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程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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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的街道上，程予白被程漾追了一路。凌晨一点左右，他路过一家烧烤店，寻思着一跑一追也不是个办法，便订下和平条件：他请她吃顿烧烤，或者让她摸回来。
程漾挑眉，傲娇的拿气音“哼”了一声，走过去，坐下。
程予白坐在位置上非常自觉的点菜，抬手将服务员叫过来，而后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又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程漾：“对了，你能吃辣吧？”
程漾眨眨眼，算了算日子，点头：“嗯。”
烧烤店内人不多，却也有几个学生。注意到有些人若有若无飘过来的眼神，程漾有些不自然的拧了拧眉。
以前和纪嘉禾出去玩儿，瞧见有人盯着程漾，小丫头便会凶巴巴的瞪回去，一遍委屈的戳着碗里的饭菜，吐槽“漾漾只有我能看。”
程予白大概也察觉到了，望了望那桌围着的稚嫩学生，再看看明显不悦的程漾，干脆坐到她身边去，撑着脑袋看她：
“被人盯着这么不开心，你怎么不直接上去一人给一拳？”
程漾直白的回望过去：“打人不好。”
少年阴阳怪气的“哟”一声，猛然凑近，有些幽怨的盯着她：“程漾，你还知道打人不对呢？”
这人怎么不心虚呢？
平常就她打的最狠。
……嘤嘤嘤。
另一边，程漾被他猝不及防的靠近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便一掌把人儿的脸推了个老远，而后双手环胸，道：
“是不能打人，但是没说不能揍你。”
托江砚和纪嘉禾的福，他们两个认识的时间也算长了，像是比朋友更加亲密，即使不说话，两个人之间也并不存在尴尬的气氛。
“看在你这么晚还陪我出来的份上，你今天再怎么说我都行，”有了江砚做对比，程予白冷哼一声，侧过脸，“你总比那俩家伙好多了。”
“他们在一起很长时间了。”
菜上齐了，程漾也没跟他客气，抓了串儿肉就往嘴里送。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漠不关心般的给他一晴天霹雳。
“我就知道，”少年呼了口气，去给她拿了瓶豆奶，也跟着她一起开吃，咬着肉串，模模糊糊道，“第一次见纪嘉禾，我就知道江砚对这个人宝贝的紧——之前她给江砚送药，他转手就给扔了，后来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扔了自己买的药，把人儿姑娘送他的给捡回来了，就这事儿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呢，瞒的多好啊——纪嘉禾呢？她是不是也有挺多事儿瞒着你的？”
今天看程漾和纪嘉禾的聊天记录截图，他注意到那过于简洁的对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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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漾同情的摇摇头。
纪嘉禾是个瞒不住事儿的性子，在江砚这一块儿上尤其明显。
每次一有什么新进展，她一定会特别开心的转过来跟她分享，顺带一起分析一波。
纪嘉禾从来不会隐瞒她任何事。
只要程漾愿意听。
所以……自始至终，啥都不知道的只有程予白一个人而已
——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