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月光愈深。
“沫沫,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南宫寒松了松领带,走进房间,眉宇透着疲倦之意。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直接步入浴室。
湘以沫放下画笔,嘴巴紧抿,脸上堆积着一股愠气。掀开被子,走下床,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和酒气扑鼻而来。
他一回来,就正式接手bonanna集团,虽然之前集团的大事也都是由他处理,顾老只不过当一个傀儡,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每天面对bonanna家族长辈的质疑,忙碌是应该的,疲累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这些天,他每天都早出晚归,想要跟他见一面都难,不要说能说上几句话了。
馥郁的香水味翻搅着湘以沫的胃,她咬了咬牙,幽愤的怒气郁结在心中,手紧紧捏住他的西服,恨不得将这件衣服给撕了。
浴室突然传来脚步声,湘以沫随手将西服一扔,跑过去,爬上床,深吸一口气,敛下怒火,像个没事人一样,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南宫寒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湿漉漉的短发乌黑发亮,发梢坠下一串一串小水珠,莹光闪闪,沿着健硕的肌理缓慢地滑落下来,小麦色的健康皮肤被水湿润之后,犹如蜡染,逸出柔和的光晕,好像一尊俊美无俦的塑像,镌刻地如此完美。
他甩了一下头发,胡乱地擦拭了一下头发,走向湘以沫,“这么晚了,不要画了!”他拿掉湘以沫手中的画册。
“今天怎么又这么晚?”湘以沫佯装心不在焉。
“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忙不过来!”南宫寒躺在她的身边,呼吸声越来越重,眼皮耷拉下来。
忙!这个就是男人最敷衍的回答了!
“你忙些什么?”
“bonanna集团,还有ym集团,还有纪……”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含糊不清了。
湘以沫气愤地咬紧了唇瓣,他早出晚归也就算了,居然随便找一个借口敷衍她,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才讲一句话就直接睡着了。
“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她嘀咕一句,心里翻涌着酸涩的委屈感。直接捏住了南宫寒的鼻子。
“咳!”南宫寒喘不过气,轻咳一声,惊醒过来,“沫沫,你怎么了?”
湘以沫用一只笔将蜷长的头发绾了起来,她翻身坐在南宫寒的身上,藕臂缓缓抬起,将笔一拔,万千青丝嗖地一下松散下来,犹如浓稠的墨汁,瞬间泼洒出来。她随手将睡衣的衣领往下一拉,露出洁白浑圆的肩膀。她媚眼一勾,俯下身,主动地吻住了南宫寒。
难道,在他眼里她一点魅力都没有了吗?湘以沫想要测试一下!
南宫寒愕然,没想到她还有如此狂野妖娆的一面,全身的热血顿时沸腾起来,睡意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马上搂住身上令人销魂的娇软身体,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立即将被动化为了主动。
灼灼的缠绵热意在唇齿之间蔓延开来,在翻身的时候,湘以沫的腹部感受到了他的炽热和坚硬,赫然大惊,本来只是想试探他一下,可不想动真格。
湘以沫推攘着他,“别……别……”她的声音被狂野的热吻击得支离破碎。
“火是你燃起的,当然需要你来灭!”
这次深刻的教训告诉她,睡梦中的野兽惹不得!
湘以沫大口喘气,呼吸着新鲜空气,娇喘连连,“可……可是在危险期,你带套……”
“这里哪来的避孕套!”南宫寒邪魅一笑,“难不成,你想让老何,大晚上出去给我们买?”
湘以沫羞红了脸,不敢看他,“那我明天吃避孕药好了!”
“不准吃!”他当然知道避孕药对身体不好,“有了就生下来!”
“还生?”湘以沫心有余悸,当初生点点和球球她差点葬送性命。
“放心,你生再多我也养得起!”南宫寒全身经脉贲张,滚烫的岩浆在体内流淌,炙热难耐,渐渐吞噬他的理智,湿热的吻蔓延而下,啃着她的瓷颈、香肩、胸部……
大掌一挥,直接扯去她身上碍事的衣物。
湘以沫渐渐被他点燃,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明明对她还有感觉,为什么会在外面花天酒地?
南宫寒见她分心,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加快侵占她的速度和强度。
“嗯……”湘以沫情不自禁地逸出一声低吟,绵软的身体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了,炽热滚烫如烧,头发凌乱地扑在雪白的枕头上,眼神迷离,脸上泛着诱人的酡红色,肩头刻着一个浅浅的牙印。
如此美丽胜景,更加撩动着南宫寒的心弦,全身的热血喷薄而出,一触即发,化为了滚烫的潮水,渐渐将湘以沫湮没……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感觉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渐渐脑袋一片空白,失去了思维能力,只能紧紧攀附着他,随着他的脚步一起舞动。
夜色渐浓,情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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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实在是惨败了,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湘以沫本来想要弄清楚他为什么这段时间如此异常,结果把自己搭了进去,还陪他做了一夜的运动,第二天的后遗症就是腰酸背痛。
湘以沫断定,他肯定有秘密!
她的脾气就是拗,没有调查清楚之前,绝不会善罢甘休。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悄悄跟踪南宫寒。
湘以沫一看到南宫寒的车驶出金碧辉煌的bonanna集团大楼,随即偷偷摸摸钻入旁边的一辆出租车,“快点,快跟上前面那辆车!”
湘以沫戴着帽子还有大墨镜,用丝巾遮住脸颊,这般全副武装,应该不会轻易被人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