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孙权于上个月初,令吴郡太守、扶义将军朱治率大军三万征讨江夏,黄祖领水师大军据敌,一场大战下来,双方都损失惨重,而江夏太守黄祖之子黄射却被那凌操所杀,黄祖激怒之下,挥军突入,亦受重伤,幸得属下大将苏飞领军退守江夏郡治所武昌,拚死据敌,孙权挥军攻打半月有余不下,却不料,建昌都尉太史慈正欲领军援助孙权,大军方至半途,太史慈病体不支而亡,那刘磐与黄忠得闻消息,便出兵奇袭了原为江东孙氏所侵的荆州长沙郡下辖吴昌刘阳二县,又夺了江东所控制的杨州豫章郡艾县,断了太史慈所部归路与粮道,那黄忠领兵三千镇守艾县,刘磐自引军,直扑豫章郡军事重镇建昌,仅仅留有不到两千郡兵镇守的建昌危危可及,建昌若失,那豫章便门户大开……
陈祗不由得扬起了眉头,还真是想不到,刘磐还真动手了,这里边,虽然有自己在暗中的鼓动,但是,陈祗实在是不知晓历史上,黄忠与那刘磐,是否也如今日一般这么干过。只是,陈祗所想不到的就是,那黄祖父子,虽然没有了甘宁,但还是难逃灭亡的厄运,但是至少,没有像历史上一般,连江夏的治所武昌都没能守住,最后,江夏的人口几乎让那江东孙氏给掳得一干二净,后来,那刘琦前往江夏之时,几乎是等于到了一个空郡。
不过,陈祗确不知道,黄祖父子本该死于一年之后,而现在,却是提前了。当然,陈祗自然没办法知晓,只知道历史稍稍作了改变。
庞统笑着抚着那鼠须,眉飞色舞地道:“朱治虽然眼下还有战力,不过,却拿不下江夏,另外,太史慈病亡,粮道被断,只能食朱治之军粮,而那豫章的建昌受困,危危可岌,就算是那孙权真一咬牙,取了江夏,那豫章,必然落入我荆州之手,杨州西部数郡必危。统也真想不到,那刘磐,还真有这等胆量谋略。”
听了些言,陈祗不由得嘴角一弯,笑出了声来:“你以为,这主意出自那刘磐之手?”
听到了陈祗此言,庞统先是一愣,望定陈祗。“奉孝莫非……”
“这可不关小弟的事,不过,此谋乃出自那黄中郎之手。”陈祗赶紧摇脑袋辩白道,庞统听了陈祗之言,不由得两眼一亮:“便是那镇守艾县的黄汉升?”
“除了此人,荆州还能有几个黄中郎?”陈祗白了这家伙一眼道。“士元兄,汝眼中只有名士风流,却不知那老卒之中,亦有能者,天下,绝非士人能一掌而撑。”
听到了陈祗此言,庞统不由得老脸微红,当初,陈祗可是给他去信不少,夸了黄忠不少回,可是庞统总觉得不过是一个老卒,能有什么将才,浑没有放在心中,不料,此时竟然从陈祗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实在是让他觉得尴尬。“嘿嘿,统又没说过这话,不过,那黄汉升跟刘磐倒也够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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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来了。”陈祗看着那跟前的庞统,缓缓言道。
庞统满脸尽是失望地点了点头:“正是,那刘景升,实在是……明明如今我荆州占着优势,只要苏将军能在江夏守上一月,襄阳水师定能急援到此,到了那时,那朱治就不得不退,而那太史慈的偏师,也只能退往庐江,到了那时,那驻水师于巴丘的周公瑾,也只能黯然退走,只是料想不到,那孙破虏见势不利,便派来了使者,是欲两下罢兵,并言撤回巴丘水师,以换取荆州军退出豫章,不然,必举一州之力死战,到时,让那曹孟德收渔翁之利,州牧只得允了,便命某拿着文书前往江东一行。两家再结盟好,共抗曹操。”
“这样也好,北方,那曹操正等着两家死掐呢!那孙仲谋明知如此,却还频频用兵,想必是料想刘荆州之后,荆州必然难逃落入曹操之手的厄运,只得提前来夺。”陈祗点了点头,旋及想起了一事,望向庞统询问道:“那黄祖死了没有?”陈祗最希望听到的就是这个消息。
庞统摇了摇头:“虽然还没死,不过,怕是挨不了多久了。”
“此等人物,早些死了早好,若非是黄祖,江夏之局势何至糜烂如此?”陈祗冷笑了声,旋及又道:“黄祖父子在江夏多年,不理民调,军备懈怠,只顾搜刮钱帛田产,早有必败之因由。”
“还不是仗着其乃州牧故旧的身份,不然,江夏重地,岂能让此匹夫镇守?”庞统也不得不摇头概叹。
“对了,你此来,该可以多留一些时日吧?”陈祗向庞统询问道,庞统点了点头:“交递公文,还有很多的善后事宜,可不是一两个月就能操办完的,所以,汝可是比某早来江东,自然要尽心以待佳友才是。”庞统笑得份外的奸诈,陈祗恨不由向此人比划一根中指以示鄙视。
“对了,你可见到了那孙破虏?”陈祗想起了另一个问题。庞统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孙将军敬贤礼士,雄才有谋,仁而多断,乃世之英主也。这些,都是某从旁人口中而知。”
“……士元兄,你要是再跟小弟这么玩,信不信小弟拿真正的水酒来招待于你?”陈祗瞪圆了眼,冲庞统怒道。庞统干笑了两声:“依为兄之见,那孙仲谋,屈身忍辱,性多嫌忌,果于杀戮,犹如春秋之勾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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