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歌躺在床上忽觉得饿了,她翻起身来,在抽屉里翻出牛奶和面包,她慢慢的吃着。夜风吹进寝室,微微撩起白莎莎床上的樱花色床帘,深歌余光瞟见床上睡着一个男人。
她心中一紧,给苗月发了微信。
“我看见白莎莎床上睡着一个男人。”
“你确定?”
“嗯嗯。”
“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先出去报警。”
苗月摘下耳机:“深歌,我有些饿了,陪我去吃饭吧。”
深歌假意笑着:“好,正好我吃面包也不顶饿。”
两人嘻嘻哈哈的走出寝室,并关上门了。随后走向走廊的尽头。
苗月快速的拨打了报警电话。
苗月面色凝重:“我猜是白莎莎的男朋友。”
深歌靠在墙上叹了一口气:“我估计他男朋友知道她脚踏两条船的事情,现在……”
深歌说到这里,惊觉白莎莎很危险。
“我得赶紧给她打个电话,让她不要回寝室了。”
白莎莎没有钓到有钱人,很是气急败坏,她打开寝室门,不耐烦的接起深歌的电话。
“不要回寝室。”深歌很着急的对她说。
白莎莎疑惑:“怎么了?我已经在寝室了。”
深歌挂掉手机,向寝室急速奔跑,推开门看见男子手持刀架在白莎莎的脖子处。
男子十分的愤怒,整张脸扭曲的可怕:“你今天穿这么漂亮,是不是为了去钓有钱人。”
白莎莎哆哆嗦嗦的说:“不是……我只是……觉得好看。”
石源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你骗人!”
白莎莎很是惊恐,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忐忑:“石源我没有骗你。真的,我很爱你。”
深歌帮着腔说:“莎莎经常向我提起你,她说她很爱你,还说要嫁给你。”
苗月站在一旁说:“对啊,她说你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男人,她很爱你。”
石源不可置信:“真的?我不信!”
深歌笑出一个十分令人信服的笑容:“当然是真的。”
“我不信!你们都是一伙的。”白莎莎的脖子已经有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深歌深呼了一口气,大着胆子,走进寝室:“我证明给你看。”
深歌打开白莎莎的衣橱,拿出一条雪白的婚纱:“你看,莎莎还买了婚纱,一心就想嫁给你。”
这件婚纱是白莎莎租来拍写真用的,正巧是深歌陪着她去选的。
石源流下愧疚的眼泪,正准备放下刀时,白莎莎的手机铃声响了。
石源继续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命令她接电话。
本舒缓下来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深歌和苗月都屏住了呼吸。
白莎莎看着来电屏显的名字,绝望的闭上眼睛,她哆哆嗦嗦的按下了接听键。
石源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开免提。”
白莎莎哆哆嗦嗦的开了免提。
只听电话里的男生说:“亲爱的莎莎我改变主意了,你做我的女朋友吧。我再纽斯酒店,今天晚上你来陪我吧。”
石源暴怒,完全没有了理智,他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就在这一刻,石源割破了白莎莎的喉咙。
一刀毙命。
深歌冲过去,抱住白莎莎,捂住白莎莎的出血口,深歌哆哆嗦嗦的拨打急救电话,深歌看着她血流如注的伤口,心中一片凄凉,就算救护车赶到,估计也活不成了。
白莎莎的脸上似乎不相信自己已经快死了,她满脸都是求生的欲望。
“莎莎……”
石源愤怒的拿着刀指着深歌:“骗子!骗子!”
深歌无所畏惧的看着他:“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是事实。”
苗月因为害怕早早的下了宿舍楼。
深歌不怕死的站起身,指着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白莎莎:“你杀了她,你满意了吗?”
石源说不出话来。只听哐当一声刀落地,他又抱着白莎莎痛哭流涕。
他心中感到后悔不已。他真的杀了她……
警察上来拿着枪指着石源,石源快速的掐住深歌的脖子,一步一步退到了寝室阳台。
石源威胁着警察:“你要是敢开枪,我就跟她一起跳下楼去。”
段星阑坐在学校一处安静的花台上,听见有警车的声音心中猛然一紧。
他快步的走向宿舍听见过路的学生都在说602留学生宿舍杀人事件。
段星阑来不及思考就直奔宿舍去。
警察围在外面不准闲人进去,段星阑对着警察说:“我是她的男朋友,请让我进去。”
见警察依旧不肯,段星阑继续说道:“我不会扰乱现场,况且我学过跆拳道。请让我进去,我不能让我女朋友出事。”
警察有所动容,便通融了。
他看着深歌被逼到阳台,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跌落下去。他害怕,慌张,愤怒。
深歌毫不在乎的对石源说:“那我们就一起跳下去吧。”
石源似乎不敢相信她会这般说,手中的力道不免松了些。
深歌淡然一笑:“要不要把莎莎的尸体抱着一起跳下去,这样才算圆满。”
段星阑听着心里胆战心惊,整颗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她到底在说什么,她就这么不怕死吗?
“跳下去,也就血肉模糊,我们一起跳吧。”深歌分散了石源的注意力,警察开枪打中了他的肩膀。
段星阑冲过去,着急的的拉过深歌,急急的退出寝室。
“你有没有怎么样?你吓死我了。”段星阑紧紧的抱住她,深歌意外的没有拒绝。
深歌没有想到,段星阑这般在乎她。心里很是感动。
深歌打趣道:“我没有事,再说我料准他不敢跳。”
“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你要是真的出了意外,我会后悔一辈子。”
“段星阑……”深歌面对这样的在乎与温暖,心中忽地柔软起来,像天边那一抹白云。
段星阑眸中有泪,语气都带着不可掩饰的害怕:“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深歌淡淡的说:“我没有不在乎……我只是看得没有那么重要。”
段星阑整个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什么不重要……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变成这样。”
深歌安抚他:“好啦……我这不是没有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