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练练走了上前两步,拿着凌厉的眼神看着娴妃。
尽管在这样暗沉的夜色里,依然还是那样的令人畏惧两分。
素练练一字一顿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我从冷宫出来了,之前的人怎样对待我,我都心中有数的。”
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些许的寒气一样,让人遍体生寒。
娴妃这个时候,就开始有些害怕了。但没有办法,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娴妃就知道将来的日子,需要格外的谨慎小心。
否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素练练暗中算计的。
这一夜愈发的宁静!
但在富丽堂皇的皇宫中,却极少有人能够睡得安稳。
因为素练练从冷宫中出来了,这是一件令人感到意外的事情。
以前被打入冷宫中的嫔妃,从来就不会有人能够从那里出来,而素练练竟然是第一个人。
谁也不知道,大王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恢复她的位份?
但只有素练练知道,她不过就是让大王想起之前的事情。
当初,她流产之时,大王为了安慰她,说了不少的话。
还说以后,只要素练练说自已想要什么赏赐,他都会给的,但机会只有一次。
所以,素练练旧事重提!
只希望自已能够从冷宫中出来,希望大王能够兑现当年的承诺。
不过,当时她被陷害之际,不敢提起此事,是因为大王的心中灌满恼怒。
根本不会想起之前,自已答应过素练练的事情。
所以素练练在冷宫中静待时机,让大王看到她日渐消瘦,偏生了几分的怜悯之心。
这时,素练练再提起当年的事情,那么大王就会答应了。
让她从冷宫中出来,至于重查当年她被陷害的事情嘛。
素练练说了自已,会查个明白的。大王就放心了,毕竟素练练的人品还行。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首领太监带着自已的徒弟,前去西临殿。
前一刻的时候,就见到大王的脸色黑沉,仿佛就是一块黑润的焦炭似的。
首领太监就觉得此事不好了!
以前辰国的大皇子被喊了进去南成殿,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惨白,还是横着被别人抬出来的。
所以首领太监觉得大王这次让那个质子,过去殿内,肯定就是责骂一顿。
锦华能不能够活着出来,都是一个问题。
这次,太傅过来殿内,还说了不少关于大锦国二皇子的坏话。
还有举绵在大王跟前,哭哭啼啼的,也说了些许关于锦华的坏话。
那个端庄稳重的临贵妃,也在大王跟前,说着锦华的不是。
看来,这个大锦国的二皇子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的时候,首领太监摇了摇头。
那个年轻的太监问了一句,“师父,今天怎么了,如此的愁眉不展?”
首领太监小声道,“你还不清楚吧?”
见到他摇了摇头,就知道他跟自已学不了多少的本事。
又道,“陛下的脸色难看,但唯独让老奴,前去找了锦桦殿下过来。看来,他这次真是凶多吉少。”
可能这次真的是稳赢了!
但首领太监并不知道,他的那些徒弟们的心中清楚。
这个大锦国的二皇子,能够在这个皇宫中活着的时间,不长。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辰国的大皇子那样的聪慧过人。
在皇宫中,不少人都会夸赞他不错。
结果,在短短的两个月之内,他就命丧了。
不少的人,都觉得有些惋惜!
反而,这个大锦国的二皇子,就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名声扫地。
所以宫中的人,都觉得大王不会让他活得太久。
那些徒弟们就算知道这个,也宁愿赌着这个质子活的时间长。
为的,就是让他的师父,能够赢了银子。
首领太监还能够想象得出,大锦国的二皇子,被大王呵斥的场面了。
他肯定会被吓得整个魂魄都没有的。
他那个瘦小的身子骨,怕是会当场散架一样。
想到这里时,首领太监还是觉得他比较可怜的。
后来到了西临殿,把锦华请了过去。起初,锦华整个人都是懵懂的。
既然是大王让她过去,那就去吧。
没有当面问了首领太监什么事情,锦华知道去了殿上,就会自然知道的。
首领太监欲言又止!
不想说了太多,否则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等到锦华进了南成殿后,首领太监叹了一声。
感觉这是自已最后一次,见到这个质子的一面了。
首领太监在心中,就开始估算着质子什么时候,会横着被抬了出来。
但他并不知道,大王没有打算对锦华动刑。
殿上,大王一面仁慈,手中拿着棋子,像是没有分给她半分的眼神,只顾着眼前的残局。
许久,才问道,“你最近惹了不少事,真是让人不省心呀!”
本想责备的时候,又见到她瘦弱的样子,大王就不忍心责备两句。
锦华只道,“陛下教训得是!”
除此之外,就不方便再解释一二。
这样,只会让大王觉得她在辩解了。
大王知道她不务正业后,就会暗自窃喜了。
至少这样,将来的时候,只要这个质子当了大锦国的君上,那么此国的运数,就到了尽头。
锦华能够捕捉到他眼中,那点喜悦,看来他此时的心情不错。
大王把棋子放了下来,再重新看着她的样子。
深深叹了一声,觉得她在大锦国中,一定吃过不少的苦头。
有些关心问道,“你的生母犯了什么错?才会被关在冷宫中。”
对于锦桦的来历,大王略有打听的。
他只是想要一个质子,但没有想到来了这么一个瘦弱的质子。
那个大锦国的君上也是福薄!子嗣这么少,但就连养个皇子,都瘦成像是一根竹竿似的。
锦华的眸中闪过一丝难过,因为她多年以来,都没有办法把自已的额娘,接出冷宫了。
“我不知道!”
“这···”大王突然沉默了,觉得他不知道,也是合情合理的。
毕竟嘛,被养在冷宫中,那样冰冷的地方,像是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