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课回来,便见得叶于琛站在老宅门口向这边望着。爱睍莼璩
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够使凌菲扫清一腔抑郁的了,以至于任江的车还没有停稳,她就已经打开车门朝叶于琛小跑了过去,然后拉着他的大掌摆了摆,“我明明可以自己去上课,你非要他送我,还站在教室外面等我,惹得好多同学都说我了。”
明显的不满。
叶于琛有些宠溺地笑了笑,“你的车不是没开来吗?”
“那我熟悉熟悉,也不要他接送了。”凌菲指了指身后那辆白色路虎,“正好我也喜欢这个车,让我试试嘛。攴”
他却不置可否,“于瑾在厨房学做饭,你不看看她学了什么?”
“哦——”她拉长了声音,朝厨房跑去。
直到那道小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叶于琛才回头,看着走上前来的任江,“如何?姝”
“首长,有人在学校里面跟踪小夫人。”
叶于琛想起今天早上王局那边过来的消息,说是李峰星的势力已经被全根拔除。
不禁眉头一皱,“知道是什么人吗?”
任江摇了摇头,“对方做得十分隐蔽,根本不给我们机会查,学校里面又都是学生,实在不宜大张旗鼓。”
“我知道了,你叫其他人继续查,不要松懈。尽量早点查出来,不要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
“是!”
一个标准的军礼之后,任江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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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洗完澡以后,头发湿乎乎地就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电视的各个频道,偷偷打量着正在工作的叶于琛。
当男人专心工作的时候,他们的样子是最迷人的,这话真是一点也不假。
柔和的灯光映着他完美的侧脸,从额头到下颌,均是无懈可击的完美线条,让她看得美目间尽是笑意了。
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转头微微一笑,然后拿着一叠纸递了过来,顺手抄起床上那条彩虹浴巾,动作自然而熟练地帮她擦着头发。
她翻了翻那叠图片,“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想去哪儿?”
“啊?”
“傻瓜,想去哪里?这些地方,选一个吧,刚好我有假期,我陪你去玩。”
凌菲摇了摇头,“我还在上课呢。”
“我已经帮你请假了。”
她翻阅资料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有些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他将浴巾放在一旁,屈膝坐在她面前,“我们去度假好不好?这些地方,你喜欢的,不管哪里,我们都去。”
“为什么?”她秀眉微拧,有些恼怒,“我大二了,这学期课很多的。”
他挑了挑眉,将手覆上她的香肩,“叶太太,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一年了,应该纪念一下?”
凌菲微怔,一年了吗?
时间真快。
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依赖,竟是如行云流水一般,那么自然地,就走到今天了。
叶于琛吻了吻她的眉心,“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选个地方,明天我们就出发,嗯?”
如此大的名目,让她哪里还顾得了其他,眉目间流光盈盈一动,在那叠资料上扫了一眼,随手一指,“就这个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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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叶于琛将银灰色的卡宴开得游刃有余,凌菲还是忍不住开口,“原来的车为什么不开?”
他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旧了,换一辆新的。”
“”
果然是败家男人。凌菲腹诽了一句,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欣赏沿途的风景了。
不多时便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看到他一脸笑意,她忍不住恼了恼,“还不是怪你,哪有半夜就拖着人出发的?”
叶于琛笑了笑,“有点远,所以想早点来,天黑之前上山。”
本来还想埋怨几句,可眼前精致的白色小木屋到底让她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解开安全带便跑了过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之色,“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午后的阳光透过环绕着两人的无数颗参天大树,洒在她晶亮的脸上,一片明媚。
他从后备箱里拿出巨大的行李箱,拉过她的手,“很早以前买下的,当压寨夫人的感觉如何?”
她却从他掌心中将手挣脱出来,轻松地跳到他背上,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温热道,“看你表现啊,山大王!”
嘴角浮出深深笑意,他将手绕至背后,托得她稳稳的,轻松地打开了门。
木屋里面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在古朴的外表下,里面竟是应有尽有,豪华程度丝毫不输给尚品的家里。
叶于琛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厚棉衣递给她,“先穿上,山里很冷。”
然后便拉着她出了门。
深山老林中,安宁而静谧,只听得风不安地敲击着房屋旁边的小型湖泊,发出沉闷的声响,然后卷动着她长长的发丝。
从车里摸出一套钓具,他领着她走了过去,“晚上吃新鲜的鱼,如何?”
“那好,我吃熟的,你吃生的。”
他拉着她坐在岸边一块草地上,熟练地将鱼饵钩好,然后利用腕部的力量将鱼竿一甩,就见得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在阳光下没入湖中,水花几不可见。
钓鱼着实是一件枯燥的事,甚至有时候苦守良久,也不见得一定就会有收获。
但也正因为如此,鱼儿上钩的那一刹那,才会显得无比珍贵与激荡人心。
叶于琛将鱼竿递给她,“要不要试试?”
“才不要。”
这种考验耐力与细心的事,跟她是无缘的。
他勾唇一笑,也不勉强,自顾自地看着湖面的动静,如老僧入定一般。
她就这样靠在他身上,享受着和煦的暖阳,深深吸着山林新鲜无匹的空气,偶尔扫一眼湖面上一动不动的小鱼漂。
这样恬淡安宁让她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一本武侠小说。男女主人公归隐山林之后,便是过的这样的日子。
一切的美好都似乎像是偷来的,温柔了尘世的浮躁,惊艳了流淌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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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鱼漂突然抖了抖,凌菲兴奋地站了起来,“快拉快拉。”
叶于琛却安然如初,“再等等。”
她气急败坏地抓住他的小臂,“拉啊,一会儿跑了怎么办?”
“跑了我就吃你,你不是说我吃生的么?你就是生的。”
“”
她到底安静了下来,狠狠瞪了他两眼。
叶于琛看着湖面,直到鱼漂完全下沉,然后又静静浮了上来,他才利落地收线。
一尾半尺来长的鱼挂在鱼钩上,还在垂死挣扎。
凌菲叹了口气,摇头晃脑拿起旁边的小桶将鱼儿装进去,“谁叫你贪吃啊,现在被吃了,要后悔了吧?”
叶于琛哑然失笑,冷漠而慈悲的话语,也只有她这样冷漠而慈悲的人,才能说得出来了。
看了看时间,竟是已经到了中午,他催促道,“先去烧鱼?要吃晚饭了。”
“好。一人做一半,比比手艺?”
他揉了揉她的乌发,“想偷懒就明说,不过最好你去烧鱼,给我点时间,我找找附近有没有蘑菇?”
野生蘑菇自然香甜,引得凌菲吸了吸口水,却还是理智地说,“当心有毒。”
叶于琛弹了弹她的额头,“那就一起死了,可好?”
她哈的一笑,“胡说八道什么!”
然后便拿着鱼儿进屋,熟练地找到料理台,挽起袖子开工。
保鲜箱子里有他一早准备好的各色蔬菜,她拿出来洗了洗,放在砧板上熟练地切了起来。
叶于琛手里拿着一些野蘑菇和蕨菜进门,便听到了有节奏的切菜声。
他静默地站在门边,看着那个美得如同剪影的背影,无声地勾了勾唇。
利落而沉闷的切菜声一下一下敲在他的心上,让他生出一个念头:要是长久能如此,那该多好。
或许是衣服太短,让她在弯腰洗蔬菜的时候,露出了一段腰,像嫩白的藕一样。
心念一动,他迈着脚步走上前去,将手中物件放在流理台上,然后从后面抱住她,“洗好了?”
“还没有。”她摇了摇头。
风从窗棂中透来,撩动着她的发丝,微微拂过他的鼻尖,轻柔而细软,悄无声息地刷过他的心头。
只犹豫了一秒,他便抬手,将台面上的东西悉数扫落,然后在她惊愕回头的目光中,将她抱起,放在了操作台面之上。
温热的唇毫不犹豫地覆上了她的。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有了片刻的睖睁,却很快明白过来,圈起手臂开始回应着他。
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贝齿微张,他毫不留情地闯了进去,与她唇齿相缠了起来。
熟悉的气息和温度让一股火焰自冰凉的操作台面窜起,猛地窜进她心中,熊熊地透过四肢百骸,火烧火燎地燃烧了起来。
她自然地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细碎的嘤咛自唇间逸出,轻易地扰乱着他的心神。
风似乎越发大了,吹得窗棂猛然一响。
而探入她衣摆的手也是一顿。
然后他便停了下来,抵住她的额头,慢慢帮她将衣服拉平整,“我饿了,你先烧饭?我去房子四周看看,刚才好像是野物。”
凌菲稍稍平复一下自己的气息,乖顺地点了点头,“你小心点。”
“嗯。”说罢他便走了出去。
凌菲一个人忙碌许久,重新洗切炒,待端菜出来,放在餐桌上的时候,才见得叶于琛从屋外回来。
“吃饭了。”
他走到桌边,接过她手里的碗筷,一言不发地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
“怎么不吃啊?是不是嫌弃我手艺不精?山里也只得如此了,见谅见谅。”她呵呵一笑,在旁边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叶于琛这才开始慢慢夹菜,习惯性地将鱼脸肉放进了她碗里。
凌菲扬了扬头,“什么野物?你没追到啊?”
他摇了摇头。
“可惜了,”她扼腕,“还想是个野兔子,也好玩了。”
“要是野猪呢?会吃人的那种。”他吓她。
凌菲狡黠一笑,“有你在,我才不怕。野猪也叫它变成烤乳猪,成为我们的盘中餐!”
他一笑,“真是什么东西在你眼里,都能变成吃的。”
凌菲撇了撇嘴,“来了山里,自然得入山随俗了,我就勉为其难地,牺牲一下野猪君吧。”
“当心成了人家的盘中餐。”他眯了眯眼。
“才不会!”
山中的黄昏,只听得偶尔传来的鸟叫虫鸣,方圆几里之内,只有他们这一盏灯光。
但事实却是,在这样的陌生的环境里,因为他的存在,她想也没想过那个怕字。
叶于琛淡淡一笑,“傻瓜,先吃饭,然后睡一会儿,山后有个天然的温泉,很隐蔽,我明天带你去,可好?”
“那敢情好。”
她将鱼汤喝得呼呼作响,一脸满足。
吃晚饭他便收拾好碗筷,然后催促她去睡觉。
凌菲躺在精致的雕花木床上,吸着阳光味道的雪白被单,揉着眼睛咕哝,“明天你得带我去泡温泉,可不许忘了。”
“嗯,不会忘,睡吧。”他抬手将灯光调到最暗,在黑暗中看着她睡去,方才起身,走到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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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睡了多久,凌菲只觉口渴,想起来弄一杯水喝,手在摸床头开关的时候,却触到旁边的枕头,一片冰凉。
显然,叶于琛并没有睡觉。
她心中一惊,连鞋子都忘了穿,直接就朝客厅奔了去。
然后就看到了那清辉月光之下,忽明忽暗的猩红小点。
她微微松了口气,“你怎么还不睡?”叶于琛伸手将烟头在面前茶几上的烟缸里旋了旋,按灭,“怎么起来了?”
“鱼汤有点咸,口渴了。”
穿着一身白色裙装睡衣的她,在月光下像一个迷路的仙子,那样的楚楚之姿,让他怜惜。
他走了过去,将她拦腰抱起,放在沙发之上,“鞋子不穿就到处跑,当心有老鼠咬你的脚趾。”
凌菲瑟缩了一下,“真的?”
“这可是山里。乖乖坐好,我去拿水给你喝。”
可刚走了两步,便听得窗外已经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窗外已有强烈的灯光朝屋内射了进来。
他猛然回身,扑上沙发上的她,一个翻滚,将她压在了地上。
下一秒,密集而凌乱的爆裂声瞬间响起,割破了整个山林的寂静,几乎要贯穿凌菲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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