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睨了手机一眼,黑眸凝霜,笼罩了一层阴冷之色。神色骤变,下颔紧绷,脸部线条宛若刀削,泛着大理石般冷厉的幽光。怒气一触即发,周遭的空气,也仿佛变得冷洌起来。
他紧紧握住手机,手骨渐渐泛白,青筋暴起,一突一突地跳动着。
屏幕上幽幽地呈现一段文字——
寒,对不起!我不想再骗自己了,我始终没有放下对楚展靳的感情,他才是我唯一爱过的人!对不起,我不能成为你的新娘。我会和楚展靳乘船离开这里,以后永远不会出现在你的世界,请你忘了我吧!
“想要走,没那么容易!这辈子你只能是我南宫寒的女人!”他薄唇一勾,如刀削般犀利,眼睛中幽闪着危险的寒光,霍然冲了出去!
“少爷,你去哪里?”何管家随即追了出去。
南宫寒一个箭步,单手撑住车门,纵身一跃,直接跳入婚车中。黑色的敞篷跑车上点缀着娇艳绽放的香槟玫瑰,花团锦簇,丝带飘飞,洋溢着幸福和喜气。
婚车如脱缰的野马一般飞速疾驰,直接冲向铁门外的记者,记者马上落荒逃蹿。
“少爷!”何管家跑出教堂,朝着他大吼一声。
“老何,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上车!”滕越驾驶了一辆车,停在他旁边。
何管家慢吞吞地坐入车中,直接打击他,“无论如何,你都赶不上少爷!”
“谁说的!”滕越活动一下手指,“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车技!”他猛踩了一下油门,车横冲直撞地冲了出去。
“小心!前面要撞上树了!”任司宸吓得胆颤心惊!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滕越猛地转动方向盘,后轮离地,幸好他马上稳住了方向盘,不然就要翻车了。
何管家吓出了一身冷汗,“追到少爷的时候,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命!”
“你啰嗦个什么,他的车有卫星定位系统,还不快点定位他的方位!”滕越的车开得好像一个醉汉,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偏偏不怕死,在湍急的车流中不断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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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一桶水浇毫不留情地破在湘以沫的身上,润湿了她的头发,湿哒哒的头纱贴在她的身上,水滴从身上滴滴答答往下坠。
沁凉的水寒彻刺骨,激醒了湘以沫,濡湿的睫毛显得更加黑亮,睫羽微颤,悠悠然睁开眼睛,全身一怔,眼底掠过一丝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elisa将手中的水桶随手一丢,双手抱胸,倨傲地冷睨着她,“夜蔷薇,想不到吧!你也有这么一天,会落在我的手里!”
“我跟你有仇吗?”湘以沫语气寡淡,冰冷的水沿着脸颊蜿蜒而下。
“若不是你纠缠着楚展靳不放,他会把我送给beatrice那个死变态吗?我所受的屈辱和折磨,要从你身上一点一点讨回来!”
“是你心甘情愿当他们的工具,没有我,早晚还是落得这个下场!”湘以沫环顾四周,房间简陋,还在微微晃悠,她猜测肯定是在船上,“小旻呢,他在哪里?”
“那就要看你还有没有命去救他了!”
湘以沫斜睇着她,手缓缓地伸入裙底,不动声色地摸索着手枪。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elisa亮出一把手枪,“可惜,被我搜来了!”
“咔嚓!”门突然被打开,beatrice走了进来,眼睛色迷迷地盯着湘以沫打转,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小美女,我仰慕你已经很久了。”
“我已经搜过,她的身上没有携带武器了!”elisa一见到他,立即收起了嚣张的气焰。
“滚出去!”
“是!”elisa转身之前,瞥了湘以沫一眼,嘴角勾起冷魅的笑意,随即离开,将房门锁上!
湘以沫眉头紧蹙,双手攫紧裙摆,寡淡轻笑道,“beatrice先生,邀请人做客的方式有点特别!”
他迫不及待地走向湘以沫,“自从在‘夜-色’看过你的舞蹈,我就对你魂牵梦萦!”
他的手伸向湘以沫的脸颊,她随即别头躲闪,“像你这种色狼,在‘夜-色’多得去了!”
狡猾的老狐狸,不怒反笑,眼角堆满了皱纹,yin邪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来回打转,“我当时就告诉自己,一定要你当我的女人!”
“做梦!”
“现在还是做梦吗?”beatrice突然攫住了湘以沫的双手,俯身要去亲她!
“呸!”湘以沫朝着他那张丑陋的脸吐了一口口水,愤愤然地警告他,“你最好拿开你的脏手,不然,南宫寒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他将脸上的口水擦去,肆意大笑,“南宫寒自身都难保,还想要了我的命,下辈子吧!”
湘以沫瞠大了惊讶的水眸,“你什么意思?南宫寒为什么会自身难保?你要对他怎样?”她语速加快,急切地问道。
“你把我伺候地舒舒服服,说不定我可以大发慈悲,留他一个全尸!”
“大言不惭!”湘以沫鄙夷地冷睇了他一眼,讽刺地讪笑一声,“你太低估南宫寒了,不要说命了,我看,你连他的一根头发都取不到!”
“小美女,我先把你给办了,再去取南宫寒的狗命!”美色当前,老色狼抑制不住了。
湘以沫一咬牙,朝着他最脆弱的地方,一脚猛踹了过去!
beatrice也不是吃素的,侧身闪开,“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不信,今天办不了你!”他猛地朝着湘以沫扑了过去,拉扯着她身上的婚纱!
“放开我!今天你敢碰我一根手指头,南宫寒肯定会扒了你的皮……”湘以沫挣扎着,嘶声力竭地呐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