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装女子将手中铜钱猛然往高空一抛,灵光一闪,竟化为一只尺许大的铜盆,从空中一坠而下,正好落在了石台正中间。
此盆表面遍布复杂异常的层层符文,里面更是有一团紫濛濛光球闪动不已,隐约有什么东西藏在其中似的,但又让人无看法清楚分毫。
宫装女子神色不变,但是一根纤纤玉指,冲四周八尊木人从容的分别一点。
顿时原本动也不动的木人,表面忽然泛起一层层的诡异黑气,然后一凝下,竟幻化成八只不同模样的狰狞鬼脸。
它们在木人身后发出可怖的低吼,并摇头晃脑的挣扎不已,但偏偏无法离开木人太远,一副被牢牢束缚在上面的样子。
“准备祭品”
宫装女子对木人的异像视若无睹,反而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是,主人!”
黑甲大汉闻言,立刻答应一声,然后一个闪动的飞到了石台正上方,猛然一只手掌往腰间一拍。
“噗嗤”一声!
一只巴掌大的乌黑皮袋从其身上一飞出,滴溜溜一转下,化为了丈许般巨大,并在紫色铜盆上方一个倒转。
袋口应声而开,从中喷出一股血水,往盆中的紫色光球一浇而去。
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任凭那血水仿佛瀑布般的倾泻而下,看似不大的紫盆却无底洞般的尽数接了下来,始终没有出现满溢的情形。
黑甲大汉对此却似乎毫不意外,只是单手掐诀的不停催动那黑色皮袋。
足足一顿饭的工夫,皮袋中倒出血水足有千斤之多了,但仍然源源不断,丝毫不见衰减停歇的迹象。
“好了,差不多了。这些精血是击杀那些合体期古兽才得到的,收集起来也颇为不易,还是节省一些的好。”宫装女子黛眉一动的突然说道。
“遵命!”黑甲大汉听了, 立刻单手冲皮袋虚空一抓。
黑色皮袋涌出血水,立刻袋口光芒一闪的嘎然而止,并体积恢复如初的往大汉一飞而去。
宫装女子却轻吸了一口气,单手一掐诀下,背后光影一闪,一个巨大无比的粉红花树浮现而出
此花树晶莹剔透,枝头结满拳头大粉色奇花,散发着阵阵的异香,让人一闻之下,竟大有心神迷醉之感。
宫装女子身形一模糊后,在原地消失不见。
但下一刻,她出现在了花树的正上方,一只洁白如玉的裸足,轻巧的踩在花树最顶端的一朵奇花上,身形稳稳的没有颤抖一下。
此女单手一翻转,手中多出了一块洁白如玉的骨刀,奇薄无比,锋利异常。
宫装女子面色不变,一条手臂缓缓的一抬而起,从长袖中露出玉脂般的一截皓腕。
骨刀略一挥动,一道白线顿时一闪的从腕上一擦而过。
一股浓浓的淡银色液体化为一条银线的从手腕上一落而下,滴在了下方的晶莹花树上,并一闪即逝的没入其中不见了踪影。
嗡鸣声大起!
原本淡粉色花树一瞬间化为了淡银之色,朵朵银花高挂枝头,远远看去,好不艳丽。
等了一小会儿后,宫装女子就将手腕一收而回,并檀口一张。
一股兰香之气从手腕上一卷而过。
那一条淡淡的血痕,在白光闪动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宫装女子这才眸光一动的往下方紫盆中扫了一眼,单手一翻转,骨刀一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只锦帕般黑色织绢,并往空中一抛而去。
水幕中的天空为之一黯,蓦然多出一层漆黑如墨的夜幕,将外面的一切光亮全都遮蔽的严严实实,一丝光亮也无法透进来。
宫装女子又玉足一抬而起,用足尖往下方花树轻轻一踩。
“砰”的一声!
巨大花树凭空的爆裂而开,点点银光的往空中激射而去。
黑色夜幕上一下多出了众多的银色星辰,并在女子施法一催下,按照一种玄妙之极的规律,徐徐的转动起来。
水幕中赫然成了另外一个天地一般。
宫装女子双目晶莹银光一闪,身形一模糊,身躯再一涨下,竟化为数十余长高的一道白濛濛巨大虚影。
虚空中顿时响起了悦耳之极的咒语声。
漫天星辰以白色虚影为中心越转越快,不时演化形成一个个难解玄奥的星辰天图。
同一时间,铜盆中的光团在忽然徐徐的漂浮而起,并在漫天星辰之下,开始变幻不定的蠕动凝结起来。
或一时变化成某个图案,或一时形成几个古怪的符文,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宫装女子身前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金灿灿的罗盘,十根纤纤玉指或急或缓的往上面连弹不已,让罗盘中不时爆发出一团团七色的光霞。
此女十指轻飘灵动,此举动看似轻易无比,但是实际上每一次手指的弹出,都让其脸色变得愈发苍白,美眸中的银光冷光闪动下,渐渐大盛起来。
石台四角的八只木人身后的八只鬼头,也不知何时的往高空喷出一根根粗大光柱,仿佛八根擎天巨柱支撑着这一片黒濛濛的天地……
……
半个时辰后,珊瑚群岛方向,忽然有一队数十人组成的魔族队伍,骑着一只只鲨鱼般的带翅魔兽,向水幕这边不慌不忙的飞驰而开。
那些魔兽看似动作笨拙,但遁速竟然极快,顷刻间工夫就到了水幕附近。
不过这些魔族显然并没有发现隐匿起来的巨大水幕,队伍毫不停留之意的就要一旁飞快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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