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知里回想了下帮徐幼之修过的那条裙子,轻咳一声。
从那条裙子的做工,不那么完美的设计,包括所选用的布料和袖扣,都能看出价值不菲这四个字。
再说……徐家好歹也在整个扬城占了绝对的地位,徐叔叔和林阿姨平常也没亏着她。
她……哭穷?
贺知里神色古怪的瞥她一眼,唇瓣动了动。
“徐幼之,”他有点艰难的开口,“如果你实在觉得自己很困难……就来找我吧。”
“你养我么?”
“不,”贺知里眉骨一扬,修长指节微蜷,力道轻柔的揉了揉女生细软的发。
语气一顿。
随后慢悠悠的把话茬接上。
“我可以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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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五十左右,徐幼之怕冷,裹上了贺知里给她带过来的衣服,校服扔在宿舍,穿的挺保暖的,却还是缩成了一个球。
扬城的天气很极端,它根本不分一年四季,即使是秋季,温度高的时候也能热死你。
她自觉的跟在少年修长挺拔的身形后面,试图贺知里能给她稍微挡点风,但他笔直清瘦,像是盛夏校园里挺直的小树干,完全挡不住。
风吹的人睁不开眼,徐幼之“呸呸呸”了好几口,整个人艰难的在风中凌乱,她偏着头,眯着眼,胡乱伸手,往前摸了摸。
“徐幼之!”
贺知里反应挺大的,瞬间侧过头,指骨漂亮的指尖一翻,动作干脆利落的钳住对方的手腕。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快被吹成傻逼了!”
“你他妈摸哪儿呢!”
衣角被风吹的飞扬,胡乱在空中飘荡之际,恰好露出一小截皙白的腰,徐幼之又赶得巧,一伸手,便触到了少年精致的腰窝。
激的他一阵战栗。
这他妈要是再往前,再往下伸一丢丢,连裤子都能给他扒下来。
吹成什么傻逼。
吹成色鬼还差不多。
贺知里攥着她的腕,抬手,将人垂在身后的卫衣帽子拉起来,扣上,随即一只手牵着连帽卫衣的收缩绳,牵着她往前走。
徐幼之:“……”我的世界好像突然就黑了!
她眯了眯眼睛,被迫往前走。
“贺小猫,”她模模糊糊的喊他,“这样像极了哈士奇遛主人回家。”
“你就当我他妈在遛狗成不成。”
贺知里一只手牵着她,一只手拽着自己的衣角,经过拐角时,风总算是小了一点。
他低着身子,俯在徐幼之耳侧。
“云温今天早上跟我说,他想你了。”
女生自己伸手拽了拽卫衣的帽子:“谁想我?”
“云温。”
“只有云温想我么?”
“老子天天见你有什么好想你的,想你给老子添麻烦?”
贺知里一下子就拽紧了手上的卫衣绳,耳尖绯色清透,温度滚烫。
徐幼之被拽的一个踉跄,差点整个人狠狠的栽进少年淡香凉薄的怀里。
“谁他妈说你了,”她站稳身形,抬手就在贺知里脑袋上补了一掌,“我在问酥酥,怎么,你家现在除了云温和你,酥酥连活的都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