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恒,你来伺候陛下,我累了,我要休息!”
慕容冲将药盏重重的扔在桌上。
砰地一声,碗里的汤药都撒了一半。
而此时苻鸾根本没有力气向慕容冲解释。
此时她头痛欲裂,张夫人临行前说她脑子里的暗器碎片无法取出,迟早都会出事。
她也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但要效仿华佗给曹操开头颅治头疾,根本不切实际。
脑子里的碎片就像随时可能爆发的灾难,换句话说,她随时可能会死。
怎么办?
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实现,她还想与慕容冲之间,求一个善终。
心内纷乱如麻,苻鸾颓然闭上眼睛。
连着半个月,慕容冲都在隔壁营帐内足不出户,他一见到暴君就压不住火。
而暴君在养伤,也没有主动来找他,相见争如不见。
这日,慕容冲又接到谢玄的消息,犹豫再三,他将那密信毁了。
心中矛盾万分,第二天,谢玄命人送来第二份密信。
当看到密信中的内容后,慕容冲眼眶微红,目眦欲裂。
“苻坚!你说好要善待鲜卑人,为何出尔反尔!!”
不,暴君本就是见利忘义,薄情寡义的小人。
连对他至死不渝的张夫人都落得如此下场,更何况是鲜卑人?
“殿下,与谢玄合作,等同于与虎谋皮,您若有个差池该如何是好?”
老奴牧瓷忧心忡忡说道。
“无妨。”
暴君苻坚必须死,如果苻坚死了..他...也不会独活。
横竖暴君和他都要死在一起,与谁谋皮,已经不重要。
当夜,慕容冲按照计划来到狮子林与谢玄汇合。
但迎接他的人,却是个面色阴沉的中年老者。
没想到来接应的人,不是谢玄,而是他的叔父,战神谢安。
....
“什么!!”慕容冲竟然被晋朝的北府军俘获。
苻鸾头痛欲裂,扶着桌角缓缓起身。
眼前一黑,幸亏一旁伺候的冯恒眼疾手快搀扶,否则她已经跌到在地。
元熙八年春。
秦王苻坚御驾亲征,统帅百万大军南下,与晋朝谢安八万北府军展开殊死博战。
这场力量悬殊的战争,注定还未开始,就会以大秦胜利为终结。
淝水之畔,苻鸾看着被绑在木桩子上的慕容冲,将出鞘的长剑收回。
“三日之后,我北府军定会以少胜多,将你们打的落花流水。”
“否则,您的男宠慕容冲,也许会被我的北府军,祭旗!”
谢玄冷笑着看向苻坚,旋即抽刀用锋利的刀刃在慕容冲的脸颊上摩挲。
“谢玄,抱歉,他并未如你想象中那般,对孤很重要,你也知道他是孤的男宠。”
苻鸾寒声朝着谢玄轻蔑说道。
“哦?”
谢玄将短刀朝着慕容冲的脖颈移了移。
鲜血,顺着慕容冲的脖颈,将月白的衣襟染红。
“谢玄,放了他!你恨的是孤!”
“放?你当年可曾放过她?苻坚,你根本就是个禽兽,你也配有爱?”
谢玄暴怒的朝着苻坚嘶吼道,旋即挽弓对着苻坚。
“若你能不躲不闪,受我三箭,我可以保证在开战之前,替你好好招呼慕容冲,否则,我不敢保证他在军营中会经历什么!”
“毕竟...很多人对帝王的男宠,很感兴趣,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