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见玉溪村的人各个都铁青着脸,也深觉得徐老板做事过分了,可人家财大气粗,哪里是他这种无业游民招惹的起的,如今自己能做的都做的,也就没啥好愧疚的,找了个缝溜回家去,站在自家阳台阳台上,看玉溪村一伙人重新抬了棺材往徐家走去。
还是一样的套路,一样的喇叭循环播放:“徐秀是个诈骗杀人犯,先是骗了方家......”徐秀早就被方家一波又一波苍蝇似的包围弄得心烦意乱,也不管后果,只管砸钱让懒汉再次出动,而蠢蠢欲动的懒汉早就等在一旁,只等徐老板出个合适的价钱就动手,林清风隐在人群里向徐秀喊道:“徐老板,是不是有钱就可以杀人不偿命,是不是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杀害了我姥爷,难道你的良心没有一点不安吗?你就不怕午夜梦回我姥爷来找你索命吗?”
徐老板见有懒汉加持,根本就不把玉溪村这一帮乌合之众看在眼里,更不会把一个女娃放在眼里:“找我索命?那也得你们有命看到才行!我再出10万,买玉溪村的这几条人命,你们敢不敢干!”
“徐老哥,只要你把钱给足了,就没有我们不敢干的事。”
“行!”徐秀伸出五个卡满戒指的指头,在空中一阵比划:“总共23个人,我出23万买他每人身上一条腿,给我狠狠打,看他们还敢不敢来我徐家村里蹦跶。刚好从方老头那拿了30万钱,正正好全花到你们身上,还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啊”徐秀居高临下的站在台阶上俯视方家一众小丑,一扫多日阴霾,倒是难得心情愉悦了起来。
“这么说你承认骗取我姥爷方天济30万元,并且将他杀害的事实咯”
“是啊,可那又怎样?你们耐我何?你们还不动手,等什么呢!”徐老板志得意满的冲全村懒汉喊道。
一旁的懒汉就像鲨鱼闻见了血腥味,一个个操着家伙事朝玉溪村人靠拢,而林清风见徐家村的人来势汹汹,握紧了手中的手机,大喊一句:“跑!”自个拉着方芳就往村口跑,玉溪村人见领头的都跑了,哪还肯留下挨打的道理,负责抬棺的几位见大家伙都跑了,也扔了棺木一溜烟的跑了,徐家村的懒汉踢着棺材,见玉溪村的人如此不堪一击都笑得直不起腰。徐老板见此正想转身回屋,一旁的铁拐带头嚷起:“徐老哥,人打跑了,帮大家伙把账结了,大家还等着这钱买酒吃肉呢。”
徐秀不情不愿的说:“早晨不是给你们把账结清楚了吗?”
“早晨是早晨,刚才是刚才,23万拿来。”铁拐伸手要钱。
徐秀谅玉溪村的人不敢再来,也没跟这帮偷鸡摸狗的懒汉客气:“刚我可说的是一条腿一万,你们拿腿换钱!没腿还跟我谈什么钱?”
懒汉一听自己的劳动成果被侵吞,拿着棍子就想找徐秀说理,徐秀见一帮人将矛头对准自己,心里也是打了抖索:“你们干嘛?想抢劫还是想杀人,别忘记我亲哥是干嘛的,不然你们的下场就跟那方老头一样。”
一帮子懒汉没见过世面,又惧怕徐秀的势力,三言两语就被徐秀打发走了,可到手的钱打了水漂也是满心不甘,只暗暗的记下此仇,只等日后再报。
一群懒汉散尽,只剩了个棺木孤零零的堵在村道上,彰显刚才的闹剧一场。
而一旁带头喊跑的林清风也正被大家伙围攻,特别是方芳骂得最凶:“你没事逞什么能,大家伙豁出命来给我们出头,你当是过家家呢?你对得起姥爷吗?林清风,你就是个怂包。我恨不能打死你!我方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玉溪村的人也是一副看不起林清风的模样,恨不得也跟着方芳指着鼻子打骂一通才好,反正是他们方家事,他们自家人认怂,可不是村里不仗义,方家人一家熊成什么样了,也是活该被人欺负到家门口。
林清风任凭他们指着鼻子骂,骂完了还将兜里的红包一一散给大家伙,大家对林清风有意见,没一个肯伸手接红包的,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解释,估计连玉溪村都不回去。朝四周望了望,自己与一行人正处玉盆村附件的村道上,四周都是被太阳晒得焉了吧唧的秧苗,少有人走动。林清风从兜里将手机掏出到:“我知道各位叔伯好意替我们出头,可我也不想让各位叔伯为此负伤。”
“胆小就胆小,别说好听话!”方芳在旁不屑的顶嘴道。
林清风理解方芳的心情,也没与她多计较,只把手机里的录影打开,放给众位叔伯听,见手机清清楚楚的录到徐秀承认骗钱杀人时才知道林清风的意图的什么,倒是一转刚才的态度,对林清风伸手夸赞:“不愧是大学生,脑子就是比一般人转的快。”
一句大学生触到了方芳的伤口,对着林清风又开启了冷嘲热讽的模式:“录到又怎样?还不是没用,你以为我们没报警过吗?可徐秀的亲哥就在镇上当大队长呢?一条人命,他哥一句话就成了心脏病突发,让徐秀陪了3000来块钱就草草了事?我现在就把录音发送给你们每个人,如果我们报案没成功,你们拿着视频到玉溪镇上人多的地方公放,让大家都知道知道这事。方芳你跟我一起去县里报案,还是先回家?”
“我跟你一起去县里。”
“好,那我们姐妹就去县里报案了,麻烦各位叔伯了。”
“不麻烦,不麻烦,大家早就对徐秀心存不满了,他仗着他亲哥的余威,可没少欺负我们,要是这次能让他倒台,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视频的事你们别管了,赶紧去县里报案吧,只是方老汉的尸首,你们谁敢跟着我一起抬回来?免得待会视频传开了,徐秀会拿方老汉出气。”
“我去!”随着胜利曙光的点燃,大家伙的的士气也格外高涨,纷纷举手出列,大伯点了七八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往徐家村搬尸,剩下的人散到各处,只等着方芳二人传信后散播视频。林清风带着方芳对大家再三感谢后,坐上了前往临县的大巴。
林清风挨着方芳排排坐,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其实他们也曾一起办过家家,玩过芭比,只是后来她们得到的物质越来越多,反而姐妹间的真情就淡了,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患寡而患不均”,她两的感情不就是从物质分配不均开始变味的吗?这么些年难得还能有并肩作战的机会。
临县的派出所林清风来过多次了,一次西郊洗头店事件,一次林母被打事件,如今再次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第三次入这派出所的大门。因手握视频,且又是一桩命案,警局很快就下发命令,派出3辆警察载着林清风和方芳火速赶往徐家村将正趴上床上呼呼大睡的徐秀抓捕归案,惊得徐秀大喊:“我哥是徐勇,你们谁敢抓我?”正好被林清风偷录了下来,传上了网,一时我哥是徐勇走红网络成了流行词,而徐秀也成了坑哥第一人,摆职追责入牢,不过几息之间,徐勇从一个人人敬畏的大队长,成了铁栏中的一名阶下囚。为官不为民做主,迟早吃上牢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