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二的表现着实太差了些,此时面对萧存玉那狂挥乱舞的打法,竟然在地上乱爬都起不得身!
好几次努力撑起身子,下一刻却又被萧存玉踹弯了膝盖!
看得林钧等人心里发慌,身上凉飕飕的。
“软脚虾!还想和爷爷斗?”过了好一会儿,萧存玉才停了下来,还装模作样的擦了擦汗,揉了揉腿,“行了,拖下去吧!”
“……”众人沉默无语。
“好!”唯独周景茂咧嘴狂笑,屁颠屁颠的冲上前,学着萧存玉缺德的样儿,蹲在了杭庚远面前,一脸大方的为他将嘴中塞着的布取了下来:“杭二我来帮你!别客气!哎呀,你这脸都肿了,看上去皮薄肉红还挺喜庆!”
“滚——”杭庚远一脸虚弱。
萧存玉下手太狠,他觉得舌头都被抵住,有些麻了,说话的语调听上去也怪怪的。
“你整日练武,原来都只是耍花招而已,看到萧七竟然直接吓跪了!亏得我还以为你能赢呢!”周景茂一副和杭庚远很熟的样子。
周景茂一直嘚瑟,萧存玉则眉角飞扬的走到了人群中。
然而却见她原本站着的位置附近,除了庄九郎,空无一人。
便是卫枫,都有点忌惮的避让了几分。
“是不是怕了小爷?”萧存玉冲着卫枫道。
卫枫心头一跳,然后冷哼了一声:“怕你?你也只是运气好,遇上了身子骨不硬朗的杭二而已,你在他摔倒的时候下黑手,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过程不重要。”萧存玉一身傲骨,气质风华。
卫枫有些心虚,却也无话可说。
萧存玉就是个疯狗,见谁咬谁。
不过若是换成是他,在占尽赢面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故作君子、让杭二有机会反抗的。
幸亏他只是和萧存玉比乐器。
观察了几日,他觉得乐器最温和!
此时,杭二被人领了下去,这么一身伤,留在此处污人眼睛、太吓人。
杭庚远挑战失败之后,大家伙休息了一会儿,便是艺学考试。
这相对来说就复杂多了,种类繁多,若是样样都考少说也要两三天才能比完,故而每人都可随便挑选一样表现自己,若夫子觉得不错,便可让其合格,所以这一场旬考,各展所长。
可这群败家子的长处……真不多。
就算会骑马,可对他们来说能射中靶子就不错了,更别提完成五射要求,书法算数又或是驾战车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大多都是随便选个乐器,或是跳乐舞应付一下。
这些人的水平萧存玉早已见识过,哪怕是旬考,他们表现与平常也并无两样。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轮到萧存玉了。
卫枫弹琴,萧存玉吹笛。
不过……
“你这笛和平日用的不一样。”卫枫眼尖,一眼看出了区别来,“不像是竹子……”
“这是鹤骨笛。”夫子解释了一声。
卫枫眉头拧着,对这东西有几分抗拒:“骨头做的,你不觉得恶心吗?你为什么不用平时那竹笛,干净而且声音清越悠扬……”
他见萧存玉吹过,断断续续的,一看就是新手。
“此笛入魂,吹起来更有几分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