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妮妮正看着黑袍出神,冷不丁对方就看了过来。
即便是看不到对方的眼神,可欧阳妮妮能察觉出来,对方在打量她。
即便是带着面具,黑纱也能凭着欧阳妮妮的身形认出她。
黑袍这一看,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了欧阳妮妮。
于洋浑身戒备,蓄意而动。
安离也紧张,他不是台上二人的对手。
要是打起来,他怕是难以护皇上的周全。
欧阳妮妮一直想试探二少,如今二少就在眼前,她怎能放过机会?
只是这二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稍有不慎,就会得罪他们,所以,她得小心。
“久闻九窟二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欧阳妮妮将声音娇柔到极致。
娇软的声音,配着她的身段,不免让人猜测,她面具下是怎样的脸。
娇软的声音,并没有让台上的人气息松动。
黑纱能察觉到主子越发渗人的气息。
欧阳妮妮是主子看中的人,主子不说话,他自然更没理由说话。
不然主子给他按个什么不怀好意的罪名,那他得冤枉死。
欧阳妮妮话落,九窟里面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屏住呼吸,似乎不敢大喘息。
台上的人,一个冷哼都没有。
“不知阳欧可有幸结交二少?”欧阳妮妮又问。
想她堂堂女皇,竟然还要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众人觉得,这阳小姐也忒厚脸皮了,二少都不搭理她,竟然还自以为是的想要结交。
在众人内心腹语之际,台上的人幽幽砸下二字“好处。”
好处?黑纱头纱下的眉一挑,主子又想趁机干什么?
“二少想要什么好处?”欧阳妮妮反问。
台上的人不语。
就在众人以后黑袍不说话的时候,黑袍道“我要你。”
黑纱头纱下的嘴一抽。
主子,你能不能悠着点?
众人:二少这是有多缺女人?脸都没看到,就要这阳小姐?
欧阳妮妮也是一顿。
面具下的眉头一挑,她轻笑“几个意思?”
“不是你想结交?”黑袍被问,幽幽反问。
欧阳妮妮腹语:这人莫不是傻子?结交又不是结婚!
“我这人喜武,二少的武功卓越,我想让二少指点指点。”欧阳妮妮道。
“好处。”黑袍话不多说,平静的砸下二字。
众人:跟这二少说话,好费劲。
“除去我这人,二少尽管提其他的。”欧阳妮妮不想招惹烂桃花,尤其是像二少这么高深莫测的。
要是有一天,她伤了少年的心,少年要跟她玉石俱焚?那她不是亏大了!
“没兴趣。”黑袍果断拒绝。
“二少非要我?”欧阳妮妮面具下的眉头一拧。
“嗯。”黑袍毫不犹豫的应道。
“不知我长相,也非要我?”欧阳妮妮怀疑。
欧阳妮妮的试探,令黑纱紧张,要是主子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认识欧阳妮妮,那麻烦就大了。
“不看美丑。”黑袍平静如一滩死水。
“不看美丑?你要我?怎么要?”欧阳妮妮问
黑袍不语,话不能多说,说多了,会有破绽。
黑纱也觉得主子说话,有些流氓。
怎么就要了?
气氛顿时变得僵硬。
管事脑子一转,蓦的开口道“二少指点指点阳小姐吧,上次一窟不小心伤了阳小姐,就当是九窟给阳小姐赔罪。”
管事的话,二少会听?
欧阳妮妮看向二少。
一身黑袍包裹全身,就连手指都用黑手套包裹。
他简直是全副武装。
在众人猜测之时,黑袍松口道“上来吧。”
欧阳妮妮点头,取下手脚上的铁腕交给于洋后,这才上了擂台。
铁腕一取,欧阳妮妮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她动了动手脚,压制了内心的激动。
黑纱主动下台,将擂台留给二人。
黑纱一走,欧阳妮妮便率先发起攻击。
一冲过去,欧阳妮妮便与其赤手空拳的斗。
不论是于洋,还是安离,欧阳妮妮都能压制反抗。
可当她交手黑袍,她却发现,她一开始,便十分吃力。
黑袍轻描淡写就卸了她的力道,而他回手的攻击约莫三分力,却叫她几乎用尽全力才能抗下。
不过十招,欧阳妮妮,便疲倦至极。
她退离开黑袍,喘息着。
虽然吃力,欧阳妮妮却觉得十分刺激,她做佣兵时,也是从弱者步步往上爬。
一直巅峰难免无趣,有趣的是,弱者干倒巅峰的刺激。
喘息后,欧阳妮妮再度发起进攻。
她凝神辩位,打起十二分精神与黑袍交手。
黑纱眸光微动,这个欧阳妮妮,还真有两下子。
黑袍见江颜冲破了他压制的力道,便又将力量提了提。
他这一提,欧阳妮妮再度被压制。
但她并没有就此松手放弃,反而是更加努力的反击。
安离与皇上交手时,只觉得皇上身手诡异,灵活反应比他更优秀。
可这会儿再看,不论是速度,还是劲道,皇上都不止她所表现的一星半点。
在宫里,皇上跟他交手时,也压制了自己。
欧阳妮妮与黑袍的交手,急死了一干人等。
明明欧阳妮妮能反一手,可黑袍却是毫不犹豫就卸了她的力道。
一而再,再而三,欧阳妮妮给自己创造了无数机会,黑袍也轻松的掐断了机会。
欧阳妮妮逮着机会,在黑袍手下练了一个时辰,终于撑不住了。
她剧烈喘息,伸手制止了黑袍。
优美的脖子滴落着汗珠,十分性感。
脖子一凉,欧阳妮妮瞪着眼睛,看着黑袍。
他正捏着手帕,给她擦拭脖子。
雪白的手帕,与他的黑袍格格不入。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傻眼了。
于洋看安离,用眼神问:要上去制止吗?
安离默,皇上自己都没介意,他们上去?不会冲撞了这个二少吗?
看得出来,皇上很重视这个二少。
不然二少说要皇上,皇上早就生气了。
黑纱很是无语:主子,白色帕子,那是白色帕,你平常用的,不怕暴露吗?
黑纱急的不行,黑袍却是不动声色的将帕子又收了回去。
“要不,我给你洗了?下次见面再还你?”欧阳妮妮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