纹标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人面容危险的盯住聂城和封竹汐二人。
“聂总,我们帮主请您走一趟,还请聂总随我们走。”
“倘若我不答应呢?”聂城面无表情的冷笑,冷峻的脸上透着森冷。
那人的嘴角嘲讽的勾起:“聂总,为了不必要的伤亡,还是请您乖乖随我们走,否则……我们要是一不小心,伤了聂总您身后的那位大美人,那可就不好了,您说是不是?”
小看她!
封竹汐从聂城的身后站出来,轻蔑的睨向他:“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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