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决赛便在这种惊心动魄的投票里, 终于开始了。
这一日, 葛可郡将罗宁菡送到了比赛现场，就看见所有人都已经到了。
赵露珠的经纪人看见葛可郡，皮笑肉不笑地说：“葛姐就是厉害啊！这样都能让你绝地反杀。”
此时赵露珠已经在第5名，葛可郡笑了笑说：“运气好, 没想到刚好医院那边出了状况, 被爆出这样的新闻。”
那经纪人哪里会信她的话，只是眯眼说：“我瞧着那罗沫可不是一般人, 葛姐做事这么绝，也不怕她反击啊？”
葛可郡如今最烦的就是罗沫毫无反击, 如果她反击了, 葛可郡还不担心。老这么吊着发, 反而让她心里将罗沫想的越加恐怖。
这种心态就好像看恐怖片里，鬼还没有出现的镜头, 总是让人联想到自己最怕的画面。但是一旦鬼出现，反而还没有未出现时来的让人恐惧。
学员太多，化妆师忙不过来。因为是总决赛, 不同于之前，罗沫上面下了要求，每个人的装都必须精致。化妆师一边化妆, 一便心里抱怨。
而罗宁菡刚到, 就有服装师上来。
“罗宁菡是吧？”
罗宁菡赶紧点头, 那服装师就去拿了一套衣服给她。
“换上，然后去排队上妆。”
罗宁菡一愣：“我也要排队啊？”
那服装师跟着一愣：“这什么话？谁不是排队的？早来就早排, 来晚了就只能排到后面去。”
罗宁菡心里嘀咕，现在节目组这个热度还不是自己给的？竟然还要自己排队。
葛可郡推了推罗宁菡说：“去排队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罗宁菡点头：“谢谢可郡姐。”
葛可郡带着吃的回来, 就见罗宁菡穿着短裙已经在站在队伍的末尾排队了。她看了看手机, 现在是下午3点，一会儿还要排练。
正这么想，就见门外进来4辆推衣车，每一辆上面都挂满了衣服。
葛可郡一愣，就听推衣车最前面的人喊：“这四车衣服是四个阶段的服装，每一件衣服上面都有选手的名字，每一个推车上都标了换装的时间。化完妆的现在可以过来看看衣服，一会儿也不乱。”
葛可郡一眼扫见衣服正面挂着某个公司的logo，她一愣，很快看见第二个推车的衣服上面挂着另一个公司的logo。
葛可郡：“……”电闪雷鸣之间，她心里有了一个奇怪的猜测。但是应该不可能，投资商，广告商那都是提早就谈好的。哪里是到了比赛前才开始找新的广告商？
心里的猜测还未否认完，就听外头突然传来一个男声：“骆姐，你和罗总说一声，克明矿泉水那边参投。”
然后就有女声回到：“好的，赶紧的，把桌上的水杯全收了。矿泉水给我摆上，哪里显眼摆哪里。”
葛可郡：“欸？？？”现在距离比赛只剩4个小时了……
推衣车的工作人员将车放好，扭扭脖子放松，然后一边和同事往外走，一边说：“临时加入就是这么不好，忙死了。”
“你还好了，罗总连做衣服的工作室都是找人免费做的。那些人为了能通过衣服打广告，免费做总决赛的衣服不说，那衣服的质量精致的很。我刚才过去拉衣服的时候，他们整个工作的人看着我拉走衣服，直接躺地上睡觉。”
葛可郡更呆了：“恩？？？”不是，他们怎么知道总决赛是哪15人参赛？不是，他们在7天之内做了这么多衣服？
葛可郡心里一股茫然，她站起来走出化妆间。只见外面的工作人员一个个忙到脚打后脑勺，有的人手里抱着资料从她面前跑过、有的人推着一车矿泉水过去、有的人拿着喇叭大声喊、还有人正在舞台上布置。
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极其忙碌的现场。忙碌到，完全不像是早有准备的总决赛现场。
葛可郡捏紧手里的矿泉水，她终于意识到，也许自己和罗宁菡做的，正是罗沫希望她们去做的事情。
也就是说，正中下怀！
葛可郡深吸一口，即使气道浑身发抖，但她还是不断劝告自己：没关系，她的目的只是为了让罗宁菡有更多的流量。她不是罗宁菡，她做着一切又不是为了打压罗沫。只要罗宁菡的流量足够多，对于她和罗沫来说，这就是双赢。
但是……
葛可郡心里还是有着不安，她从罗宁菡的嘴里知道了不少罗沫的事情。
罗沫这样的人真的能够忍受别人对她的抨击吗？真的能因为双赢，就对外界的流言不在意吗？
葛可郡还未想清楚，就见不远处罗沫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快步走来。
她的身后跟了5、6个人，有的人拿着资料伸到她面前给她看。
“罗总，你看看，给个主意吧！”
罗沫低头看了一眼就抬头继续说：“换掉，让那边联系。”
“那边说来不及了。”
罗沫看了眼时间，确定勉强来的就，就肯定地说：“让他们换掉。”
那人就赶紧转身跑走，既然无法改变罗总的主意，那只能节约时间了。
葛可郡看着罗沫过来，很明白罗宁菡和罗沫的天壤之别。
罗沫干脆利落的行事风格，根本不是罗宁菡这种小白花可以比的。同样在《成就青春》，罗宁菡在为了拉票出道挣扎，而罗沫却已经带着《成就青春》和众多大佬谈判了。
罗沫走到舞台后面，见所有人都在忙碌，她拍了拍手，大声喊：“今晚干好了，补一个月工资，带薪休假半个月。”
现场顿时一片火热，所有人更加卖力了。
累点算什么？只剩半天了，就可以领一个半月的工资，还能休息半个月！！！冲啊！！！
眼见所有人的热情都高涨了，罗沫这才转身离开。
她很快走到了葛可郡的面前，并没有因为网上的事情就给她脸上，而是对葛可郡笑了笑：“葛小姐是吧？您要是想看，可以去四处看看。”
然后，她绕开葛可郡进入化妆室。葛可郡那一刻就知道，这样的人，喜怒不形于色，最起码不是简单的人。
罗沫一进入就喊：“化好妆了吗？准备彩排了。”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罗沫，见她精神奕奕，大家心里只觉得不太对劲。
不对啊！她不应该垂头丧气吗？为什么越加的意气风发？
比起罗沫，反而此时的岳红香更加无精打采，她起身回道：“就来。”虽然没有什么精力，但是她依旧很礼貌地问：“是开场舞吗？”
罗沫看了她一眼说：“开场舞彩排，今天的决赛依旧有你们的个人舞台，加油了。”
第14名的羊雨笑了：“有什么意义？罗总，我们和第一名的差距大到差了几亿票。”以社会新闻拉了一大批路人，这些人甚至不混粉圈，数量庞大，罗宁菡第一的位置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
根本没人投的过罗宁菡，这打击了所有人的自信心。尤其是岳红香，她和罗宁菡票数最近的时候，只相差了80票不到。眼看着就要超过了，结果，罗宁菡突然摇身一变，成了灰姑娘一般的小可怜。
票数更是突然以坐火箭的速度涨起来，飞速就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罗沫听了这话一愣，很奇怪地说：“可是，成团是7名啊！又不是第一名就c位出道，你们也不是来争第一的。有什么关系吗？”第二名到第六名没资格拥有姓名吗？
岳红香：“……”
羊雨：“……”
所有人都一愣，然后傻傻看向罗沫。是哦！他们是为了成团而来，又不是考试为了争第一，何必和现在路人盘极大的罗宁菡比呢？
见所有选手都恢复了些精神，罗沫拍拍手：“大家自信点，你们很强的。罗宁菡的事情是一个特例，我今天还在上面和公司的股东开会，这种情况对于其他人来说未免太过于不公平。所以上面也有考虑，是否将罗宁菡的票数以100：1的方式来计算。”
稳操胜券的葛可郡猛地站了起来：“还可以这样子？”这他妈才是不公平好不好？凭什么就罗宁菡一个人的票数要按比例缩小
罗沫笑着拍了拍葛可郡的肩膀：“不急不急，这都只是开会上这么说，现在还没有定下。距离总决赛还有3个小时，还早还早。”
葛可郡气的浑身发抖，她拿出手机给其中一个营销号发了稿子。
很快，【罗宁菡票数缩水】的热搜就上去了。
意思简单明了，公司里有人偷听到上面开会，因为罗宁菡的票很多都是靠着社会新闻拉来的人，这对于其他选手不公平，所以公司在考虑给罗宁菡以100：1的方式，缩减票数。
哗的一声，这简直就是往油锅里倒了水进去。
所有人都大骂起来，将这个热搜再次骂上了第一。
【不公平？我们他妈不混粉圈投的票还不算数啊？有这样的吗？】
【太卑鄙了，为了将罗宁菡刷下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操，原本还觉得罗宁菡稳操胜券了，今晚还想看电视，现在这是逼着我今晚进去给她投票。】
【缩水？罗宁菡现在都是第二名的几倍了？既然要缩水，那我们就投到你缩水也比第二名多。】
【如果缩完了还是第一名，罗沫，你的脸疼不疼啊？】
【大家投起来，让罗沫那个贱人闭嘴。】
【投起来，我们和第二名拉开更多更多的距离。】
【投起来，我们要让罗沫知道，资本的力量也是有限的。】
【投起来，除非你把罗宁菡逐出比赛，不然我要罗沫你输的心服口服。】
【投起来。】
【投起来。】
【投起来。】
网上一时，很热闹。
葛可郡看着留言慢慢地变成了“投起来”，和昨天微博下的留言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眼神复杂地看向隔壁座地罗沫，她正双手环胸地看着台上的演练。大概是感觉到自己的目光，罗沫转头看向葛可郡，然后微笑着点头。
葛可郡：……艹，果然又被算计了。
***
终于，指针指向7点，和平时一样，网友们很快就看见《成就青春》四个大字打在屏幕上，字体龙飞凤舞，非常漂亮。
舞台上是最后决赛的15个学员，穿着她们平时穿的那件超短裙，她们站在舞台的中心，摆成一个圆形。
【喲，今天的衣服上居然有logo。】
【艹，罗狗居然打广告给我们看。】
音乐声响起，15个人都开始随音乐舞动。
她们都是青春靓丽的女孩，即使只是简单的动作和舞步，也还是点燃了现场。
因为很多路人进入，弹幕上不免有人刷着罗宁菡的名字。
【罗宁菡是哪一个？】
【是带头那个小姐姐吗？】
【哇哦！这是我第一次看选秀节目，就为了帮罗宁菡出道。】
【是啊！长得挺好看的啊！可以出道的。】
【慕名而来+1】
【慕名而来+2】
【慕名而来+3】
这些人甚至不认识罗宁菡，只是通过新闻的只言片语而来到这里，为她加油助威。
这些人甚至不知道这个节目的意义，对于此时还在场的另外14个人代表了什么。
这些人，抱着正义的心而来，然而他们对于全部的真相，都只是道听途说。
随着弹幕的热烈，电视中的舞蹈也接近尾声。现场顿时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镜头在每一个选手的脸上都有停留。
然后最后镜头才转到评委席，而罗沫正坐在四个评委的中间。
她此时拿着话筒看着现场，脸上笑容依旧灿烂，完全看不出来微博对她抨击的影响。
弹幕却已经开始骂起来了
【嫌贫爱富真千金——罗沫登场。】
【资本就是好啊！都被全网骂成这个样子了，竟然还能坐在评委席上。】
【资本当然好了，人家根本就不是裁判都能坐在评委席呢！】
【她也不是每期都在，不过她的行为确实够恶心人的，特意总决赛来做评委。】
【是啊 ！养育了20年的父母，说抛弃就抛弃，一点人味都没有。】
【她总决赛做评委，目的不言而喻啊！】
【靠，罗宁菡，你给我出道！！！打脸罗沫吧！】
其实，除了年龄大的那批还在为了罗宁菡而怜惜，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初衷。他们甚至坚持要给罗宁菡投票的原因，只是为了胜过罗沫。
就在这种骂骂骂咧咧当中，罗沫开心地拿着话筒说话：“晚上好，各位学员。”
15名学员就跟着问好，她们一头的汗水，转身看向评委席的罗沫。
罗沫笑着：“恭喜你们突破从从困难，来到了总决赛。这一晚，将是决定你们命运的时刻。”
【切，说的真好听，命运还不是决定在你手里？】
【给老娘滚！】
罗沫拿起手中的卡片，突然就公布道：“再过10分钟，也就是7点45分，我们将会开通一个新的投票渠道。”
观众：“哈？？？”
在决赛当下开通投票渠道，前所未有！
罗沫一点也没去看大家懵逼的脸色，而是拿着话筒兴奋地公布：“此节目是由皇家酸奶冠名播出，皇家酸奶，真正的牛奶……”
罗沫念完冠名商的台词以后，这才继续公布：“第一个投票渠道，7点45分至8点45分，下载藤上视频签到，每隔10分钟可得10票。”
观众：“……”
罗沫微微一笑：“还为自己的偶像感觉不甘吗？还为票数不够烦恼吗？这便是为了让你的偶像能够反超别人开通的特备渠道，让我们感谢藤上视频对本节目的大力支持。”
岳红香粉丝：“……虽然我知道她不怀好心，但是就是不甘，我家香香舞蹈全场第一。罗宁菡凭一个社会新闻就想占第一？凭什么？姐妹们冲啊！为我们家阿香拿下第一。”
【藤上视频下起来！！！】
【每隔十分钟的票领上。】
很快，就有人发现岳红香的票数开始动起来了。那些原本懒得动的人被一下刺激到了……
【靠，为了柠檬冲啊！】
【这时候不是考虑罗沫那个小贱人的时候，为柠檬拿下第一才是此时最重要的事情。】
【柠檬领先岳红香3亿票啊！如果这样还被反超，丢脸不丢脸？】
罗沫看着屏幕上动起来的票数，一脸淡定地补了一句：“冲藤上视频vip，可另外多领121票哦！”
正在下载藤上视频的所有观众及粉丝一顿，然后深恶痛绝地看向罗沫：你去死！！！
【好贱，真不愧时嫌贫爱富的人。】
【卧槽，我最讨厌这种要下载的了，就不能直接多送我十票吗？】
嘴里骂的慌，手上下载藤上app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慢。
等她们下载好了app，票领了会员也充了。
就听屏幕里的罗沫指着评委席的桌面说：“通过屏幕下方评论区的链接，大家可直接进入领票，每人三票，每10分钟可领一次。
粉丝们一愣，不用下载，直接点进链接就能领票？
【还有此等好事？罗狗会这么好？】
【我可不觉得她真能这么好？资本家都是黑心的。】
在网友的疑惑下，有人点进了链接。
没两秒，她跳出来喊道：【卧槽，那个卑鄙的啊！！！】
所有人：“？？？”
很快，就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进入，一出来也是在评论区大骂。
其他人也纷纷点进链接，毕竟也是三票啊！第一是不想了，但是成团还有6个名额啊！大家的票数差距在这么多票的情况下，不是不能反超啊！
三票也是票，一票也不能漏。为了让喜欢的小姐姐出道，就算这是罗狗的陷阱，我们也要跳。
然后，点进链接的她们就看见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桃子味汽水广告。
还搭着一句广告词“这就是恋爱的感觉~~~”，点击广告词，就能自动领3票。
当时，观众的心情用一句话总结就是：我爱你妹哦！所有人在评论区疯狂大骂，送票就送票，居然打广告！
然而，她们还是太天真了，等她们十分以后再跳进来想要领票，便发现这次不是桃子味的汽水广告，变成了某个按摩仪的广告了。
领票的台词也变成了：“真人一般的感觉~~~”
顿时所有人：“……”
就一个链接版面，你居然轮着打广告？？？
奸商到如此地步，也是不多见了。
然而无论他们再怎么骂？但是为了偶像能够顺利出道，他们还是乖乖地去下载、去点链接。
罗沫是对的，为了让偶像能够出道。粉丝的激情远比那些陌生的、对选秀一无所知的人来的热烈。
岳红香和罗宁菡的票数相差太大了，但是，大量的领票渠道，还是让岳红香的票数竟然也能不断和罗宁菡的拉近。
这甚至可以称为粉丝制造的奇迹，和庞大的路人盘竟是也拼出了一片天下。
就在这种骂骂咧咧当中，节目接近尾声，各位资本家都很满意这个结果。
终于，到了公布名次的环节。只见评委席上的罗沫拿起话筒，穿着她那一身黑色西装从容的走到舞台上。
她的身后站着15位选手，每一个人都双手放在身前，紧张的抬眼看着前头那巨大的屏幕。
上面有她们每一个人的头像，跟在头像后面的一串问号，那正是所有人的最终票数。
罗沫拿着手里的卡片，站在舞台的中心。
【虽然我讨厌她，但是不得不说，身后的15个人，都没有她好看。】
【为什么长这么好看？跟妖精一样。】
【我坚定的心，有点……歪了。】
【楼上打住，她再好看，听过一个词叫蛇蝎心肠吗？】
罗沫看着镜头，笑着说：“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们一起渡过了这美好的两个月。”
随着罗沫的声音，她身后的大屏幕很煽情的放映出了这两个月来的每一个学员的美好画面。
从海选、到入选、到进入宿舍、到摩擦不断、到互相理解、到力争第一，这是这些女孩的青春，此生难忘的记忆。
罗沫：“两个月来，她们从什么也不懂到如今还站在舞台，为的就是能够在舞台上挥洒人生。我想很多人可能难以理解她们的这种精神，但我想告诉所有人，她们的拼搏都是值得尊重的。”
“这段时间以来的一幅幅美好画面，都将成为她们以及各位观众的珍贵回忆。再此我代表《成就青春》节目组，感谢各位亲爱的观众对我们的支持，以及我们的冠名商皇家酸奶对我们的强力支持。”
今晚点了起码至少不下50个链接的观众，对于她此时和善的神情，只想吐口水。
点链接就算了，她们还下了不下10个app，充了至少8个会员。其中，月会员的票数、和季度会员的票数和年度会员的票数都不一样也就算了，居然还能同时充三个时段的会员，领三次票。
人干事？？？
【我艹你奶奶的，恶心资本家。】
骂的最凶的 ，往往也是乖乖充钱了的。因为充钱了，所以骂了。
罗沫对于这些人一点也不生气，毕竟花钱就是老大，让你骂两句不痛不痒。谢谢合作！
“在此，我将公布成团的七位成员，她们分别是……”罗沫拿着话筒，一脸严肃。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来了。最关键的时刻来了！
——“第七名，正是我们从第14名反超上来的，羊雨小朋友！！！”
现场顿时鼓掌，羊雨捂嘴痛哭。这一个月的总决赛，她就和从天堂到地狱，又从地狱到天堂一般。
实在是太难了，太难太难了！
——“第六名，我们曾经在54名的位置，一路猛冲上来的王心莲小姐姐。”
【啊啊啊啊啊啊！莲子赛高！！！终于出道了！！！】
【值了！】
同时，陪着王心莲哭的，还有电视机前的她母亲。
——“第五名，我们在曾经一度哭着说她不会放弃的，吕芷韵。”
吕芷韵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蹲在地上，她捂着自己的脸，只想大喊一句：坚持下来，真是太好了。
——“第四名，是从始至终一直呆在前7的高嗓子小姐姐——高丽盈。”
现场尖叫声不断，女生男相的高丽盈，赢来了老婆粉们的巨大灯牌——恭喜丽哥出道成功。
罗沫看着现场的热闹，继续说：“接下来要公布我们前三名了。”
现场也慢慢安静下来，罗沫看着眼前大屏幕，缓缓出声：“第三名，是有着最可爱的选手之称的——赵露珠。”
“啊啊啊啊啊，我家露珠出道了！！！”
“露珠万岁。”
这些现场就能听到的声音，足以见得粉丝的激动。
“最后，要公布的是第二名和第一名。”罗沫拿着话筒，看向屏幕，她的双目漆黑、幽深，仿佛带着一股引力，让人真不觉得的和她对视。
此时，屏幕上面还剩下10个人的票数还未公布。
但是结果其实已经毫无悬念，没有被公布到名字的剩下8人此时都默默流着泪水。
她们的粉丝都在跟着哭，但是她们也知道，票数最多的两个人，根本就无法超越。
罗沫：“在公布第一二名前，我有些话想要和此时还在观看这个节目的大家说一下。”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如果罗宁菡不在前二的位置，我吃键盘。】
【然而，资本家不会把自己不喜欢的人放在前二的。】
【罗宁菡你给我出道！！！】
罗沫身后的屏幕再次变成了现场的弹幕，所有人都愣了。
“前些天关于我的流言，我自己没有开通微博，所以随着这个节目的结束，我也将不会再做出澄清。因此，趁着这个时刻，我做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澄清。”
然后，她身后的屏幕确实整齐一致的弹幕。
仅仅三个字：
【滚，不信。】
【滚，不信。】
【滚，不信。】
【滚，不信。】
【滚，不信。】
“我记得网上说我偷东西、说我勾引老师、说我不爱干净，关于高中的事情，我的解释是，我被校园霸凌了。长达三年，我去找过校长、找过主任，但是都没有什么用。”
【……假。】
【真的吗？有人证吗？人家说你可是有人证的。】
“我记得网上有人说我嫌贫爱富，说我抛弃养父母、说我欺负罗宁菡、说我控制资本的票数，说我不会让她出道。我的回答是，我和我养父母的感情很好，不存在抛弃。我和罗宁菡不认识，我也不曾欺负她。希望网友们能注意的是，我才是从外面回来的那一个，我要欺负她的前提是，她的养父母是否同意？最后，说我资本控制票数，那就更没有必要了，资本家只喜欢钱 。”
【……好真实。】
【特殊的洗白模式。】
罗沫深吸一口气：“这场比赛我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做到了公平公正，但是，这次的比赛却发生了突发状况，有选手因为社会新闻而引来各路的路人。这对于节目组来说，是莫大的好事。但是，对于现场比赛的15位选手来说，却不一定。”
“我知道你们大概是为了罗宁菡出气，为了让我难堪。不过，在这里，我想告诉所有因为气愤或怜惜而来给这位选手投票的观众一句提醒。你们投出的每一票，倘若不是出于对罗宁菡的喜欢和折服于她的才艺。我想说，你们看看在现场的另外14位选手，这就是你们踩在她们身上的脚印。”
“当然，你们有这个权利。当票数对比赛没有太大影响的时候，一切都是权力。当你们有组织有能力决定一场比赛的输赢时，你们便也有了责任。话尽于此，规则还是规则。你们赢了，第一名是罗宁菡。而这位从30多名一路高歌猛进的岳红香小姐姐，恭喜你，第二名是你的。”
【凭什么我们投的票就不公平？】
【本来就是想投给谁，就投给谁的不是吗？】
【谬论。】
弹幕在减少，很多人投赢了，但是并不高兴。14位选手，很多人因为出道高兴。但是当看着罗宁菡的第一名时，所有选手脸上都出现了落寞。
这是比赛规则里的规定，明明符合规定，但是我们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公平呢？
罗沫：“感谢所有人的支持，感谢选手们的努力，感谢在座的老板对《成就青春》的投入，同时感谢来到现场和在屏幕前的你们。”
“这一期的《成就青春》就到这里，最后会由在场的15位选手为我们带来一首《一路上有你》做为结束。”
“最后的最后，我已将选择权，交到你们的手上。朋友们，请停止对我的网暴！不然，我们就明天见了。”
罗沫退下，15位选手手拉着手上前。
而屏幕前的所有人都一愣，明天见？见什么？正常不都说法院见吗？
***
这场长达两个月的比赛终于结束了，选手们有人欢喜有人罗沫，但是所有人对于罗宁菡都有些说不出的感受。
尤其是落选的人，但人家是真实票数投上来的。你说不公平吧？可人家也是堂堂正正的，这种感觉，让人更加难受。
罗宁菡得了第一心情好，她从后台下去，葛可郡跟在她身后。
下了舞台，就看见罗沫站在楼梯口，她的身后是工作人员正在收拾东西。现场忙忙碌碌，混混乱乱。
此刻，罗宁菡不再惧怕她，她走到罗沫面前骄傲地问：“你在等我？”
“恩。”
“等我做什么？”
“宣战。”
听了这话，罗宁菡好笑地问：“宣战什么？”
罗沫挑眉：“罗宁菡，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和你的经纪人在背后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吧？”
罗宁菡一噎，但还是嘴硬的问：“……你有什么证据？”
罗沫哈哈哈笑了两声：“真是好笑，你们按我身上的一切罪名都不需要证据，为什么我报复回去会需要证据呢？”
罗宁菡瞪着她，但无论怎么想也不觉得罗沫还有办法。第一名她拿了，其他的都是网友们对她的攻击，和她罗宁菡什么关系？
这么一想，罗宁菡的心才安定。然后，高高在上地告诉罗沫：“你网暴不是我的关系，是你不得观众缘。”
罗沫拍了拍她的肩膀，冷眼看着她：“那你放心，我不仅仅是回击你。还有那些在今晚过后仍旧执迷不悟的人……”
说完罗沫就走了……
罗宁菡看着她的背影，奇怪地问葛可郡：“她什么意思？”
葛可郡摇摇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