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羔尽量让自己保持微笑：
“你把我叫你船上来的目的不是捕鱼，不是做大副，而是捞屎？”
“对。没错。”大叔抠了抠鼻子。
南羔呵呵一笑：
“大叔，你太瞧不起我南羔了吧？我生活日子虽然过的苦了点，外卖女装啥的也都干过，但好歹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帅小伙，怎么可能去捞.......”
没等南羔的‘屎’字说完，大叔指间弹走烟灰，眼神忧桑的淡淡道：
“十克屎，三万帝国币。七三分成，我七，你三。”
南羔脸一怔，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满脸正色：
“捞屎是一门伟大的工作，有助于锻炼人体意志，还能通鼻畅气。我南羔对此事义不容辞。boss，你如果愿意给我的分成再高点，我甚至可以吃。”
大叔一口烟差点没呛着：
“别，只用你捞就行。关于细节我等会儿全发你手机上，我现在还要去接个人，你在船上待着。”
南羔一愣：“还有人？我以为就我们两个来着。”
大叔抠了抠鼻屎：
“是我侄女儿，说是要写关于海洋突变物种的论文进行实地勘察。正好我要出海，就顺便带着她。”
弹着一颗鼻屎飞向南羔，他严肃说：
“你小子可千万别对我侄女有什么非分之想，否则我会把你扔进大海里喂鲸鱼的。”
南羔缩头躲过，一阵恶寒抗议道：“拜托，我有女朋友的好吗!”
“哎呦...我给忘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女朋友呢？”大叔一拍脑袋，笑眯眯的问。
“你没看电视么？”南羔有些意外，自己现在可是帝国的大名人，虽然这个名声很烂就是了。
大叔擤了擤鼻涕：
“没看，这两天自家店都被淹了，还有心情看电视？咋了，难道电视上除了领主级生物袭击南海岸，还有啥大新闻？”
“哦，没啥新闻，我女朋友回家去了...”鬼晓得这大叔是不是夏乃彦的潜在脑残粉，所以南羔可没打算告诉他。
“原来是这样。行吧，我去接我侄女去了，再见。”
大叔打了声招呼，直接就离开了，中途发送了一个文件到南羔的手机上。
南羔打开一看，这份文件大概描述了那只虚空大白鲸曾经出没过的地点，大都靠近羊皮纸卷上椰果岛的位置，而上面又详细描述了大白鲸排泄物的形状和效用。
正常情况下，大白鲸拉的屎在海水中呈现的是黄色雾状，拉完的同时，一些小鱼小虾就会靠近把这些排泄物吃干净。
但虚空大白鲸拉的屎却不一样，它喜欢在珊瑚礁中进行排泄。
由于感染了虚空能量，它的屎呈紫黑透明色，就如乳胶果冻一般，还有一股天然的淡淡泌人香味儿，久久不散，是一种新发现的特殊物质。
而这种屎不溶于水，也不会被任何海洋动物吃掉，只会随着重力落在珊瑚礁里。
之所以这种排泄物的价格堪比黄金，是因为某个著名的奢侈品牌擅长把这种物质做成各大上流社会女性喜欢的包包，或者香水...
南羔看完文件后，一阵恶心，这年头还有人喷屎做的香水？
他摇摇头，有钱人的世界果真看不懂。
他又收起手机，走到甲板上，小丫头还在逗弄那头猪，时不时的摸摸它的头，小脸上写着喜欢两个字。
南羔不由感叹，果然女孩子都喜欢软软萌萌的生物，这猪虽然三百斤，但毕竟符合软萌的标准。
他微笑着脸，走近小丫头，准备和她说说船上必须要注意的事项，然而刚靠近，却听见小丫头的自言自语；
“juju，你好香啊，昨天我吃的猪肉汉堡也是juju的味道...”
她小脸凑近这头看上去还算干净的猪，嗅嗅鼻子闻了闻。
“.....”
南羔微笑的脸骤的一僵，感情是觉得这头猪好吃么....他咳嗽两声：
“小彦，你过来，我要跟你说些事情。”
小丫头回过头，警惕的说：
“干嘛，羔羔，你要赶我下船？”
南羔嘴角一抽：“我像是说话不算数的人？”
小丫头认真脸：“像！”
南羔没好气道：
“像个锤子，我南羔从来说一不二，答应小朋友的事情就绝不会反悔。我是来提醒你，开船之后千万别乱跑，一定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还有，不能靠近船边，只能这片区域玩。懂了没？”
南羔用手指比划了一下甲板的范围。
小丫头撅起嘴，似乎是对南羔规定的范围很不满意，但见他少有的严肃脸，小丫头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这才听话嘛。”南羔顿时笑了起来，走近揉了揉她的头。
那头猪见到一个体型稍大的陌生男人靠近，略有些惊恐哼哼了两声。
南羔蹙眉，发现这头猪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牌子，他蹲下身拿起看了看，上面写着‘汉堡’两个字——很明显，是这头猪的名字。
“汉堡？这名字还真适合吃啊.....”南羔舔了舔嘴唇，猪肉在南海岸卖的奇贵，高达四十元一斤，最近一次买猪肉，还是前几天招待便宜女友夏乃彦来着。
有些嘴馋的南羔瞥向这头叫做汉堡的猪，心里想着等奶茶大叔回来了跟他问问这头猪什么时候能宰。只不过一想到奶茶大叔，南羔心底又突然升起一丝疑惑。
大叔今天详细讲解了关于启灵者和使徒的区别，而这些平常人应该是很少接触到的。
南羔在平民学校呆了十几年，也仅知晓先行者和虚灵这两个最为基础的常识。
当然，他也曾想多了解虚空。
但如果不是先行者，这一系列深入的知识对平民而言是禁止开放的。
虽然这个世界的平民都知道有虚空生物的存在，也大致在网上看到一些虚空生物的报告，例如谁谁谁杀死了什么等级的虚空生物，谁谁谁又被虚空生物杀死了。但没有虚灵的人，几乎都不曾具体的了解过细节。
只有进入先行者学院进修的人，才能系统的学习。
而奶茶大叔一个卖奶茶的，竟然能知道说出使徒，又如启灵者这种南羔听都未曾听过的名词，实在是匪夷所思。
南羔摸着下巴，心想这奶茶大叔应该不是一般人，难道是个大隐隐于市的高手？
但南羔紧接着就摇了摇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狗血。
人家高手都是海底捞月，哪儿有高手海底捞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