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顺势亲了一口她的手,“你都说了,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像我这种坏人,不会轻易死的!”
这明明是湘以沫用来讽刺他的话,怎么听他从说出来却成了夸奖。
“看来,你还挺引以为豪的!”
“其实,我并没有对你漠不关心!”
“我知道!”湘以沫眉梢一挑,得瑟地说道,“那天,我回到原来的房间,你来看过我!”
“你怎么知道?”
“门口落下了一颗你西服外套上的袖口。”
南宫寒目光一暗,“那是因为我听见你向滕越询问楚展靳,张口闭口喊着他的名字,一生气,不知怎么的就被我拽下来了。”
“小鸡肚肠!”湘以沫嘀咕一句,脸颊紧贴着他的胸口,享受着此刻温热结实的安全感。
“只会为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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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寒抱着她走出了医院。
皎月洒落清辉,如水般澄澈透亮,融入湘以沫的水眸中,盈盈闪动着亮光。她抬头凝望着南宫寒,一不小心跌入他幽沉的深眸中,好像一泓深不见底的秋潭,隐隐然有一股魔力,吸引着她越陷越深。
月华穿透刚刚拔出新芽的疏影,在地面上形成斑斑驳驳的暗影,反复交错,清风轻拂,摇摇曳曳,宛若鬼魅魍魉在空中飘荡,形成诡谲冷寂的气氛。
暗影中突然蹿出了十来个身影,朝着南宫寒飞扑过来,手中拿着一把长长的砍刀,银亮的刀锋犀利冷魅。
“南宫寒,你杀了我父亲beatrice,我今天要了你的狗命,让你血债血偿!”为头的一个壮小伙瞪着南宫寒,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砍刀一举,“今天,我也要你尝尝被乱刀砍死的滋味!”他全身肌肉喷张,胳膊上满是狰狞的刺青,红艳的头发如火焰在燃烧。
南宫寒俯首看了湘以沫一眼,黑沉的凝眸深不见底,却给人一种安全踏实感,“有我在,不要怕!”低沉浑厚的声音透着磁性,如大提琴般深厚有力,直接穿透心扉。他将湘以沫放了下来。
她点点头,面对扑面而来的腾腾杀气,她一点都不害怕,拳头一握,英姿飒爽地说道,“你对付哪几个?剩下的交给我来解决!”
一滴冷汗从南宫寒的额头坠了下来,“你现在是孕妇,还想打架?”
“见到这种场面,难免手痒了嘛!”
“这个小罗喽全部交给我,你一个都不准插手!”
“为什么?”湘以沫的语气相当哀怨,“你歧视孕妇!”
“太暴力了,对胎教不好!”
湘以沫嘟了嘟嘴,低喃一句,“哦!”
“南宫寒,你交代完临终遗言了吗?”
“火柴棍,你嚣张个什么,不要以为你人多就势众,照样不是我男人的对手!”湘以沫气愤地瞪着他。
“火柴棍?”他摸了摸自己满头红发,怒斥一句,“臭三八,本来老子看你还有几分姿色,想要放过你,现在看来,你是想跟南宫寒做一对鬼鸳鸯了!”
“beatrice的头发是黄的,怎么会生出来一个红毛的儿子?难道是跟鬃毛犬杂交的吗?黄色跟棕色调起来是红色。”湘以沫变相骂他是条狗。
“臭三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非要把你大卸八块!”
湘以沫一脸不屑,朝着他吐了吐舌头,“难!”
“闭上眼睛!”南宫寒将她放回地上,搂住了她的纤腰。
“为什么?”上不了场,在一旁当啦啦队加油助威也好。
“这么血腥的画面对胎教不好!”
“也对!”湘以沫合上了眼,虽然看不见他,但是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男性麝香味道,感受着腰际那只健硕有力的胳膊,她蓦然心安。
南宫寒的右手还缠着纱布,左手掏出一把sig-sauger手枪,银亮的金属光泽散逸出嗜血的寒意。这把手枪小巧玲珑,便于携带,双排弹匣供弹,瞄准的基线长能达到200mm。
“速战速决,你们还是一起上吧!”
火柴棍困惑地看着南宫寒,“你明明是个右撇子,现在右手受了伤,左手能射击吗?”
原来是做足了功课才来的,得知南宫寒右手受伤,肯定攻击力减弱,趁着他身边没有保镖的时候,才会冒然挑衅。
“对付你们几个,绰绰有余!”
“大言不惭!”火柴棍怒吼一声,“兄弟们,不要怕,他左手射击不了,只是在吓唬吓唬而已!”他带头朝着南宫寒冲了过去,锋利的砍刀劈开紧绷的空气,凌厉的气流在空中回旋。
一把把寒到挥动,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银芒。
南宫寒非常淡定,搂着湘以沫旋身一转,眼睛微眯,子弹嗖嗖地射了出去,“砰——砰——砰——”
痛苦哀号声顿时响彻寂静的云霄,空气中弥散着浓郁的血腥味。
南宫寒不想伤及无辜,所以每一枪只弹中了他们的手背,让他们拿不了枪。
“啊……”火柴棍高嚷一声,朝着南宫寒的后背砍去。
南宫寒的脚向后一个飞踢,直接将他踹倒在地,慢腾腾地转过身,一脚踩在他的背上,“首先,你究竟是不是beatrice的私生子,还未知。其次,beatrice并非被我所杀。最后,遗产被elisa霸占,你应该找的是她而不是我!”说完,他抱起湘以沫,转身走向停车场。
湘以沫哪会乖乖听话,一直眯起眼睛偷看,她纳闷不已。
按照他以往的性格,只要招惹了南宫寒,绝对不会放他们一条生路,这次为什么他只是将人射伤?而不是置于死地?
“你怎么突然转性了?”
“什么意思?”
“按照你以前锱铢必较的个性,非扒了那群人一层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