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卓走出酒店,诺岩和另一个助手已经开车停在门口等着他,他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上了车,问道:“昨天,怎么样?”
“我们一直等着您来,可是您一直没有出现,赵董很不高兴,地皮的事情还要再谈。”
“对不起,昨天我有点事。”许夏卓一手抵在窗子上,伸手捏着自己的印堂穴,昨天睡的太晚,运动又太过激烈,今天起的也太早,所以有些疲倦。
诺岩倒是猜到七八分,那个让许夏卓抛下公事而走的人是谁,眉头微微皱了皱也不再多说些什么。来之前他已经跟许岩松汇报了这件事,不过许岩松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吩咐些什么,所以他到也不多事。
苏夏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对面黑色电视机屏幕上倒影着自己的样子,像个疯子一般,毫无形象。她慢慢的穿上已经晾干了的衣服,捡起地上的包,拿出手机,看还有一点点的电量。
乘着这点电量给陈子袖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自己所在的地址,然后大步的离开了酒店,站在马路边上,等着陈子袖的到来。阳光打在身上,她的身子却还是止不住的发寒。
没一会陈子袖便打着车过来了,她一下来看到苏夏恍惚的模样,匆忙的走过来,第一句话便是对不起,苏夏侧头看了她两眼,道:“不用说对不起,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现在想回酒店好好休息一下。”
陈子袖看的出来她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也不多问,随手拦了车子,就带着她回了酒店。
一回到房间,苏夏便一头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陈子袖看着她难受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昨天我处理完事情再去找你,你就不见了,酒保说有个男人把你接走了,到底谁啊?苏夏,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不问还好,一问苏夏就没忍住,小声的啜泣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就是觉得委屈,觉得难受,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可是把自己推到这副境地还是她自己,即便是懊恼,她都没有任何理由去埋怨别人。
也许是她无法相信,有一天许夏卓竟变成了一副她不再熟悉的模样,猜不透,摸不着,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更无法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被人故意害死的。
“你到底怎么了?苏夏我真不了解你,有时候觉得你明明单单纯纯的,但是又觉得其实你的身上发生的不只表面的那么简单。”陈子袖坐在她的身边,说着。
她依旧不回答,只是哭,没玩没了的哭,自从发生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从来都没有宣泄过自己的心情,什么都压抑在心头,强忍着不哭,她忍了太多年,假装了太多年。也许这一刻在一个一无所知的人面前,她终于松懈了所有防备,毫无顾忌的大哭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夏终于慢慢的平稳了自己的心情,她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坐起身子,唇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看向陈子袖道:“昨天我跟许夏卓在一起。”
听到她的回答,陈子袖的眼睛在一瞬间瞪得老大,就差没掉出来了,她结结巴巴没句完整的话。
“惊讶?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跟他领过证,很正常。”她说的风轻云淡,在刚刚哭泣的过程中她的脑子想了很多事,很多很多,包括她母亲的,还有她自己的,还有早上许夏卓对她说的那一番话。一遍遍的想,然后一遍遍的痛,终于她痛到麻木,终于她心里仅剩的一点点软也被自己痛到变硬。
她站起身子,走到窗边,笑道:“子袖,我以前太懦弱了,我只是想好好过自己平凡的日子,我什么都不想争,不想夺,像我母亲一样,呆在某个地方,等着自己爱的人回来。可是有些人偏偏要告诉我,那些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是他们应得的,偏偏要说我没有资格,偏偏要把我逼到死角。”
“苏夏,你到底满了我多少事?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父亲是尚烨,e集团的最大股东,我的丈夫是现在e集团的女婿,尚晴的老公许夏卓。”她简单明了,把那些复杂的事情,轻描淡写的用最简单的词汇表达了出来。
“你是尚烨的女儿!许夏卓是你丈夫,可是……”
“是,他现在娶了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你看他们多么理所当然,抢走一切,还可以过得那么开心。他们多么残忍,玩腻味了,就抛弃,连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又想要了,就用最卑劣的手段拿回来,不管你到底是不是自愿。”她说的每一个字眼,都是她心里的痛苦。
陈子袖看着她的模样,终是不忍心的抱住了她,道:“你难过你就哭嘛,不要忍着。”
“我不会再哭了,子袖,我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我了,从今以后,我只是为了恨而活着,只要他们快乐一分,我的恨就会多一分,我要看着他们哭,站在我的面前痛苦,要他们亲口说,那些就是我的,就是我母亲的,我要让陆兰若为我母亲的死而得到报应,我要许夏卓为抛弃我,践踏我而得到应有的惩罚。”苏夏的眼里满是仇恨。
陈子袖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把苏夏变成了如此模样,变成了一个满心只有恨的人。她双手不停的摩挲着她的手臂,道:“你别这样,也许有其他办法,你爸爸一定还记得你的,你去认他,他一定会忏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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