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集团办公室,秦昊天坐在真皮沙发上,杜助理垂手站在一侧“秦总,我确定大小姐在京南医院。”
秦昊天抬手把指间的香烟碾灭在面前桌子的烟灰缸里,站起身来“备车,去京南医院。”
“是!”杜助理应声,后退两步转身走出办公室,出了办公室后他环顾四周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随后删除。
楼下,杜助理看到秦昊天的身影连忙打开车门,秦昊天上车后车子启动,杜助理把手机递了过去“秦总,您看……”
秦昊天接过手机,看完之后大笑了起来,一该之前那副愁闷的样子,果然天不亡我秦氏,现在看来,这秦悠悠还有点用,连忙催促着“司机,开快点!”
车子一停在医院门口,秦昊天不等杜助理开门,直接自己下了车,直奔护士站“你好,我想问下秦悠悠在哪个病房?”
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后低下头处理着手头的工作,公事公办的开口“你和病人什么关系?”
杜助理追上来开口道“你好,这位是秦悠悠小姐的父亲。”
护士再次抬头看着两人“她在四楼vip病房。”
“那个我想问下,她住院的原因是?”秦昊天开口问道
护士不耐烦的回答道“流产。”这个人真奇怪,自己女儿为什么住院他都不清楚,要不是看他们两个长的有几分相似,真怀疑他是不是病人的父亲。
杜助理道了声“谢谢!”陪同秦昊天去了四楼vip病房,房门外秦昊天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秦悠悠和坐在床侧的时云驰。
怎么是时家这小子怎么在这守着悠悠?许家那小子?
带着疑问秦昊天推门进去,病床上的秦悠悠看过他后转过头去不想和他说话,时云驰站起身来打招呼道“秦叔叔。”
秦昊天摆了摆手,热络的凑到秦悠悠面前握着她的手“悠悠,怎么了?怎么住院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通知爸爸一声。”
他这副“慈父”的样子秦悠悠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干脆闭上眼睛,秦悠悠的这一举动,让秦昊天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转身朝一直站在一旁的时云驰开口“云驰啊,我想和悠悠说几句体己话,麻烦你出去等会。”
听了这话时云驰先看向秦悠悠,见她没有反应,朝秦昊天点了点头,出了病房。
看着时云驰出去后,秦昊天也不在伪装开口道“眼下秦氏资金出了问题,你身为秦家大小姐自然要为秦家尽责,你去求他,让他看在你为他流产的份上,出手帮帮秦氏。”
秦悠悠睁眼转头看着秦昊天嘲讽的笑了笑,秦昊天看着她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顿时变的难看无比,猛地抬起手准备打向秦悠悠。
秦悠悠坐起身来,带着恨意的看着秦昊天“怎么,秦总又想打人了?来,往这打!”说完她闭上了眼睛脸向前凑了凑。
“你!”秦昊天这一巴掌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总之一句话,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许温言尽快帮秦家度过这个难关!”
说完秦昊天气冲冲的走了,他怕自己再从这里呆下去,自己真的回不受控的打死这个不孝女!
病房外时云驰看着秦昊天出来准备打个招呼,刚抬起手话还没出口,秦昊天就从他身侧走过去,直接无视了他。
看着秦昊天怒气冲冲的背影,时云驰摇了摇头进了病房,病床上秦悠悠双手抱膝侧着头看着窗外,隐约有抽泣的声音。
时云驰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百感交集,这么多天他始终忘不了解决了人贩子见到她时的样子。
那群人贩子把她和那几个女孩子关在一个猪笼里,吃馊了的饭菜,不听话就对她们动辄打骂,她们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床上的秦悠悠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时云驰上前把她拥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
秦悠悠不断的捶打着他嘴里含糊不清的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时云驰红了眼眶,抱着她手一在收紧,低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那天他反应再快一些,如果那天他们没有争吵,如果那天他握住了她的手,那一切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生活没有如果,更没有重新来过,错了就是错了,悠悠住院这些天他始终没有问出口,关于那个流掉的孩子是谁的,他怕悠悠失踪的这几天的经历会成为她一生的痛。
秦悠悠在他怀里,哭声渐渐小了下去,没过多久时云驰发觉她睡着了,给她盖好被子安顿好后,时云驰小声的出了病房。
下午,许温言和南栀来探望秦悠悠,江思言本来和他们一起来的,路上接了通电话后就匆忙离去了。
南栀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秦悠悠,在回想起之前见她时的情景简直天差地别,此刻的秦悠悠像是没有生机的傀儡,透过她南栀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她看了许温言一眼,许温言会意带着时云驰出了病房,南栀上前看着秦悠悠柔声道“虽然我们不太熟悉,但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人生路还很长,你也还年轻。”
秦悠悠看了她一眼,双眼空洞良久以后才开口,她的声音沙哑“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他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
南栀上前抱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每一个逝去的人都会化作天使,或许这次是你和小天使的缘分不够,但你要相信!
总有一天小天使会再次回到你的身边,我想小天使一定会喜欢一个阳光有活力的妈妈,你说呢?”
秦悠悠点了点头,南栀想了想低声问道“我听阿言说你被人贩子绑走了,那宝宝和人贩子……”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没关系吧?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当做我没有问就可以。”
秦悠悠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她,转过头去,南栀以为她不想说也没在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