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沈微雨吓得打翻了手里面的药壶。
“我刚才路过的时候,偷听到薄少要冷池去向家拿户口本,是不是他们要登记了?”秦姨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沈微雨猛地摇头。
今天她听秦娇说薄南城为了她而教训一个诋毁她的佣人。
没想到到了晚上,就天翻地覆的发生了变化。
薄南城要娶向暖了。
“小姐,你别担心,我来帮你想办法。”秦姨打开手机,惊喜说道:“明天是周末,民政局没有上班。”
“迟早他们要结婚的。”沈微雨摸了摸肚子,“你说我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不会的,小姐,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件事儿成的。”秦娇眼底闪过一丝狠毒。
秦娇从沈微雨的房间里出来,鬼鬼祟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佣人房本来是两人一个房间,但是秦娇却一个人占了一个。
她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一包粉末。
这是氰化钾,一点就足够致命。
她已经活够了,根本不怕什么,但是小姐不行,她命太苦了,后半辈子不能再吃苦了。
柜子里面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
她看了几眼后,眼睛湿润的关上柜子。
秦娇来到厨房,厨房里面有人,她就躲在门口偷听。
“这是少爷安排给太太的炖奶。要看着点火候,太老就口感就不好了。”
“知道了。”
“差不多了,把火关了,让它焖五分钟,你跟我过来,明天我有事请假,这些工作我交代给你。”
两人一起从厨房里走开。
秦娇立马躲到一边,他们看不到自己的地方,等两人离开之后,她偷摸着去到厨房,掀开盖子,在那炖奶上倒了一点氰化钾。”
她用勺子转了几圈,很快就跟牛奶融化在一起了。
随后她从厨房里出去。
“诶,秦姨,这么晚了还不睡?”是花花,她来倒水喝,没想到碰到秦姨。
秦姨一头虚汗,笑道:“是啊,晚餐吃太饱了,我出来散散步。”
“散步,现在都这么晚了。”花花觉得奇怪,但是秦姨咻一声从她身边过去。似乎不太愿意跟她交谈。
花花耸耸肩。
佣人从厨房里面端了炖奶出来,看到花花,就把炖奶给她:“你拿上去给薄少和太太喝。”
“哦,知道了,好香啊,是杏仁牛奶吗?”
“不是啊,普通炖奶。”
花花觉得奇怪:“怎么一股杏仁的味道,是不是坏了?”
佣人奇怪:“不会吧,我尝一下。”
她正要喝,就被花花拿开:“你喝了太太怎么喝?”
佣人解释:“要是坏了,太太喝了也不好。”
花花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来尝一下,要是坏掉就只能重新炖了。”说着,佣人拿起一边的调羹,弄了一点来喝,果然是有杏仁的味道,难道真的是坏掉了吗?
佣人把牛奶给拿回去:“我重新炖一份。”
花花耸了耸肩,正想回去睡觉,忽然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人体重重摔地。
她猛地转身。
那个佣人倒在了地上,她皱着眉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地上的牛奶不多,应该是被她喝了进肚子里。
花花连忙去找薄南城。
薄南城一边穿着衬衣,一边走出来:“什么事?”
“陈姐出事了。”
薄南城随着花花下去,转头跟向暖说:“你留在这里。”
向暖怎么可能自己待在这里,连忙落地跟了过去。
薄南城检查之后,在佣人的嘴里闻到了苦杏仁的味道:“是氰化物中毒,赶紧送医院。”
“中毒,怎么会。”花花吓得失神。
“氰化物发作时间很短,她刚才吃了什么东西。”薄南城问道。
花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指着向暖:”是准备给太太的炖牛奶。"
向暖眨了眨眼,准备给她的东西里面带着氰化物,却被佣人误吃了。
花花哭着说:“刚才我闻着这奶有股杏仁味,陈姐担心怀了,就说要重新炖,她可能怕浪费,所以自己喝了一大半,呜呜呜,陈姐不会有事吧?”
“有人要害我?”向暖想不明白。
“你刚才看到谁来过厨房这边?”薄南城沉声问道,声音里多了几分狠厉,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动怒了。
花花一边啜泣一边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哭着哭着忽然不哭了,是想起了什么:“是秦姨,我刚才看她从厨房走过去。”
上次向暖在向氏集团遇袭的那件事,冷池有了眉目,还来不及去向家,就从半路掉头回来,结果回来就看到别墅外面很热闹。
一辆救护车停在门口。
不会是出事了吧!
冷池连忙从车上下来,车门车钥匙都来不及处理,他走过去,看到的却是佣人躺在担架上。
秦娇跪在客厅。
她一脸楚楚可怜:“薄少,我刚才就是出来喝个水,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报警处理。”薄南城冷声道。
秦娇紧张的呼吸都变了:“薄少,你不要听别人乱说,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冷池走过来,打断了薄南城的审问。
他本来被叫去向家拿户口本,半路折返,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查到了什么?”
冷池说:“老大,你给嫂子的银行卡被人盗用了,而盗用的人,就在这个别墅里面。”
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能查定位。
秦娇瞳孔一缩。
她没想到这件事也能被翻出来。
她的反应表明是知情的,薄南城眯了眯眼:“是你?”
秦娇摆了摆手:“我没有,我根本没有见过什么黑卡。”
冷池乐了:“我刚才好像没有说细节,你怎么知道那是一张黑卡的呢。"
薄南城忽然伸出手,扣住了秦娇的脖子,秦娇的脸色由红变紫,随时要昏厥过去一样。
冷池看傻了:“老大,你你你你,你干什么呢!”
“说实话。”薄南城一字一顿说道,随后他手一松,秦娇像是断线风筝落地,在地上粗喘着,仿佛是陆地上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