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喜欢自欺欺人啊？”老油翻白眼，“你是有名的设计师，读的都是国内和国外最好的大学，脑子应该不差，这么明显的事实还要否认？我跟你说啊，你再这样下去，会被玉粹玩死的……”
“证据呢？”安东激动的叫起来，“你说了这么多，把证据拿出来啊？没有证据你就是诬蔑，就是造谣！”
“这些证据涉及到大量的个人隐私，我可以在私底下告诉你们这些八卦，但我不能公开证据，甚至不能说明消息来源。”老油道，“我说的这些信不信由你，你想核实的话，直接去问季辛杰就行，我就不信他的老底都被人翻出来了，他还能否认。”
安东捏着一条眼镜腿的手在颤抖：“我、我会去问的，一定会去问的……”
“疯女人的母亲呢？”欧城只惊讶了短暂的片刻，就恢复了面无表情，“我猜她一定也没死。”
“玉粹的母亲原名玉晓云，在玉粹考上大学后改名玉思芙，思念的思，芙蓉的芙，一看就知道她还在等着她前夫回到她身边，她还对别人自称她姓季。”老油笑，“她是南方人，文化水平不高，在元京打工时认识季辛杰，季辛杰没改名前叫季为民，在靖河县国有机械厂担任后勤科长，长得帅，会说话，在厂里混得还不错，但他以前的同事说季为民这人不安现状，总说待在厂里没前途，可惜他年纪大了，家里又有老婆孩子，没有办法出去闯荡。”
众人听得在心里暗暗道，玉粹的母亲文化水平不高，还爱一个渣男爱得这么执迷不悟，难怪被渣男抛弃后精神就有些不太正常了，连累两个女儿也变得心理扭曲。
“在玉粹读初三之前，她们一家四口过得应该还行。”老油拿出一根电子烟，叼在嘴里，“玉晓云是家庭主妇，偶尔打点零工，季辛杰的收入虽然不算高，但福利好，房子是分的，全家都可以吃食堂，孩子可以读子弟学校，全家都有医保，厂里还有诊所，各方面的花销并不是很大。”
“可惜，这么安稳的生活并不是季辛杰想要的。”他叹气，“玉粹读初三那一年，季辛杰经常和玉晓云吵架，邻居经常能听到玉晓云的哭声，玉晓云的状态也非常糟糕，别人问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季辛杰说他去元京的大医院检查，发现自己得了重病，很难治好，不想连累家里，想离婚，但他老婆不肯离，老是哭。”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流露出厌恶之色。
这个季辛杰，真是又当又立，明明想去傍富婆，还找这样的理由美化自己，简直不是东西。
“夫妻俩闹了很久，玉晓云无论如何就是不肯离婚，季辛杰开始频繁不回家，还辞掉了厂里的工作，以此为由不给家里生活费。”老油狂喝了半瓶水，“后来吧，就在玉粹快要中考的时候，玉晓云同意离婚了，具体内情只有她们全家知道了，但我猜，应该是季辛杰拿生活费啊、两个孩子的读书费之类的威胁玉晓云，玉晓云被迫同意离婚，就不知道她有没有挨过打了。”
“就玉晓云那种软弱、爱情至上的性格，肯定玩不过季辛杰的。”九号大概是憋不住了，冷笑，“我估计季辛杰闹离婚的时候，玉晓云肯定遭受了很多精神折磨，不然不会才一年就答应离婚，也不会在离婚后变成那样。”
“应该是吧，反正我问过了，厂里的人都说那时的玉晓云整天魂不守舍的，做事情总是丢三拉四，过马路的时候都不看路灯，有几次差点被车子撞到，后来就几乎不出门了。”老油深深吸烟，“更无语的是，夫妻俩离婚后，四个人对外统一口径说季辛杰是因为得了绝症，不想连累家里，才选择离婚并搬离县城，并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母女三人。”
“卧操，这一家子真是死要面子啊。”九号又爆粗，“季辛杰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全家人还要维护他的颜面，把他说得这么伟大，靠，不行不行，我真的要吐了……”
就连暗物质都使劲点头，不断喃喃：“说出去，淹死他……”
众人都听到了他的嘀咕声，他的意思应该是玉家应该说出季辛杰的丑事，让别人的口水淹死他吧？
金秘书扶了扶金丝眼镜：“玉晓云母女三人知不知道季辛杰在外面傍上了富婆？她们当时不会真的以为季辛杰患了重病吧？”
“依照季辛杰的性格，肯定不会让别人知道他傍上了富婆，包括老婆和女儿。”老油道，“直到现在，以前那些厂里的人都不知道季辛杰就是季为民，毕竟他离婚后就改了名，还秘密跑去整容，整好后才跟乔善美举行婚礼，也算是把以前的历史、生活轨迹都抹掉了。”
他顿了顿：“但玉粹在初三那年性情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还做出那些诡异的行为，包括她母亲精神也变得不太正常，足以说明母女三人肯定知道季辛杰的丑事，另外，我还打听到玉粹读初三时有一段时间经常请假，说是父亲病重，她要去看望父亲、照顾父亲之类的，我怀疑她可能暗中去跟踪季辛杰，所以知道了季辛杰的丑事。”
“很像她会做的事情。”九号深以为然，“她能考上元京市内的重点高中和元京大学，说明她的脑子很好，加上行动力强，她那个时候应该会想到去核实她的父亲是不是真的患了重病、平时不回家时都去了哪里之类的，这么一查，季辛杰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总之，季辛杰离婚以后就净身出户，离开了靖河县，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老油换了一支电子烟，“玉晓云在离婚之后精神状态更加糟糕，整天又哭又闹的，总是说她不想活了，多次因为意外受伤，有几次还突然晕倒，送去医院后说是精神受到刺激，患上了心脏病。”
金秘书听到这里，突然感慨的说了一句：“爱情太可怕了，竟然能让一个个好端端的人变成精神病，连生命都可以放弃……”
在座的几乎都是单身狗，还是万年的那种，他这句话一出口，几个人都下意识的点头。
只有欧城嗤笑一声，不以为然：“爱情的影响没那么大，不过是自己软弱罢了。”
几个人想了想，又点头，觉得深以为然。
换了他们，绝对不可能为了异性、爱情这种东西变成神经病并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