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向科摆手:“嗨,那任务于我而言也就是看个热闹。完成了,就那样吧。完不成,也就那样。”
反正他每次都能通关,每次都能活着就很好了。
凭阑语想了想,道:“也罢,我实在是不想下水。”
第一次,他很直接的表达了他心中的想法。丁向科就高兴了,觉得自己劝说有功,笑道:“那我们找找其他的玩法。”
这一找,就捅了篓子了。
“妈呀!这啥么个玩意!”
钓鱼钓出来一个人脑袋,头顶上面还长着一条鱼!
现在,丁向科扔掉的鱼竿尾端,就是那么一个玩意儿。
脑袋与鱼长在了一块儿,连接的血肉已经看不到缝隙了。就好像,鱼的下半身体住在了那个被开瓢的脑袋瓜里。
这一幕,真怪异又可怕。
更让丁向科觉得可怕的是!那颗脑袋嘴巴一张一张的,还会发出气音。而眼睛,失去了身材,变成了灰白色。可鱼的小眼睛,却炯炯有神的很。
一番对比,更明显了。
北离优看着这怪鱼,面色古怪的道:“鱼,有人的神态。”他这话一落,自己还没有怎么着呢,丁向科就被恶心坏了。他就说嘛,总觉得这鱼除了丑还有一点不对,原来是这点。
一想到这里,他就战战兢兢的道:“这什么东西?”他看向眼前的河水中。喜下面三个玩家似乎已经碰到门了,但没有进去,也不知道在瞎折腾啥呢。
清澈见底的湖水,似乎多了些什么。
他忙喊北离优,后者一看就道:“是怪鱼。”
清澈的湖底,有和这条鱼一样的怪物汇聚过来,直至那道门。
闻言,丁向科惊呼:“那得告诉下面的人啊!”那三个玩家,想必是在想办法开门,都忘了关注身后了。
对此,北离优自己不会拒绝,还准备搭把手。结果他们发现,河水中是听不见声音的。
“不行啊,他们怎么看起来不仅听不到声音,还不见越发靠近的鱼群?”丁向科着急了。
他看向胡乱扭动的鱼,与它的视线对上,又是一阵恶寒涌上心头,害的他打了一个冷颤。
北离优若有所思。
须臾,他找出一张中级的卡片,是张器卡牌,长枪。
长枪幻化在手,他干净利落的靠近那怪鱼,在对方惊叫中,长枪将其穿透。淡淡的血腥味散开,仔细闻的话,这味道虽说有铁锈味,但更多的竟然是一种沁人心脾的香味。
丁向科惊讶于这香味,还来不及多问,就见北离优像是什么都没有闻到一样,很利落的将长枪连带着那怪鱼,用力扔进了湖水中。看那速度与方向,赫然是下面三个玩家所在的方位。
但在丁向科看来,有水的阻力,这枪大概到不了他们的面前。
可紧接着,北离优又拿出一张卡牌。这是一张时效特殊卡牌,具体效果只看那本该在水中越来越慢的长枪却突然提速。不仅提速,还像炮弹一样带着尾巴冲出去了。
前前后后不过是两分钟的时间,百米的距离就拉进了。
然后,下面的玩家可算是看到了突然闯进视线的怪物与长枪。
可与此同时,怪鱼群涌动了。只不过本来该全部朝着下面三个玩家那边冲刺的鱼群,其中分出了三分之二朝着岸边来了。那横冲直撞的架势,明显是来报酬的。
丁向科被吓了一跳,猛地后退,原来岸边。而恰好这时,一跳怪物蹦跶出来,他刚刚所在的地方,被腐蚀了一片,连地面的土壤层都没有放过,更不用说附近娇嫩的花草了。
见状,他忍不住惊呼:“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我大概已经变成一堆枯骨了。”
死状极惨,大概比被硫酸泼了还要严重。
“后退!”
可紧接着,北离优神色一变,拉着他后退。
距离河边的十米范围内,都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了。而且还不止如此,河中的怪物一个接着一个从河里跳出来,吐出一口又一口毒液,再又潜入水中。
等过了一会儿,又开始了毒液的循环。
到了最后,本来只能有距离限制的毒液变异了!
毒液变成了毒球,飞起来了!
“我去!它们怎么还可以这样!这是作弊!”丁向科惊呼,这下也不用费心拉开距离躲避了。
人家毒液变成了毒球,直接可以锁定追击了,所以逃是没有作用的。眼下,只有干了。
他下定了决心,看向北离优。结果,人家已经干起来了。甚至,他还来了一道红烧串串怪鱼,效果杠杠的。
看着又被差了一长枪好几条怪物的场面,他嘴角抽搐,也信心大增,上去干了……
——
安红豆和木大爷以及卫笙虞在一处。
不过,比起木大爷他们警惕的盯着一边文静的时少丽,她的面色就古怪极了。
直至其他玩家准备联手开门的时候,才打破了这份古怪。
见别人不注意,卫笙虞凑到两人身边小声的嘀咕:“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次的时少丽似乎有点不对劲?”
时少丽与他们不对付,哪一次见面不是搞事的节奏。可刚刚,对方在她看过去的时候,还笑着点头了。那温和的微笑以及真挚的眼神,真的很难与上次见到的时少丽联系到一块儿。
木大爷想了想,似是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一丝惊讶。
安红豆不清楚其中猫腻,按捺住心中的古怪,不动声色的问:“怎么了?她有什么不对劲的?”
“新旧神战那次,她在新神阵营。当时,她就是最初先夺得新神神位的新神之一。”
木大爷一说,卫笙虞就明白了:“您是说,她体内的那个神灵,被带出来了!”
诧异之后,又是惊悚。
这破游戏,似乎又增加了难度。
木大爷点头。他正是这么想的,要不然时少丽不会是这般脱胎换骨一样的改变。
只是让他惊讶的是,没有想到那位神灵的神格,竟然能压得住时少丽本人的神魂,占据了她的肉体。就是不知道,这个抢占,是暂时的,还是长期的。
站在他们的角度想,他自然是乐意时少丽的神魂永远被压制。
他和卫笙虞小声的嘀咕着,却没有注意到安红豆的表情越发古怪。甚至,那位时少丽在某一瞬间看过来,看向安红豆的眼神,让对方心脏一紧。
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