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存玉将坏了的骨笛揣进了怀里，又冲着卫枫嗤笑了一声：“都是手下败将！”
卫枫脑子还是嗡嗡的，手都有些抖：“你……这么难听的曲……想要人命吗？！”
说它难听，可真的又有点……荡气回肠的感觉。
“你现在只是不懂得欣赏，我不怪你，等你将来死了，就知道这曲子多好了。”萧存玉猖狂一笑，“你若是现在预订的话，待你命绝，我可以为你奏一奏，可打折。”
卫枫真真切切再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气血翻涌。
有这么说话的吗！？
“你之前明明不会吹笛子，难道都是装的！？”卫枫咬牙切齿。
这小白脸太会唬人了！
“当然不是，那时不会，现在会了，有什么问题？”萧存玉理所当然的说道。
她会的乐器可多了，吹拉弹唱都会一点，会得多了，学新的技能时、相互比较运用一下，也就差不多了，再加上这曲子她本也熟悉，只是换了个半生半熟的乐器，能有多难？
“你是不是故意引我上当？”卫枫现在十分怀疑这一点。
这小白脸脑子好使，心眼多。
“如果这样想可以让你心里舒服点，那你就当我是故意的吧……傻孩子。”萧存玉叹了口气，“夫子，我这曲能赢吧？”
夫子面色一言难尽。
“虽然曲调特别，但吹奏技法连贯娴熟，合格。”夫子说完，又看了卫枫一眼，“你弹得也挺好，可一曲没完成，故而……下次努力吧。”
卫枫无话可说，他当时听着萧存玉的笛声，心都乱了，原本的调子忘的一干二净，连琴弦都保不住。
不是文武试，萧存玉也不在乎合格了没有。
若是没有卫枫，她随便糊弄一下也就差不多了，现在过了一门，好像……也可以去藏书阁了。
只是……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叫老大？”萧存玉走过去，发现竟然没人理她，就近抬头等着庄九郎，发挥作为老大的威风。
庄九郎的神情是一言难尽。
这曲调，听一次要一次命。
“老大。”他硬着头皮，能屈能伸。
“很好。”萧存玉一脸高兴的点头，然后看着自己院子里的两个小弟，又道：“从今天起你们乖乖的，莫要再想着挑战我这个老大的权威！若有下一次，这曲子我吹一夜！”
“……”卫枫嘴角抽动两下。
其他人连忙看向了卫枫，表情扭曲。
吹这么一刻钟就已经受不了了，要是一夜的话，他们这魂儿真的要被吹没了！
又难听又渗人，忽高忽低听着像是野傀哀嚎似的，他们真不知道这种东西，萧存玉是从哪里学来的！
萧存玉放完狠话，带着周景茂去看文试成绩。
那告示贴得到处都是，周景茂那合格的大红圈人人都能瞧得见。
她一走，留下的人开始嘀咕了起来，矛头直接对准了卫枫。
“你可放过我们吧！让他做老大又能怎么样？最多就是支使你们干点活而已，大不了以后咱们帮把手！反正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他在吹魂了！”
“我家亲戚死的时候，那吹丧的乐人都没她吹得渗人，刚才我差点以为他给我送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