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选择不签这份契约。”
战玲珑淡然道。
湘湘眼眸转动，当即道：“那我不……”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战玲珑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不过，以后我见到你一次，就会杀你一次，而且我会调动公会的力量，让你日后寸步难行。”
“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湘湘愤愤道。
“哦，是又如何？”
战玲珑眼神平静的看向她，右手已然搭在腰间的剑柄上。
“我……我签就是了……”
湘湘顿时气势一弱。
她明白，如果是被战玲珑这种级别的选手全力针对，她断然不会有任何活路，不说其他，单是以她的名气而聚拢的脑残粉，就是一股庞大的力量。
作为国民女神。
战玲珑的粉丝群体俨然可以跟顶流明星较量。
湘湘身为一名职业选手，自然无法像李维一样可以忽视舆论的影响，倘若她真发展到全服公敌的地步，就算是白虎堂也得迫于舆论压力而放弃她。
权衡利弊。
湘湘果断做出了从心的选择。
不过就是帮她找回情感，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何况，跟着战玲珑的话，自己也能享受到她周边的资源，对她来说未必会是一件坏事……
这样想着。
湘湘心里很快便坦然了许多。
她唰唰唰的在契约一角签下自己的名字，而后收敛神色，变得乖巧起来。战玲珑伸出手，湘湘顿时会意，将她所持有的那枚月石也痛快交了出来。
“对了。”
战玲珑似是忽然想到什么，说道：“你刚才在那个家伙身上究竟看到了什么？”
“是纯粹的恶。”
回忆起李维体内盘踞的黑暗面，湘湘忍不住浑身一颤，但她很快说道：“那样庞大的邪恶不像是人能够拥有的，现在想来，他身上应该是有某种深具邪恶属性的特殊装备……”
战玲珑了然的点点头，道：“他来自幽冥，那里正是邪恶的死者世界，这并不奇怪。”
“嗯。”
湘湘深以为然。
她来自白虎堂，对李维的来历自然十分清楚。
不过她还有一些想法没说出来。
要承载如此庞大的邪恶，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普通人一旦接触到李维体内的黑暗，最大可能就是直接精神崩溃，然后被系统强制踢出游戏。
还有两成可能就是被同化成疯子。
可看李维的所做所为，湘湘怎么都想不出他哪里有精神失常的样子。
也就是说。
他已经跟那件邪恶的器物达成了某种共识……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李维凭借他的意志压制了那份邪恶。而要做到这一点，除非是他本身的恶念，已经超过了那件器物所拥有的邪恶……
那未免太可怕了。
因而湘湘下意识便忽略了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我们该回去了。”
战玲珑看着被建筑阻挡的远处说道。
她想知道，李维还活着没有。
其实，就像李维选择隐瞒了湘湘掌握着禁卫大军的信息一样，战玲珑在与那禁卫统领交手的一瞬间，便已经察觉到，这是一名难缠的技巧型首领。
她没有高级侦查道具。
这是一种同为技巧型高手的特殊感知。
平心而论，技巧型的禁卫统领，要比机制型的裂变体女皇更难对付无数倍，战玲珑虽然有击败它的信心，可也绝对要付出很高的代价。
于是，在李维提出要接手禁卫统领时，战玲珑果断将这个棘手的敌人交给了他。
但跟李维不同。
战玲珑不认为李维有解决禁卫统领的实力。
她本是想着收拾完湘湘，再依靠她的能力控制禁卫统领为己用，占据最大优势。不过，先前那一阵恐怖的轰鸣，让她心里的想法产生了少许变化。
走出街巷。
跟在战玲珑身后的湘湘立即向前几步，紫色光焰在她周身升腾，凝成妖狐，她单臂虚按，正在围攻铁与血之歌其他玩家的月之禁卫立即安静下来。
对战玲珑是如何收服的湘湘，其他七人并没有太多好奇，很随她时间久了，总觉得她做出任何行为都不会令人意外。
战玲珑已经创造过许多在他人看来足以被称之为奇迹的壮举。
“看来我们又多了一名新的成员。”
牧师天羽和善笑道。
“不。”
战玲珑摇摇头，“我们只是恢复了临时合作关系，她并不是要加入我们。”
“哦……”
天羽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心说队长这是要继续对白虎堂搞事啊……
他没再说什么。
添了一人的队伍当即返回广场区域。
灰雾不再阻隔视线，战玲珑顿时看到，那已经变得仿佛火山岩层一般凹凸不平的战场，以及正站在雕像前，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翘首以望的李维。
“东西到手了？”
李维开口问道。
“嗯。”
战玲珑伸手取出一红一灰两枚勾玉。
她眸子紧盯着李维的眼睛，似要看出他隐藏的情绪，但失败了。除了她取出两枚月石碎片时李维的眼神中有一丝波动，其余都看不出丝毫的异常。
“最后一枚月石碎片在你手里？”
她问道。
“没错。”
李维点点头，取出那枚月白色的勾玉。
当然。
同时还有一颗通体赤红的黄金一号。
他不确定战玲珑是否会遵守刚才他们立下的口头约定，但扪心自问，如果是他，在掌握着能百分百爆掉对手物品手段的情况下，此时绝对会动手。
毕竟双方本来就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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