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小说网 > 武侠 > 女配修仙记 > 女配修仙记 第167节
  二人相隔二三十尺的距离,掌未至,那带动的海水的推力已然先一步到达,那修士只觉那一掌重如泰山压顶,向自己袭来。
  与这丫头也不是第一次交手,先时劫她之时,也曾交过手,那掌风混不似现在。原先若是以奇巧轻快胜出,那么现在就是纯粹以力相博,这一掌很有几分霸道,完全不似一个人使出来的。
  奇巧轻快与霸道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掌风之下,当真是叫人防不胜防,那修士诧异间重重的向后跌去。
  第三百四十五章 内讧
  葭葭见好就收,转身就跑,深深的贯彻了打不过就跑的理论,这招原本倒是屡试不爽,只是今儿碰到的这个却似是牛皮糖一般又跟了过来。
  葭葭看也不看,凭声辩位,认准了他的方向便扔了两张爆炸符过去。
  那修士面色也极为难看,当真是第一次碰到一个想尽一切办法都想要逃跑的女修。
  葭葭见两张爆炸符总算止住了那修士的脚步,回头颇有几分小得意的看了一眼,正对上了那修士气的脸色通红的模样。
  方要回头,却见刚才还气的脸色通红的修士突然变了脸色,双目圆瞪,一副惊恐模样的看向葭葭。
  葭葭不以为意,只当他是故意做出这副表情来迷惑自己的。
  然而,当她彻底转过头去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算是高看了这个修士,他根本没有迷惑自己的打算。
  眼前蓦然出现的庞然大物,那万千蠕动的腕看的葭葭发怵,这种得天独厚,吸取了天地灵气,已然超出一般章鱼范畴的妖兽,杀伤力倒是不强,只是一旦被困住,便很难脱身,葭葭记得东海志里头是这么记录。而眼下自己的双足与腰间已然被各缠一条足腕,葭葭伸手触了触,一股黏腻的感觉,摸起来极不舒服。
  紧接着,自身后传来的巨大吸力引得葭葭一阵头晕,很快便昏了过去。
  那妖兽眼见一个猎物已然昏厥,很快便转向另一个目标。见那修士目光落在了自己的猎物身上,当下就把这修士当成了敌对之人。无数腕足向着那修士伸去。眼见这修士就要落入这妖兽之手。
  忽地从斜刺里伸出一把刀。当即斩断了一排足腕,趁着那妖兽吃痛,全身足腕一松之际,手一伸又将昏迷过去的葭葭一把捞了起来,拍了一记仍有些不能反应过来的胞弟:“还不快走!”
  那修士且怒且喜,瞥了眼那发狂的妖兽,欲言又止,连忙与胞兄跃出了海面。二人重新踏上了那木板状的法宝之上。
  带他逃出生天之后,居长的修士随手便将昏迷过去的葭葭扔在了木板之上。
  那胞弟稍作休息,便脸色气的通红,大声嚷道:“大哥,我要杀了她,这个臭丫头,好大的胆子!”
  原本他也不过是发个脾气,说说罢了。只是没想到自家大哥却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在制止他,而是皱眉沉思了片刻:“按理说,我二人都把人劫出一天了。怎的传讯符还没有传来,我发出去的传讯也无人回话。估计多半是出了什么事吧!”
  这对兄弟之中多半拿捏主意的还是那个兄长,听他这般说话,那胞弟愣了一愣,随即安静了下来,看向自己的兄长,等他的决定。
  “相识没有逃掉,那解蛊虫我二人恐怕只能另寻办法了。”那兄长皱着眉,脸色有些难看,“原本以为这回可以摆脱那虫蛊了,谁想到现在居然出了这样的事。”
  那反应慢半拍的胞弟愣了一愣,才明白兄长所说的话,目光落到了昏迷不醒的葭葭身上,问道:“那这臭丫头怎么办?”
  那兄长却在此时面上露出了些许喜色,蹲下来,看了会儿葭葭,边看边道:“这个女修的衣服,看上去像是昆仑暗部执法堂的弟子……”
  他不过方才说了一句,便被胞弟打断了:“这就是那群精英?也不如何嘛!”
  “你眼睛长nǎ里去了,”那兄长白了胞弟一眼,“不说她的年龄,她修为不过金丹初期,你却是金丹后期,二人旗鼓相当?还不怎么样?说出来我都替你脸红。”
  那胞弟被呛了一句,顿时无力反驳的耷拉下了脑袋。
  那兄长并未看他一眼,而是继续说道:“既是暗部的弟子,那师承定然是不错的,想必身上的好东西也有不少。你可记得先时那把剑,绝对不是凡品。”
  那胞弟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只觉热血沸腾,摩拳擦掌:“那大哥你的意思是,杀人越货?”
  “平日里很难碰到这样的肥羊的,若就这般放过,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啊!”兄长眼睛微微眯起,一眼就看到了葭葭右手食指之上的那个指环,神识放到那指环之上探了探,才一探,便惊讶的出声:“地级一品的储物戒指!”
  听得“地级一品”四个字,那胞弟更是目光大亮,“大哥,值了。没有解蛊虫也值了!”
  那兄长亦是激动的面色发红,伸手刚要拍向眼前这个女修的天灵盖,手却突地一顿。
  眼看这女修的东西就要落入他们手中了,自己大哥却突然停了手,胞弟很是不解:“大哥,为何停手?”
  那兄长却是迟疑的伸手指向葭葭的袖口之处:“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前些年在神州游历之时,曾听过的一些传闻。听说这些暗部修士身上的衣服便能算得一件防御法宝了。恐怕要想取她性命没这么简单,这一掌下去,她自身的防御法宝想来会自动启动的。”
  “那又如何?”胞弟一脸的不以为然,“左右她现在醒不过来,以大哥的修为要解决这个防御法宝想来没什么问题的。大哥今日怎么了,做事犹犹豫豫的。”
  那兄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只觉得心神不宁。你说一般的修士会有地级一品的储物戒指么?即便是门派内的元婴真人,一般元婴真人也不可能出手如此阔绰吧!这女修若是来头不简单,恐怕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应,应当不会吧!”被兄长这么一说,那弟弟不由吞了口唾沫,开始心慌起来,“咱们可是随意抓的人,哪有那么巧,抓到什么来头不小的人物。定是大哥多虑了。”
  “最好如此。”那兄长目光迟疑的落到了葭葭身上,再度伸手,只是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如是已经三番了,那弟弟有些看不下去了,不满的看了眼自家的兄长:“大哥,你在做什么呢?为何迟迟不动手?至少这几十年间,我便从未遇到过这样的肥羊,怎能轻易放过?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就算她背后有什么来头,那也是在神州。咱们在这东海之上行走,谁能寻得到我二人。有什么可犹豫的,大哥不动手便让我来好了。”
  “你懂个屁。”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胞弟竟然敢呛自己,这兄长面色也很不好看,尤其是看着胞弟那双眼放光的模样,不由沉下脸来。“怎么?你是想自己解决了这女修,然后独吞她身上的东西么?”
  这么一说,那弟弟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起来,或许在内心深处,他是有这样的想法,可也不过是想想而已,眼下见兄长这般不给面子,忍不住还口道:“咱俩杀人越货,我几时多拿了?倒是你,每回分的多出来的不都进了你的腰包。这次,这次,”那弟弟咬了咬唇,目光落到了葭葭身上,“我多拿一些也没什么嘛!”
  “我多拿?”那兄长本就修为比胞弟高上一个境界,已臻元婴。眼下更是存心放出了自己身上的威势,想要震慑一下胞弟,“混蛋,老子救了你多少次?没老子,你早就在海里喂了妖兽了,居然敢跟老子抬杠!”
  这修士眼下正在气头上,是以也没有注意到脚边那昏迷的女修眼珠动了动。
  那胞弟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诚然,兄长说的没错,可是积聚了许久的不满还是促使他继续说了下去:“那是你每回都叫我出手试探,自己看准了再出手。说穿了,我就是个饵罢了,你救我不是应该的么?凭什么还要多拿一份!”
  “凭什么?”那元婴修士怒极之下,也开始口不择言,指着金丹后期的弟弟的脑袋骂道,“就凭老子比你强。我二人可是同岁,老子早十年就元婴了,就你还在金丹后期晃荡,咱们修真界以实力为尊,老子不该多拿么?”
  “说出来了吧,你就是看不起我。”那弟弟“呸”了一口,“我不干了,这票干完,咱们散了,各干各的,你自己再找傻傻被你利用的蠢蛋吧!”
  “你……”元婴修士突然出手,成功的叫那金丹修士噤了声,惊恐的看着兄长伸出的手,那右掌却在离他还有数寸距离之时,突然顿住了,元婴修士沉默的看了那金丹修士片刻,忽然冷笑了起来,“好,散就散。我这就杀了这个丫头,分完咱们各归各的,看你能活多久!”
  那弟弟吞了口唾沫,勉强镇定了下来:“分就分,谁怕谁啊?”
  说话间那元婴修士伸至他面前的手,忽然转了向,向那昏迷的女修袭去。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方才还昏迷不醒的女修就在此时突然睁了眼,一出手便擒住了那元婴修士的右手,那元婴修士原本有些恍惚的神色顿时一肃,动了动被擒住的右手,只觉得那一力宛如千斤之重,根本无法动弹。
  紧接着那女修双目之中寒光大现,他二人只见她嘴唇动了动,她的唇形很美,可偏偏说出来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找死!”
  第三百四十六章 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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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变化太过突然,导致那二人一时有些不能反应过来,正诧异间,却见那女修伸了个懒腰,慢慢的坐了起来。
  人还是刚才那个人,只是这举手投足间却已多了刚才没有的慵懒与妩媚。只见她一手拉着那元婴修士,一手漫不经心的在那储物戒指中掏了起来。寻了半天,这才寻到一枚小圆镜,女修见状,不禁皱了皱眉,有些嫌弃的看了眼手中的小圆镜,一脸为难之色:“真是太难看了,这是什么品位啊?算了,等回了神州定要寻枚好看的。”
  那女修说罢就对着那枚小圆镜中的自己看了半晌,还算满意的开始指点起来:“眉毛不错,挺浓的,就是要修一下,眼睛也好看,鼻子也可以,嘴巴最漂亮了。”那女修说话之时捧着脸蛋时而朝着圆镜笑上一笑。这情景,怪异暂且不说,看的那两个修士一头雾水,有这般夸自己的么?
  到底是元婴修士,那兄长很快便回过神来,全身发力挣扎起来。奈何,即使他元婴之力全数转移至右手,那女修一只纤细的左手还是牢牢的将他扣在手中,神色淡然,似是一点也未曾发觉。
  而一旁的金丹修士早已懵了,这个女修漫不经心的对镜自怜,只分出一只手便轻轻巧巧的制住了兄长。即使不想,却也不得不承认,看这女修现在的表情,对付自己的兄长就好似在玩一般,根本没将他二人放在心上。
  那元婴修士放出了不少元婴之力,却还是徒劳无功,开始重重的喘着粗气。对着镜子夸赞了自己将近一个时辰的女修终于捧着脸蛋收回了圆镜,一双眼睛漫不经心的向他二人看来。
  人还是那个人,可那先时眼中的清冷早已不见了踪影,一双秋水剪瞳微微眯起,变得狭长了起来,也因着这动作有了一些说不出的魅惑。
  她勾唇一笑,原本清丽的容貌,因着浑身这说不出的妩媚,颇有几分颠倒众生的感觉。
  原本这女修在修真界之中长相便属上乘,若是以十分为限,她起码可以得到**分,而现下那剩余的一两分也被补足了,绝代佳人不外如是。
  只是美则美矣,她吐出的话却是叫他二人暗自心惊:“狗咬狗,怎么不继续了?想让本座当你们的肥羊,你们配吗?”
  那女修说话间,忽然松手,元婴修士一个踉跄,差点滚入海中。好不容易站稳了,再看自己的右手,那一圈红的发紫的痕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方才的事情是真的。
  “你……”那元婴修士有些惊恐的看向那女修,转了转眼珠,偷偷的将神识放了出来,想要打探这女修的修为。
  奈何才发动神识,那女修便一眼冷冷的望了过来:“作甚?想要查探本座的修为?”她说着笑了一笑,还是那般妩媚多娇,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晃,“还要试一试么?”
  “不,不用了,还请前辈原谅我兄弟二人一时糊涂。”那元婴修士沉默了片刻,单膝跪地,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那早已懵了的金丹修士这才回过神来,跟着一同跪倒在地。
  “糊涂?”那女修轻笑了起来,似有深意的叹了一句,“好生糊涂啊,起来吧!”
  那两位修士几乎同时捏着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一幕却巧巧被那女修看在眼中,不禁乐了:“现在总算有点双生兄弟的样子了。”
  她打趣,那两位修士自然是不敢不捧场,跟着“呵呵”干笑了两声。
  等了片刻,见她一点起身的意思没有,那两兄弟对视了一眼,有些为难的看向那女修:“前辈,您要不要起身去别处?这是我二人的法宝,恐怕入不了前辈的眼。”
  这话一出,那女修立刻嫌弃的拍了拍身下的木板,不过大概是一时太过用力,这木板竟然被她拍出了一个洞。
  那从头至尾一直漫不经心的女修面上难得现出些尴尬之色,取了块帕子盖在了那洞上,欲盖弥彰的轻咳了两声,整了整衣衫,那模样,好似方才出手破坏的人不是她一样。
  抬头撇到两个修士正愣愣的看向自己,女修心中立刻升起了一股被逮了个正着的感觉,顿时柳眉一竖,恼怒的瞪向两人:“看什么看?本座岂是你们随意可以看的?”
  那两个修士被呵斥的浑身一震,齐齐低下了头。
  如了她的意,女修这才轻哼了一声:“确实入不了本座的眼,太难看了,你们什么品位?不过虽然难看,既然是本座的东西,将就用一用也无妨。”
  “本座的东西”这句话成功的引得那两位修士吃惊的抬头看向女修,“前辈,这可是我兄弟二人的东西啊,您不能……”
  “不能什么?”谁料那女修眼皮都没抬一下,从储物袋中翻起了簪子,开始一支一支的往头上比划了起来。
  “不能,不能夺人法宝啊!”那金丹修士战战兢兢,却是第一次站到了元婴修士的前面,出声道。
  “夺人法宝?”那女修忽地放下了手中的圆镜,开始冷笑起来,“笑话,你二人的命是我的,你二人也是我的,那身上的东西也当归我所有,你二人又有什么东西?”
  女修的意思说的清清楚楚,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那两人开始急了起来:从来只有他二人打劫的份,没有别人打劫他二人的份。对他们散修而言,修行不易,这些东西从某些时候来说,当真等同于性命。
  不行,绝对不行。这一刻,两位孪生修士总算有了一点心灵感应,看向了对方。
  “那女修明明是金丹期的修为,不可能一下子变得如此厉害,方才说不定是在耍什么花招震慑我二人。”
  “东西一定要夺回来,看那个不好相与的破!”
  “上吧!”
  “嗯。”
  这一段交流几乎是在片刻间完成的,于是乎,几乎是同时,两兄弟一个腰带,一个飞剑齐齐袭向了那女修。
  直到近前,那女修比划钗子的动作这才微微一顿,紧接着“叮”“叮”两声。两兄弟只见那女修一手圆镜一手桃木簪子,簪子的簪尖与那兄长的剑尖相对,而圆镜则一个滚手便缠住了弟弟的腰带。
  元婴修士心知不好,这女修根本没看一眼,不过凭着本能随意抬手对上了他二人,且不说那只普通的簪子若无相当的灵力支撑,在自己的本命飞剑之下应当早已化成飞灰;就说这随手对上,那簪尖何等细小,竟不偏不倚。这女修的实力?元婴修士的双腿开始打颤。
  女修挑剔的看了一眼那腰带,又是先前那嫌弃的表情:“真丑。”这一句倒是难得的与这具身体的本尊有了共同点。
  对待丑的东西,女修撇了撇嘴,手下一个用力,那金丹后期的修士随即做起了一套“优美”的抛物线,飞了出去。直至视线范围的尽头,“噗通”一声,掉入了海中。
  “现在轮到你了。”女修浅笑盈盈,突然抽离了手中的簪子,身子向后仰去,元婴修士原本便使着元婴之力在与她对峙,现在她突然撤力,身子中的力一时无法收住,整个人便向前一冲。
  女修手中的簪子在手里转了一圈,目光一闪,突然出手向身子前倾的元婴修士腋下数寸的地方袭去。待得靠近那元婴修士一指距离之时,那修士忽地自身上弹出一道青蓝色水幕的防御法宝。
  他这才松了口气,可是眸光一扫,却见女修的动作连停顿也无,如若无物的穿透那青蓝色的防御法宝,不过眨眼间便刺向了自己汇冲三穴之地。
  元婴修士只觉得体内刹那间似是被人打入了一道极为奇怪的灵力,分散于周身各大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