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水浇的她不舒服,她伸手打算把莲蓬头的水关掉,欲够开关时,腰间禁锢的力量,提醒了她另一个事实,她此时还在聂城的怀里。
她的神经重新紧绷了起来,推了推聂城的胸膛,没有将他推开,她咬牙提醒他:“总裁,蒋助理已经走了,您可以放开我了!”
“过河拆桥吗?”
“总裁,对于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封竹汐定了定神,凛然的抬头对上聂城的眼,一本正经的说:“刚刚您替我解围,我谢谢总裁,相信总裁您是一个正人君子,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聂城平静无波的黑眸凝视了她三秒钟,嘴角浮起嘲讽。
“你记住一点,我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他一字一顿:“不会再有下次了!”
说完,他松开了封竹汐,关掉水龙头,重新打开了浴室门走了出去。
直至浴室门再关上,封竹汐感觉自己快要跳出心口的心脏才重新回到了心房,身子因为一下子放松,双腿没了力气,身子无力的跌坐在地板上。
她的衣服和鞋子全部湿透了,好在她拿的那套睡袍还在浴室外面,等到蒋干走了,她披着那件睡袍,逃也似的奔出了聂城的房间。
回到了自己的客房,把湿衣服洗干净晾上,重新换了一套睡袍,一头栽倒在床上,懊恼着自己的行为。
她趴在床上浑浑噩噩睡着了。
睡梦中,封竹汐仿佛又回到了十六年前正月初六的晚上,她因为贪玩,跑进了一座危楼中,结果,危楼倒塌,一个少年为救她与她同困在水泥板下。
“大哥哥,我们会死吗?”
“不会的。”
“大哥哥,我的额头流血了,以后会不会变的很丑?”
“有可能……”
“呜呜,以后我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呃,以后……大哥哥娶你吧。”少年温柔的摸她头发。
“真的?那我以后一定要嫁给大哥哥,我会学很多东西,也会学功夫保护大哥哥,所以,大哥哥,你将来一定不能不要我!”
“不管你以后变成什么样,大哥哥都不会不要你!”
“我们拉勾!”
“好,拉勾!”
黑暗中,两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少年只说他是牧家人,后来她知道,牧青松曾经在那晚去过那个危楼,而且还受了伤住院。
八年前,她拿了英语和意大利语全国竞赛冠军,才敢去找牧青松。
但是,他却不记得她。
没关系,他忘了,她提醒他,她缠了他整整半年时间,他才说试着跟她交往。
她的思绪陷在回忆里,是敲门声将她吵醒,她起身去开门,服务生站在门外,手上拎了两个袋子,一个袋子里放着衣服,另一个袋子似乎是鞋盒:“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