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裤子叔叔怎么会那么霉,正好拿那一杯加料的白开水?”
“其实三杯水里都加了盐和味精。爹地只喝咖啡,何爷爷喝的是茶,尿裤子叔叔话那么多,肯定会口干舌燥拿水喝。”
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缜密的逻辑能力,将来必定成大器。
“你耍赖!”点点愤愤然怒瞪着他。
“又没有规定不准耍赖。”
“爹地,球球欺负我!”点点跑过去,钻进了南宫寒的怀里,“球球耍赖,在三杯水中都加了盐和味精……”
滕越的脸色又青转黑,再由黑变绿,他居然被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如此玩弄,让他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球球!”南宫寒低唤一声。
他自知有错,垂下了头。
“盐和味精实在太小伎俩了,要加就要加巴豆!”
球球挠着自己的小脑袋,纳闷地问道,“巴豆什么东西?”
“泻药,吃了就会拉肚子!”
点点一扫脸上的不悦,鼓起掌来,“不仅尿裤子,还拉裤子,好好玩!”
滕越再次成为炮灰,今天他快要被万箭穿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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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热情奔放,似火燃烧。一道道光束直射而下,穿透落地玻璃窗,洒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块光毯。
宁谧的空气中飘荡着浅浅的呼吸声,湘以沫斜倚在柔软的懒人沙发中,她头发散乱,扑在沙发上,眼镜已经滑落到了鼻尖,双手握拳放在脸旁,睡得如婴儿般恬静。
她的身边零落着几只画笔,设计稿被微风吹落了一地。
“吱——”门缓缓被推开,“以沫,你的行李已经都搬过来了!”
南宫寒一看到她睡着了,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阳光暖融融地洒落在她的身上,好像童话故事中的睡梦人,睡得如此香甜安逸。等待着她的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将她吻醒。红润的唇瓣微微嘟起,盈了一层水,闪着莹润的光泽,如樱桃般诱人。
南宫寒忍不住俯下身,攫住了她的唇瓣,好像一个濡湿的棉花球,轻轻地吸吮着,似云朵般柔软,如蜂蜜般甜美,一遍一遍细细品尝。
“嗯……”湘以沫喉间逸出一声闷哼,蓦地弹开眼睛,充愣错愕地盯着眼前的那张大脸,过了两秒,惺忪的睡意褪去了,她才意识到自己身在哪里。一切恍如一场虚幻飘渺的梦境,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跟他相遇。
湘以沫怏怏然眨了眨眼,没有理会南宫寒在干什么,闭上眼睛又继续睡了。
居然就这样忽视他了!
南宫寒自尊心深受打击,舌尖撬开了他的唇,一点一点探入檀口,逡巡着她的舌尖,勾旋、缠绕、旋转……逼迫着她重视他的存在!
湘以沫眉头一蹙,伸手推开他。
但是,他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倾身压住她,健硕刚健的身体与她柔软的娇躯紧紧相贴,一条隙缝都没有,虽然隔着几层布料,但是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你让我禁欲了五年,现在,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粗哑的声音似乎压抑着喷薄而出的力量。
“现在还是大白天,唔……”湘以沫埋怨声立即又被他堵住了,火烧般的热情化为了层层海浪,翻涌而来。
难以自制的南宫寒将炽热的手掌探入她的衣服中,沿着曼妙的身躯游弋而上,摩挲着每一寸冰肌玉肤,感受着娇软的身体在他触碰之下的颤悸。
裙摆一点一点被撩起,露出莹白匀称的美腿,挺翘的臀部,平坦的小腹……
“别看!”湘以沫掠过一丝慌乱,手遮挡着自己的腹部。
“我早就知道了!”南宫寒扳开她的手,指腹轻轻地触碰她肚子上那条狭长丑陋的伤疤,感受着每一寸的凹凸不平。
“好丑,你不要摸了!”湘以沫是疤痕体质,一旦有了伤疤,就不容易淡化,现在她身上多处留下了疤痕,每一处都有一段故事。
“这是不是生点点和球球,留下的?”南宫寒在她面前单腿跪下,凝视着那道伤疤,“这不丑,一点都不丑。”然后倾身,薄凉的唇瓣覆上了狰狞的疤痕,湿热的舌尖轻轻地舔舐,似乎这样,就可以将那道伤疤抹平了,就可以缓解她曾经所忍受的疼痛。
湘以沫怔愣地看着他,心间洇染着一丝感动。在这一秒,她觉得自己曾经所承受的伤痛都已经微不足道了。
南宫寒的吻旖旎而上,她身上清新自然的味道迎面而来,将他全身的血液点燃,熊熊烈火烧光了他最后一点忍耐,炽热的吻如密集的雨点,铺天盖地的侵袭而来,瞬间将湘以沫包围了。
空气越来越稀薄、越来越焦灼,热浪翻滚,充斥着浓郁的暧昧气息。
“啪!啪!啪……”门口传来怕打门的声音。
“妈咪!妈咪!点点的头发散了,你给我梳辫子!”点点双手不停地拍着门。
湘以沫双眼迷离,脸色泛着潮红色,一听到女儿的声音,顿时全身一震,热意一下子退去了,推了推正趴在她身上,啃着她香肩的南宫寒,“快下来!”
“别理她!”
“不行,点点会哭的!”
湘以沫话音一落,门口传来了嘤嘤啜泣声,“妈咪,你不要点点了吗?为什么不给点点开门,呜呜……”
南宫寒沉眉一拧,露出无奈的愤懑之色,依依不舍地放开湘以沫,将她的裙摆拉了下来,愠怒地抱怨道,“那两个小鬼,肯定是来折磨我的!”
“没有你,怎么会有他们两个?”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自虐喽?在你心里,到底谁比较重要?”
“我可没有说你自虐!”湘以沫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现在点点和球球在我心里最重要,你嘛,就靠边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