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音弦请假不去户外写真活动,不知怎么就被蒋莲知道了,蒋莲坐在他旁边:“你为什么不去。”
“有事。”
“什么事?”
“跟你无关。”
“我们是朋友,你没必要拒人千里之外。”
“我懂分寸。”
蒋莲无话可说,她重新坐回了座位,气愤的用笔在书上戳出几个洞来。
接下来两人请了假,收拾了东西,坐上了航班。
深歌知道机票票价之后,着实咋舌了一番,若是她还是从前养尊处优的公主,她肯定不会为之所动,但是现在,无论做什么都要精打细算的她,一万多的机票对她来说,真的很贵。
“我们所有的花销,辛长亭是不是都包了。”
景音弦点点头。
“果然是豪气的公子哥。”
景音弦苦笑着:“他一个人,成全了我们三人的梦想。”
深歌眼里满满的都是对冰岛的期待:“有钱真好。”
深歌舒适的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小憩,闭着闭着就睡着了,她最近总是很嗜睡。景音弦宠溺的看着她乖巧的睡颜,眼睛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中途,飞机遇上气流颠簸,深歌惊醒过来,她下意识抓紧景音弦的手:“好吓人。这颠簸有些过分啊。”
“别怕。”景音弦柔声道。
“我感觉这飞机都快坠了。”
“放心,不会。”
颠簸越来越厉害,机舱引起一阵骚动,有小孩开始哇哇大哭起来,空姐极力安抚众人不要慌张。
景音弦抱着深歌,尽力安抚着深歌的情绪。深歌靠在景音弦的怀里,贪恋他给她的安全感。
飞机渐渐平稳下来,深歌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音弦……”深歌柔声喊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景音弦叫住过道的空姐:“麻烦您,给我一杯热水。”
“好的,请稍等。”
景音弦接过热水,道了声谢谢。
“喝点热水,平复一下心情。”
“好。”
两人到达冰岛雷克雅未克机场的时候,辛长亭早早的就在机场外等候了。还特地为两人准备了厚衣服,冰岛一年到头,只有两个季节,一个夏季,一个冬季。
冰岛下午4点钟,天就开始黑了。深歌走出机场时,被眼前的奇观惊艳到了。日光虽在慢慢的消散,但五光十色的云彩矮矮的浮在空中,像光滑细腻的绸缎铺在天空,仿佛触手可及。
美轮美奂的光影在低空中晃着,美到令人陶醉。
两人坐上辛长亭提前租的跑车,坐上车的深歌嘴里依旧喃喃道:“好神奇啊!太美了吧。”
“当然美啦,冰岛的自然景观美妙绝伦,令人震撼。”辛长亭开着车,戴着黑色的口罩遮住他苍白的脸,“我们先入酒店放行李。”
景音弦细心的为深歌关上车窗:“冷到发抖,都还要吹风。”
“美,我想多看看。”
辛长亭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夸张的表情,吐槽道:“我说大姐,好歹你以前也是富家女,怎么像一个土包子进城。”
深歌不满的怼着他:“你懂什么啊!臭小子!今时不同往日。”
景音弦拿出羽绒服为深歌披上:“据说冰岛是宇宙跌落凡间最后一块净土。”
“这个比喻好,我喜欢。”
三人到了酒店后,深歌没有看见前台接待,只见大厅摆着意大利米白进口沙发,中间摆放着美国进口实木大圆桌,上面用玻璃镶嵌,雕刻着花纹,上面摆放着一只花瓶,至于是什么花,她还真不认识。
三个人,拖着行李上能照出人影的玻璃楼梯。深歌惊讶的环顾着四周,磕磕巴巴的问:“这是酒店?”
“对啊,酒店别墅。为了图个清净只有我们三个人住。”
深歌咋舌:“只有我们三个人?”
“对啊,而且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得花不少钱吧。”
辛长亭满不在乎的说:“也还好啦。”
辛长亭拿着钥匙开门:“再说了,我们三个好不容易一起出来玩,肯定什么都要最好的啊。”
深歌乐呵呵的笑着:“托你的福,我们才能享受这么豪华高档的别墅酒店。”
景音弦一直阴郁着脸,也不怎么讲话,拿过辛长亭的钥匙开门。
三个人各自进入自己的房间,房间大到超乎想象,床柔软的像棉花糖,深歌整个人都陷进去了。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这般舒适的生活了,想着眼角滑过一滴思念的泪。
拉开窗帘,灯光映着落地窗,推开落地窗是一个小小的露台,能看见一片海,还能听见令人舒适的海浪声,天空与海连成一线,美得波澜壮阔,荡气回肠。
深歌正沉浸在美景中,便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深歌打开门,景音弦与辛长亭一股脑的钻进来。
“一个人睡多寂寞啊。”辛长亭打趣道,转而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四处看看觉得很满意。
“我才不像你呢,我一点都不觉得寂寞。我反而觉得相!当!爽!”深歌故意咬字提高了音量。
“走走,下楼煮饭去。”辛长亭无奈,转移话题。
“正好,我也饿啦。”
辛长亭起身碰了碰站着像木头的景音弦,附在他耳边:“别这么不开心,好歹给我装装样子啊。”
景音弦十分难为的点点头。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男人之间的悄悄话,你一个女孩子最好不要知道。”
“我明白了,恶心。”
辛长亭跟在深歌的身后:“听这话,怎么感觉是你想歪了。“
深歌打了他一下:“什么跟什么呀。”
辛长亭坏笑着:“嘿嘿,我就知道你想歪了。”
深歌:“不是,我说这都到家了,你还戴着你这个破口罩干嘛呀!耍帅呀。”
辛长亭:“我就耍帅给你俩看。”
深歌:“看把你嘚瑟的厉害。”
景音弦笑着:“说不定他是怕冷呢。”
深歌作势就要上去扯开辛长亭的口罩,辛长亭哪里肯让她得逞,死死捂住自己的口罩。
辛长亭有一瞬间的恍惚,只要场景变换,他和深歌好像回到了从前。
“大姐,我认输,我自己扯下来。”
“就是嘛,戴着口罩说话,瓮声瓮气的,好似听不真切。”
辛长亭扯下口罩,深歌有一瞬间的呆愣:“我的天,你这脸怎么苍白成这样。”
“怕冷啊,冷成这样的。”辛长亭讪笑。
深歌鄙夷的瞅着他:“亏你还去从军了一年半呢,怎么体质比上学的时候还弱。”
“别提了,那日子简直就是水深火热,我能活着回来就很好了。”
“人家都是越挫越勇,身体越来越强壮,你倒好,反到弱了。”
辛长亭无奈的耸耸肩:“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景音弦拍着辛长亭的肩膀,对着深歌说:“毕竟是富家公子,经不起折腾,咱们要理解是不是。”
三个人边说边笑进了厨房开始捣鼓,冰箱里什么都有,厨具样样齐全。
辛长亭洗着菜:“我们三个人必须一人做一个菜。”
深歌心有余悸:“你可以不做,我俩做饭。”
辛长亭撅着嘴:“怎么滴……瞧不起我呢。”
深歌拿着一根葱指着他:“你自己心知肚明啊。”
辛长亭苦哈哈的笑着:“读书以前那顿饭,纯属是意外,意外。”
景音弦:“意外你个头,整整拉了一晚上的肚子。”
深歌拿出冰箱里的鸡蛋:“就是,也只有我跟音弦才吃得下你做的黑暗料理。”
辛长亭关掉水龙头,双手做发誓的手势:“这次,你俩一定要相信我,保证让你俩吃了赞不绝口。”
深歌:“那行,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俩来试试毒,这样就便宜你未婚妻了。”
辛长亭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景音弦:“既然深歌都开口了,我也勉为其难尝尝,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