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是晚饭时间,许温言没有回来,徐氏父子就留了下来陪南栀吃饭,顺便给南栀解闷,徐向屿东拉西扯的逗的南栀心情很是愉悦。
吃饱饭后南栀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时云驰,江思言等人了,出声问道“向屿你知不知道他们几个最近忙什么呢?”
徐向屿思索了下说道“云驰和悠悠已经结婚了,江思言和苏暮清就不清楚了,我也好长时间没跟他们联系了。”
“结婚了?”南栀反问道,她怎么没有接到消息。
徐向屿应了声给南栀解释道“云驰的母亲和杨姨是小时候的玩伴,悠悠又是她看着长大的,也算知根知底,所以对云驰和悠悠的婚事很是赞同。
云驰他们两个一合计决定把杨姨从疗养院接出来,亲自照顾,带着杨姨多出去走走,有利于恢复,他们两个早就领了证,顺带着算是旅游结婚了,就不走那套繁琐的程序了。”
南栀点了点头,旅游结婚听起来好像不错的样子,她不由得想起当时住院许温言说等仪式之后要带自己去度蜜月的事情。
徐明诚和徐向屿两人陪南栀等到许温言回来后才起身打算离开,南栀和许温言把徐家父子送出门。
趁许温言和徐明诚闲聊的时候,徐向屿拉着南栀走到一旁小声说着“小栀姐,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不太合适,但我是个直性子藏不住话,要是有什么让你不高兴的地方,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生气。”
南栀被他的话弄的一头雾水,她在徐向屿可怜巴巴的目光中点了点说道“那,你说吧。”
徐向屿打量着南栀的脸色说道“小栀姐,你是不是知道你和我父亲之间的关系………”
南栀没想到徐向屿问的这么直白,她也没有丝毫扭捏的点头语气平淡的说了句“知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和我父亲相认?”徐向屿看着她继续说道“小栀姐,我知道我父亲以前做了错事。伤害了你母亲,但这么多年他都在自责中,他已经知道错了。”
南栀抬眼看向徐明诚,与许温言谈话的徐明诚仿佛感受到了南栀的目光,侧过头朝她笑了笑,南栀错开目光说了句“我不知道。”
徐向屿还想继续为徐明诚解释的时候,他察觉到南栀的神色有些不对劲连忙改口问道“小栀姐,你没事吧?”
南栀摇头说道“我没事。”另一边与徐明诚说话的许温言眼中的余光一直注意着这边,他察觉到了南栀的异样连忙走过来低声问道“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好?”
“我没事,可能是因为今天坐飞机的时间长,有点累。”南栀小声解释道
一旁的徐向屿听的清楚,他看着跟过来的徐明诚上前拦住他说道“小栀姐,温言哥,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回去吧!我们也要回去了。”
说完,他朝两人挥了挥手拉着徐明诚上了车催促司机快点开车,车内徐明诚责备道“臭小子,没看到小栀脸色不好吗?我还没来及问就被你拉走了。”
徐向屿解释道“小栀姐脸色不好是回来的时候坐飞机坐的,一直还没来的及休息呢,我不拉着你快走,你又得絮絮叨叨的跟小栀姐说很多,耽误小栀姐休息。”
“奥。”徐明诚点了点头“那,回头你把家里那个老参给小栀送过去,她现在需要多补补。”
“知道了。”徐向屿点着头,手指不断在手机屏幕上跳跃着。
看着徐家父子的车远去后,许温言扶着南栀往屋里走,南栀一声不吭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许温言一直牵着她的手,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里,“滴~”一声短信提示音响起,许温言一只手摸出手机看了眼内容后,把手机放在一旁。
“在想向屿的话?”许温言抱起南栀将她放在自己双腿上,南栀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没问许温言是怎么知道徐向屿说了什么,但也能隐约猜到刚才那条信息应该是徐向屿发的。
许温言轻拍着她的后背,南栀低声说道“小时候我总是问爷爷,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我却没有,爷爷只是笑眯眯的摸着我的头说等我长大了爸爸妈妈就回来了。
那时候我从心底羡慕别人,看着他们的爸爸像超人一样保护着他们,他们的妈妈会给他们准备好看的衣服,虽然这些物质的东西爷爷对我从来都没缺过。
对我和哥哥更是加倍的疼爱,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事情的理解,好像觉得爸爸对于我的意义并没有那么重要了,也不在是执念。”
许温言亲吻着她的额头“那些都过去了,你的未来有我,还有我们的宝宝,我们都会加倍爱你。”
南栀叹了口气说道“在我心底其实没有那么怨他,甚至爷爷都没怨他,只是………”南栀停顿了下,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让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许温言柔声安抚道,他眉眼中带着柔意“我今天去了趟老宅,爷爷从走后,他之前用过的书房就被锁了起来。
今天爸去书房找东西,从书架上看到一个盒子,里面放着爷爷亲笔写的婚书,是给你和我的,我把它带了回来要不要看下?”
南栀点了点头,她想起许温言回来的时候好像带着一个木盒,许温言把她放在沙发上,起身把那个木盒拿过来。
许温言把木盒递过去,南栀伸手接过木盒放在腿上,打开木盒就看到一个系着绳子红色的卷轴,扯开绳结后,南栀缓慢的打开卷轴。
露出里面的红色的纸张,上面用着金色的簪花小楷写着:婚书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天地氤氲咸亨广会
金玉满堂长命富贵
新郎:许温言
新娘:林南栀
落款的日期的地方许老爷子并没有写,但南栀仍然能想象到,许老爷子写这婚书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