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和小楠跟着小姐嫁到陈家, 许妈自是一万个乐意, 督军府后宅女眷众多, 六小姐又不是正经主子, 没人敢欺负, 可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三姨太管家, 大房和三房的人吃香,许妈盘算留下没什么好差事,跟着小姐嫁到陈家, 小姐是陈府的女主人,整个陈府以小姐为尊,小姐跟前的人自然吃香喝辣的, 托了人情, 走了大太太的门路。
林沉畹没打算要许妈,听大太太的话头, 心里明白几分, 说:“太太, 许妈是府里的老人, 还是留在府里做事, 就像太太说的,陈家哪里缺使唤的人, 只小楠跟着我就行,小楠大了, 将来物色一门好亲事, 我把她也嫁出去。”
大太太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你年轻想得少,跟前有个府里老人跟着,凡事提点着你点,省得不周全,让人笑话,许妈跟你几年,没犯过什么大错,撵了许妈,外人说你无情,好了,就这样定了。”
从大太太屋里回来,许妈和小楠在屋里,许妈关切地问;“太太找小姐说什么了?”
她托大太太的事,担心办不成,林沉畹看看许妈,“你跟小楠跟我过陈家。”
跟去陈府的人定了,许妈和小楠自是欢天喜地,小楠愿意跟着小姐,至于许妈,林沉畹想等到了陈府以后再说。
“我有几句话要说。”林沉畹正色道。
许妈心中欢喜,“小姐说,我们听着。”
“到了陈家,你们要谨守陈家的家规,不能因为跟着我的人,就觉得高人一等,你们犯错,跟陈家下人一样,我不会护短。”
她这是警告许妈,小楠老实,人可靠,许妈等有机会打发了。
“小姐放心,我们不会给小姐丢脸。”
许妈和小楠赶紧表态。
“我要说的说完了,你们忙去吧!”
两人各自回屋,要跟去陈家,忙着收拾东西,许妈跟大房的人走得近,跟几个要好的老姊妹告别。
要离开督军府,林沉畹在闺房里各处摸摸看看,留恋不舍,她从桐里到伯父府上,一直住在这里,如今要离开,唯一遗憾的是跟五姐的关系,五姐对自己一直不冷不热。
廊檐下走来一个人,看屋里亮着灯,在门口站了一下,掀帘子进屋,唤了声,“六妹”
“五姐”
林沉畹有点意外五姐能来她屋里。
“六妹,还有三天你就出嫁了,我们还像小时候睡一张床。”
林沉畹高兴地说;“好,五姐。”
在上海林沉畹失踪后,林秀琼担惊受怕,发誓如果找到六妹,再也不跟六妹赌气不不理睬了,后来看到陈道笙因为六妹失踪着急,以及找到了六妹后,陈道笙待六妹如珠似宝,也明白陈道笙确实是喜欢六妹的,六妹要出嫁了,离开督军府,她想起从前俩姊妹好时的许多事。
俩人挤在一张床上,说悄悄话,姊妹和好如初。
三日后,督军府张灯结彩,大办喜事,林沉畹正在上妆,同班的女傧相唐昀玉、汪寒雪,秦谷芬,韩玉翠还有班级的同学围着她。
三姨太进来催促,“吉时快到了,给新娘换上礼服,一会新郎就来接亲了。”
林沉畹穿上婚纱,戴上珠冠,足蹬细高跟鞋,一切准备停当。
吉时一到,督军府鞭炮齐鸣,从府门外开始通传进来,“陈府结亲的队伍到了。”
四个女傧相和同班所有女生簇拥着林沉畹往外走,大喜之日,林沉畹莫名地紧张。
一群人走到前厅,陈道笙穿着西式黑色礼服,白衬衣、系领带,英气逼人,
已等在哪里,身旁两个男傧相,陈家接亲的众人前呼后拥。
林沉畹走进客厅,客厅瞬间一亮,林沉畹平常不化妆,一身朴素的校服,今天一打扮,清艳照人,满室光华,陈道笙双目灼灼,心情激荡不已,上前牵她的手,深情地凝视着她。
一干女同学嘻嘻哈哈地起哄,“林沉畹今天太漂亮了,新郎都看傻了。”
众目睽睽,林沉畹被他这样盯着看,不由脸红。
“这样漂亮的新娘子快娶回家去,别让人抢走了。”
这时,下人已请出林云鸿夫妇,新婚夫妻按照旧时的习俗行礼拜别长辈,大太太抹着眼角,不知道是养育一回侄女,真舍不得出门子,还是做做样子。
汽车停在督军府门前,铺满鲜花的汽车从萧山脚下一直排到府门,新婚小夫妻在众人簇拥下上车,浩浩荡荡朝教堂驶去。
陈道笙和林沉畹坐在车里,陈道笙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她,握着她的手,“你今天太美了,我终于娶到你了,昨晚我一宿没敢阖眼,我怕睡着了,再睁开眼,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你昨晚睡得好吗?”
“今早三姨娘来喊,我差点睡过头了。”
今天成亲,她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快破晓,她才迷迷糊糊地打了一个盹,三姨太来喊,她被小楠叫醒了。
楚行风坐在驾驶位置,暗乐,大哥看见林小姐神魂颠倒。
迎亲车队开过琛州街道,排场之大,轰动全城,陈道笙今天娶督军府的小姐,琛州各大报纸大幅报道,迎亲车辆所到之处,沿途站满看热闹的百姓,汽车在主道放慢速度。
开到教堂前,新人在新朋好友的簇拥下,步入庄严的教堂。
陈道笙的两个男傧相西装革履,陈道笙在男傧相的陪同下,先到台上等候。
林沉畹头戴珠冠,身披婚纱,戴白色手套,手捧着红玫瑰,由四个女傧相陪同,四个梳着包包头的女童各牵着婚纱一角,乐曲声中走向他。
方崇文跟方太太在娘家来宾位置,从林沉畹出来那一刻起,方崇文一直盯着她,洁白的婚纱浪漫圣洁,林沉畹高贵纯洁,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新娘,方崇文看她走向同样出色的陈道笙,心脏不由揪紧,手在身侧攥紧,指甲深深地陷在肉里,疼痛抵不过心里的疼痛。
新娘走到新郎对面,众人坐下,方崇文盯着台上的那个人,对面陈蓉目光扫过来,众人都看他,他毫无知觉,方太太担心地看着儿子,扯了扯他,他才坐下。
新郎新娘已宣读誓词,庄严神圣。
新郎:“我陈道笙情愿遵从上帝的意旨,娶你林沉畹为妻。从今以后,无论安乐患难康健疾病,一切与你相共,我必尽心竭力的爱敬你、保护你,终身不渝。上帝实临鉴之,这是我诚诚实实的应许你的,如今特将此戒指授予你,以坚此盟。”
新娘:“我林沉畹情愿遵守上帝的意旨,嫁你陈道笙为夫。从今以后…….
林沉畹上次跟高树增来教堂,高树增朗声说这段誓词,她觉得这段誓词非常感动,所以坚持在教堂举行婚礼,跟所爱之人订立一生的盟誓。
新人交换式指,两人互换戒指,对视,穿越漫长的时光,林沉畹看见陈道笙眼中的深情笃定,数年漫长的等待,陈道笙看见林沉畹眼中的慕恋执着。
陈道笙上前拥抱林沉畹,历经生死轮回,两人终于又拥抱在一起,他身体抖着,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
白妤薇缓缓走进了教堂,站在那里,看着拥抱的陈道笙和林沉畹,眼底痛苦的绝望,她缓缓走出教堂。
婚礼结束,新郎新娘在众人簇拥下走出教堂,曹震领着照相师等在教堂门口,高喊:“新郎新娘,拍照留念。”
陈道笙跟林沉畹站在中间,男女傧相,花童,簇拥下合影新婚留念。
“大嫂的头往大哥方向偏一偏。”曹震指挥说。
“大嫂,靠在我大哥怀里。”
陈道笙伸手,把林沉畹的头偏向自己胸前。
咔嚓咔嚓咔嚓,这时,蜂拥而来一群记者围住,又咔嚓咔嚓,一顿猛拍。
最后在大家的注目下,陈道笙把林沉畹抱进车内,一行车队前往金华大饭店。
到了饭店,林沉畹换下婚纱,穿上大红旗袍,旗袍缀珠宝锦绣,华美至极,凸显窈窕身段,流畅曲线,挽发髻,露出粉颈,娇艳欲滴。
陈道笙换上长袍,激动地望着她,上前牵着她,走向典礼大厅。
开始中式婚礼,林云鸿夫妇,陈总理夫妇上座,证婚人宣读婚书,陈总理致辞,陈总理致辞亲切温馨,最后祝福新人合年好合,互敬互爱…….
取消了跪拜,陈道笙和林沉畹向长辈鞠躬, 向亲友鞠躬致谢,然后,互行鞠躬礼。
金华大饭店的婚宴以西方自助的形式,西餐中餐,酒会舞会
金华大饭店宾客云集,几乎琛州名流悉数到场祝贺,北平一些军政要人,特地赶来参加婚礼,场面宏大热闹。
舞曲响起,陈道笙先拥着林沉畹滑下舞池,无疑是跳舞场里最明亮最耀眼的一对。
方崇文站在人群中,看着舞池里的高大英俊的男人,神采飞扬,跟怀里窈窕娇媚的女子亲昵地耳语。
陈蓉站在隔着几个人他的背后,冷眼看着他,看他一直望着跟哥哥跳舞的林沉畹,忍不住叫了一声,“崇文”
方崇文恍若没有听见,陈蓉走过去,拍了一下他肩膀,“方崇文”
方崇文回过头,眼中痛苦无法掩饰,落在陈蓉眼里,陈蓉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下,“崇文,我们跳个舞。”
“我不想跳。”说完,方崇文转身走了,快步走出跳舞厅,他快被苦海淹没,陈蓉在后面喊他,他也不理。
跳完一曲,男女傧相众亲友陪新婚夫妻乘车回陈公馆,金华饭店以最奢华顶级的服务招待婚礼来宾。
道上的兄弟找大哥敬酒,纷纷嚷着;“大哥撇下弟兄们抱着新娘快活去了,弟兄们敬酒找不到人。”
曹震高声说;“大哥新婚,良宵苦短,改日大哥接受弟兄们敬酒,弟兄们多多理解。”
陈道笙和林沉畹坐进车里,林沉畹小声说:“你不陪宾客喝酒。”
“让他们自己喝。”
“你不陪叔父婶娘和陈家长辈亲属。”
“叔父婶娘和伯父伯母他们见面,俩亲家彼此亲近,不用我陪。”
“饭店里几百宾客,你回家不好吧?”
楚行风开车,听着着急,插了一句,“我大哥这不是着急跟你入洞房吗?”
林沉畹羞红脸,白了楚行风一眼。
陈道笙摸摸她手臂,“冷吗?”
七分袖的旗袍,冬天露出半截雪白手臂,半截雪白的光腿,摸上去细腻柔滑,如丝缎一般。
林沉畹看一眼前面的楚行风,移开他的手。
“我没看见,没看见。”楚行风说。
林沉畹拿过呢子大衣盖在身上。
陈道笙横了一眼楚行风,嫌他太煞风景。
陈公馆大门顿开,婚礼花车直接驶入陈公馆,陈道笙先下车,把林沉畹抱下车,一路都是陈府的仆佣,分列两旁,迎接少夫人。
众目睽睽下,看着主人抱着少夫人直奔洞房,身后跟着一群亲友傧相。
陈道笙把她抱上楼,来到卧房,才放她下地,两人对面坐定。
一个上了年纪的陈家本族亲戚妇女,手里端着银托盘,里面放着两只用彩绸连在一起的酒盏,笑吟吟地说;“少爷和少夫人请饮了这盏合卺酒。”
按照习俗,两人相互换名,各饮一盏。
陈道笙端起酒盏,一高兴,一口喝干,林沉畹沾了一下唇,她酒量小,新婚喝多了,怕人笑话。
老妇人笑着催促,“少爷已经喝了,少夫人也喝了,此后夫妻合为一体。”
陈道笙笑着说:“她不能喝,我替她喝。”
围着男女傧相亲友哄堂大笑。
老妇人笑说;“少爷,这盏酒不能替,需少夫人自己喝。”
林沉畹端起酒盏自行喝了,喝完觉得心热,脸发烧,不知道屋里人多羞臊的,还是酒入肚肠,热辣辣的。
老妇人把两人喝过的酒盏掷于床下,以卜合谐与否,众人朝床下看,老妇人盯着床底下,惊喜地嚷道;“快看,酒盏恰好一仰一合,大吉大利。”
一群男女学生不懂,问;“这是什么意思?”
旁边有已办过喜事的亲友解说;“看到两只酒杯,像不像一对男女,女的仰躺着,男的趴俯着,两性交媾……它象征男俯女仰,美满交欢,天覆地载,阴阳合谐,大吉大利。”
几个女生害羞,“太羞煞人了。”
老妇人笑着说;“这有什么害羞的,将来你们都要嫁人,生儿育女。”
林沉畹羞臊的低垂着头,盼着闹洞房快点结束,陈道笙一旁盯着她看,看见她脸红,心中悸动。
大家闹开了,“新郎新娘亲个嘴。”
陈道笙作势要亲,林沉畹偏头躲过,低头不让他亲
林沉畹班级的男女生起哄,“新郎新娘不亲,我们今晚不走。”
林沉畹不让亲,一群男女生就不走,陈家亲友和佣人们把洞房围得水泄不通,都等着看热闹
秦谷芬招呼,“走了,别耽误人家新婚小夫妻的好事。”
“陈先生不亲吻新娘,我们就不走。”
一群女生叽叽喳喳笑闹。
陈道笙唇角扬起,对林沉畹说:“把她们打发走,我们关门睡觉。”
林沉畹侧着身子,不愿意。
陈道笙急了,探身过去,捧起她的脸,用力亲了一口,交差了。
唐昀玉往外撵人,“好了,以后你们结婚,自己体会去,快走了,别在这里妨碍人家亲热。”
众人一哄而散,陈道笙走过去,把门关上。
林沉畹坐在梳妆台前卸妆,陈道笙走到她背后,一伸手,拔掉她头上的簪子,顿时,长发如黑瀑散落,陈道笙从镜子里望着她,深情凝视良久,“你太美了。”
手伸过去,林沉畹举起手,两只手握住。他们在镜子里对视。
陈道笙缓缓松开手,突然,林沉畹身体一轻,陈道笙拦腰抱起她,走向卧室里的西洋阔床,把她放在床上,蹲下身子,为她脱掉高跟鞋,然后自己脱掉长袍,甩在一旁椅子上。
俯身,大手从她旗袍底边伸进去,冷不防扯下她的玻璃袜,手掌顺着她的腿内侧向上,掌心下的肌肤滑不留手,陈道笙心中激荡,略粗粝的手掌接触细腻的娇躯,引起她一阵轻颤。
她想阻止他深入,怎奈气力跟他没法抗衡,他长驱直入,她被逼只得并紧双腿。
他观察她的脸,她不敢看他,双眸紧闭,睫毛如蝶翼般轻颤,面色潮红,呼吸不稳,他低笑一声,“还这么害羞,你服侍我脱衣裳。”
她紧闭着眼睛,不说话。
“我服侍你脱衣裳。”
林沉畹穿着修身旗袍,旗袍盘扣解开煞费功夫,陈道笙没耐性,一伸手,刺耳的裂帛声,她挣扎两下,被他清除所有障碍。
他望着眼前的不着寸缕的她,呼吸渐渐急促,想到一句成语,玉体横陈,他的喉咙忽然发紧,极度口渴一样的感觉。
林沉畹的身体骤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下,瑟缩卷曲,她喃喃声;“关灯。”
“我要开灯要你。”他趴在她身上,咬着她耳珠。
“关灯。”她羞涩地坚持。
床头灯熄了,卧室南窗没拉上窗帘,明亮月光洒入床上,凝脂雪肤骤然贴上滚热的身躯,一下被烫到,她瓷白小脸,透出红晕来,身子不由自主紧绷,感觉到她的紧张,陈道笙小声在她耳边说;“别怕,我轻点。”
他忍耐,为照顾她的紧张情绪,用嘴、手,慢慢打开她青涩的身体,她弓起身体,身子却颤抖得越发厉害,在他怀抱中渐渐蜷缩。
她的一头乌黑秀发铺散在鸳鸯枕上,清透的眼睛融入星光,娇躯如水一般,双颊晕红,夜色下神态娇羞妩媚,房间里流泻出细碎的呻.吟声,断断续续。
他汗珠滴在她绵软的身体上,伏在她身上喘息,翻身下来,侧躺,把她揽过来,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她闭着眼睛,温顺地靠在他怀里,实在太累了,不久,迷迷糊糊睡着了。
晨曦透过纱帘,照入房间微微光亮,她动了动身体,醒来时,发现被他从背后紧紧地搂抱着,他沉黑的眸盯着她。
坚硬顶着她……..
天刚亮,陈公馆的电话刺耳响起来,佣人吴妈跑到客厅里接电话,嘴里嘟囔着,“是谁一大清早来电话。”
怕打扰主人和新婚夫人。
听完电话,吴妈支使一个男佣赶紧去前院找曹爷,曹震昨晚喝多了酒,没回家,留在陈公馆客房里睡觉,正呼呼大睡,被佣人喊起来,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男佣说;“听说出事了,里面接了个电话,说白小姐自杀了。”
曹震瞪大眼睛,扑棱一下坐起来,“什么,白小姐自杀了。”
男佣人说;“听里面的人说的,具体的也不太清楚。”
曹震酒一下醒了,赶紧穿衣裳,走到小洋楼客厅,询问佣人刚才谁接的电话,女佣吴妈说;“回曹爷,我接的电话,说白小姐昨晚半夜自杀了,已经送到洋人开的医院。”
“人死了?”曹震瞪大眼睛问。
“不知道,电话里没说,白府上的人打来的电话。”
陈蓉昨晚跟白崇文闹了一场不愉快,跟姚志伟喝了不少酒,姚志伟又添油加醋,陈蓉心里不痛快,有些喝多了,早晨还未醒,被贴身女佣小翠喊醒,听说白妤薇自杀了,吓了一跳,赶紧穿衣起来走到楼下客厅。
看见曹震在客厅里,急忙问;“曹爷,白妤薇出事了?”
曹震听佣人学话不明白,刚打电话到白府问,确实白妤薇自杀送医院了。
对陈蓉说;“蓉妹妹,你先别急,白小姐昨晚半夜自杀的,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陈蓉慌了,“我去告诉我大哥。”
说着,要上楼找大哥,曹震拦住她,“先别告诉大哥,大哥新婚,你跟白小姐要好,快穿好衣裳,我送你去医院看看情况。”
陈蓉着急,连外面大衣都没穿,跟着曹震坐车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