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萧顽只睡了四个多小时, 天不亮就打车赶往机场,然后迎着早上六点的晨曦和朝霞飞离s市。
下午三点, 岑楚夕和岑楚昭也坐上了飞往b市的飞机, 经过两个半小时的飞行,飞机落地。
两个人的车都停在机场的停车场,各自开车回家。
岑楚夕刚发动车子, 萧顽来电, 她笑着接听:“我刚到b市,正准备开车回家。”
“我也刚忙完, ”萧顽说, “你小心开车, 待会儿见。”
挂了电话, 岑楚夕的脑海中突然冒出来萧顽昨天晚上说的那句话:“下次见面, 我不会再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马上就是“下次见面”了, 萧顽会对她做什么?岑楚夕惶恐地想,他该不会是想要……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没准备好。如果他真的想要做那件事, 她该怎么做?同意还是拒绝?
岑楚夕拍了拍火热的脸颊, 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
她解锁手机, 打开音乐app, 搜索“心经”, 点击播放, 又点了单曲循环。
“观自在菩萨,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
度一切苦厄……”1
唔, 效果不错,心静了很多,杂念也渐渐退散了。
一路听着《心经》回到香榭园,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岑楚夕坐电梯上楼,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提着大包小包,里面装着妈妈给她准备的、经得住放的各种吃食。
一出电梯,就看到了等在家门口的萧顽。萧顽听到电梯响,抬眼一看是她,立即大步走过来,把她手里的东西全接了过去。
“怎么不进去等?”岑楚夕问,“你知道密码的。”
萧顽说:“因为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
岑楚夕被他一本认真的语气逗笑,笑完后说:“我现在允许了,以后不管我在不在家,你都可以自由进出我家。”
萧顽说:“好,下次我会自己开门。”
岑楚夕忽然想到,如果她衣衫不整的时候萧顽忽然开门进来怎么办?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又不好意思再打补丁,只能这样了。
她边想着边输入密码,“嘀嘀”两声,门锁打开,推门进去,打开鞋柜,拿出一大一小两双拖鞋,放到地上。
岑楚夕先坐到鞋凳上换鞋,萧顽就站在旁边等着,行李箱和大包小包仍旧提在手里。
岑楚夕迅速换好鞋,先从萧顽手里接过大包小包,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又踢踢踏踏地跑回来,接过行李箱拎进洗手间冲洗。
萧顽换好鞋,便静静地站在洗手间门口看她忙活。岑楚夕感受到他的注视,被《心经》驱散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邪念又开始止不住地往外冒。
正紧张忐忑,余光看到萧顽走过来,原本蹲在地上的岑楚夕急忙站起来,抬眸看向已经近在咫尺的萧顽。
她眼里的惊慌那么明显,萧顽被她看得一愣,脱口问:“你在怕我?”
岑楚夕下意识摇头:“不、不是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担心自己刚才的表现伤到萧顽,情急之下,她走到他面前,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是躲避,也是对他的安慰。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他,萧顽既心动又困惑,僵了两秒,他很轻地回抱住她,低声问:“怎么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岑楚夕把脸闷在他胸前,难以启齿地小声说:“是我,我还没准备好,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
萧顽被她说糊涂了,疑惑地问:“你要准备什么?”
岑楚夕感觉自己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快被由内而外的热意蒸熟了,她咬咬牙,艰难地说:“就是……沈碧落和唐遇舟,在小溪边做的那件事……”
萧顽终于懂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就着相拥的姿势把岑楚夕打横抱了起来,岑楚夕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啊”了一声,慌乱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萧顽抱着她出了洗手间,走进客厅,把她放在了将客厅和开放式厨房隔开的小吧台上。
萧顽把手撑在吧台边缘,岑楚夕就被他圈在了双臂之间,她手足无措,低眉顺眼不敢看他。
“岑楚夕小朋友,”萧顽看着她绯红的脸,尽量冷静地说:“你为什么会以为,我想和你做那件事?”
岑楚夕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既羞愧又有点委屈,她老实交代:“因为你昨天晚上说,下次见面不会轻易放过我。”
萧顽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哭笑不得”是种什么感觉。他平复几秒,说:“你误会我了。”
岑楚夕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想……”
“不是。”萧顽毫不犹豫地打断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那句话的真正用意,他无可奈何地叹口气,看着岑楚夕清澈明亮的眼眸,说:“我只是想对你这样而已——”
话音未落,他已经低头吻住了岑楚夕的嘴唇,不等岑楚夕反应过来,……。
岑楚夕:“!!!”
她如遭雷击,电流在四肢百骸流窜,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连灵魂都在震颤。她本能地想躲,可萧顽不给她机会,他一只手箍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将她紧紧地箍在他怀里,另一只手握着她修长的天鹅颈,让她无处可逃。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小动物般的、可怜无助的呜咽,像是撒娇,又像在哀求。她根本不知道这对萧顽是多么猛烈的刺激,他差点失去理智,才没有做出会让岑楚夕害怕的事。
岑楚夕依旧被萧顽箍在怀里,她的双手按在他肩上,软弱无力地推着他。
萧顽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手轻轻地摩挲着她光滑的后颈,哑声说:“傻瓜,现在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了吗?”
岑楚夕羞得面红耳赤、心跳如鼓,既因为她对萧顽的误会,更因为萧顽刚才对她做的事。
不需要她的回答,萧顽径自说:“那件事,我会等到我们结婚之后再做,你需要时间准备,我也需要。所以不要怕我,好吗?”
岑楚夕咬着唇,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萧顽轻笑一声,嗓音低沉暗哑:“刚才的吻,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不等岑楚夕回答,他就急不可耐地再次低头吻下来。
这一次,岑楚夕没有躲,她搂着萧顽的脖子,生涩又笨拙地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