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b市的首映礼结束后, 岑楚夕和萧顽马不停蹄地奔赴s市,同样的流程再走一遍。
等他们返回b市已经是10月1号的凌晨了, 寇子意开车送他们回家, 岑楚夕歪着头靠在萧顽身上打瞌睡。
到家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半,洛基兴奋地迎接了他们。
换了鞋,岑楚夕走到客房门口, 隔着门都能听到爸爸打呼噜的声音。
沐晚枫和岑书咎是昨天下午到的s市, 岑楚昭开车去机场接的他们,先送他们去锦绣天城见了童妙仪和萧望川, 一起吃了晚饭, 聊到九点多, 岑楚昭又送他们来到香榭园, 未来几天他们都会住在这里。
岑楚昭睡在另一间客房, 他已经把书林雅苑的房子整理完毕, 该寄走的东西也被物流公司上门取走了,只剩下一些基础家具,留给未来的租户。
岑楚夕没打扰爸妈休息, 和萧顽蹑手蹑脚地回了房间。
洛基在门口静静地蹲了会儿, 然后回地毯上趴着, 继续睡觉。
主卧有单独的卫生间, 两个人一起去洗澡。
萧顽用手机播放收藏的歌单, 脱掉衣服, 打开水龙头调好水温, 然后把岑楚夕搂在怀里亲。
感觉到他的堅挺昂扬,岑楚夕低声问:“你不累吗?”
萧顽哑着嗓子说:“已经18个小时没做了,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
岑楚夕赧然一笑:“那等你开工了怎么办?”
萧顽摩挲着她柔嫩光滑的肌肤, 说:“你不在我眼前勾引我, 我应该就不会一直想要。”
岑楚夕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萧顽垂眸凝视着新婚妻子娇艳的容颜,微微笑着说:“你的存在本身对我就是一种勾引,看到你的脸,听到你的声音,闻到你的味道,都会勾起我的欲望。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吗?你对我没有这种感觉吗?”
岑楚夕一害羞就习惯往他怀里躲,她把脸埋进他湿漉漉的胸膛里,声音微弱:“你不是一个人。”
萧顽低头附在她耳边说:“我尽量速战速决,好不好?”
岑楚夕很轻地“嗯”了一声。
虽然说要速战速决,但等萧顽抱着岑楚夕从卫生间出来已经快三点了。
萧顽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低头亲她一下,柔声说:“你先睡,我去把卫生间收拾一下就回来。”
岑楚夕轻轻点头:“嗯。”
萧顽和岑楚夕一样,都有洁癖。
换下来的衣服一定要马上洗,绝不会攒好几天一起洗;吃完饭就会立刻洗碗,不可能扔在洗碗池里晾着;看到脏东西就要马上收拾,不然就会浑身难受。
除了洁癖,他们还有很多共同点,比如都喜欢边听歌边洗澡,没有工作的时候都喜欢宅在家里,都讨厌麻烦的事,对物质都不是很看重,对唱歌和演戏的热爱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运动了,至今不可调和,除了在床上。
萧顽把卫生间收拾干净,洗好的衣服拿去阳台晾好,又去厨房倒了杯白水,端着回了卧室。
岑楚夕已经睡着了,可萧顽刚在她身边躺下,她就若有所觉似的钻进他怀里,萧顽拥住她,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心满意足地睡去。
虽然三点多才睡,但萧顽不到八点就醒了。岳父岳母和小舅子都在,他怎么能睡懒觉,当然要好好表现。
小心翼翼地把手臂从岑楚夕脖子底下抽出来,萧顽低头亲了下还在沉睡的老婆,动作很轻地起床,静悄悄地走出了房间。
沐晚枫和岑书咎习惯了早起,两口子正在厨房张罗早餐,萧顽循着动静过去,哑着嗓子打招呼:“爸,妈,早上好。”
新晋岳父岳母笑着答应一声,沐晚枫问:“昨晚几点回来的?”
“凌晨一点多,”萧顽说,“你们已经睡下了,我和夕夕就没打扰你们。”
“那你起这么早干嘛,”沐晚枫说,“回去再睡会儿,等早饭做好了再叫你们。”
“我醒了就睡不着了。”萧顽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用不着你,”沐晚枫笑着说,“你去洗漱吧。”
等萧顽去了卫生间,沐晚枫压低声音说:“虽然认识好几年了,但每次见面我还是忍不住感叹,萧顽实在长得太好看了,哪怕是刚睡醒也一点不显邋遢,就没有不好看的时候。”
岑书咎也小声说:“他要是长得不好看,怎么能让咱们夕夕死心塌地喜欢这么多年?”
沐晚枫不以为然:“你说得好像夕夕只是喜欢他的外表似的,咱女儿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岑书咎笑着说:“人都是视觉动物,你当年对我一见钟情,还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沐晚枫笑骂:“你少臭不要脸,明明是你先看上我,对我死缠烂打,我才勉为其难和你在一起的。”
老夫老妻追忆起遥远的往事,各执一词,明知争不出个所以然来,却还是乐在其中,永远都吵不腻。
萧顽洗漱完出来,突然发现他从起床就没见过洛基,又不好擅自去客房找,于是问岑书咎:“爸,您看见我的狗了吗?”
岑书咎说:“小昭带它出去了。”
萧顽有点意外,岑楚昭竟然起得比他还早。
厨房他帮不上忙,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事做,启动扫地机器人,清理狗厕所,给阳台的绿植浇水,直到沐晚枫让他喊岑楚夕起床,他才洗洗手进了卧室。
大概是昨晚累着了,岑楚夕竟然还没醒。
萧顽坐在床边,伸手拨开垂在她脸侧的一缕长发,俯身在她耳边说:“老婆,起床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岑楚夕敏感的耳廓上,她觉得痒,梦呓似的哼了一声。
如果不是岳父岳母就在外面,萧顽一定会用另一种方式弄醒她,但现在他只能克制着,用更温和的方法唤醒她。
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耳朵上,脖子上,锁骨上,半梦半醒间,岑楚夕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无意识地发出轻吟。
萧顽立刻停止了动作。面对岑楚夕,他的定力约等于零,轻而易举就能被撩起火来,再继续下去就是自作自受了。他抬起头,正对上岑楚夕蒙忪的睡眼。
“醒了?”萧顽勾起唇角,嗓音沙哑却温柔,“爸妈就快做好早饭了,起来洗漱吧。”
岑楚夕还没彻底清醒,懵懵地问:“几点了?”
“八点半,”萧顽抚摸她的脸颊,“是不是还很困?”
岑楚夕“嗯”了一声,哑声埋怨:“都怪你。”
“怪我吗?”萧顽轻笑,“昨晚是谁缠在我腰上,哭着对我说喜欢那个姿势的?”
岑楚夕恼羞成怒,有气无力地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却被萧顽抓住胳膊拽起来,顺势撞进了他怀里。
她忍着羞耻小声说:“明明是你使坏,非让我回答你。”
萧顽明知故问:“我怎么使坏了?”
岑楚夕说不出口,只是想想就面红耳赤。她又羞又恼,恨不得咬他一口,可又舍不得,只好推开他,忍着腰酸腿软下床。
萧顽弯腰把她的拖鞋调转方向摆好,方便她穿。
雪白的双足塞进拖鞋里,岑楚夕站起来,睡裙的裙摆自然垂落下来,遮住了泛红的膝盖。
“老婆。”萧顽忽然喊她。
这个称呼让岑楚夕的心跳漏了半拍,她斜睨他:“干嘛?”
萧顽说:“去换件高领的衣服吧。”
岑楚夕疑惑:“怎么……”
还没问完她就反应过来,瞪着萧顽说:“你先出去。”
萧顽站起来,还不忘低头亲她一下,笑着说:“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