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怒喝一声,一把揪住马文的衣领,朝着他的眼睛一拳抡了上去。
“嗷呜!”他痛得嗷嗷大叫,根本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求饶大叫,“不要打我的脸,求求你,不要打我的脸……”
听他这么一说,南宫寒每一拳都往他的脸上打,一会儿就鼻青脸肿,嘴角和鼻孔挂着血迹,刚刚还是个人样,现在显然成了一副鬼样。
“我来!”湘以沫弯腰撩起裙摆,在腰际一系,将蓬松的卷发撩起来,随意地扎成马尾,双拳一握,英姿飒爽地说道,“打人渣,怎么能少得了我!”
南宫寒下手狠毒,换个女人,应该没有那么痛了吧!马文心里还在暗自庆幸,结果,她的尖细高跟鞋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背上,十指钻心痛,还不如直接给他几拳来得痛快!
湘以沫踩着他的手,慢慢碾转脚尖。
“啊……”尖叫声随着她的力道起起伏伏。
“沫沫,他已经被我揍得差不多了!”
并不是这么轻易就放过他,而是他的杀猪叫太难听了!
“好久没打架,我手痒了!今天就来活络活络筋骨吧!”湘以沫松开脚,一把将他拽起来,旋身一个横踢,修长的美腿不似跳舞是那般柔软,而是带着遒劲的力道,朝着他的脸颊踢去。
“哎呦!”随着马文痛苦地惊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里面夹杂着一颗牙。
沈梦妮一脸楚楚可怜,嘤嘤啜泣着,看到湘以沫如此身手,吓得噤若寒蝉,忘记了继续哭泣。
马文捧着猪头一样的脸,痛苦地哀号着。
“唉!”湘以沫唉叹一声,撅起了嘴,闷闷不乐地说道,“你看吧,好久没有打人,力道都下降了,以前这一招至少可以踢掉至少两粒大牙!”
沈梦妮吓得倒抽一口气,呆若木鸡。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是混蛋,我是人渣!”马文跪地求饶,不停地扇着自己巴掌。
湘以沫解开了裙摆,将翩跹如仙的长裙放下,解开马尾辫,卷曲柔亮的长发松散了下来,宛然一笑,刚刚还是一个彪悍的猛女,此时成了温婉可人的淑女。
“呜呜……”惊吓过度的沈梦妮继续哭囔着,扑入南宫寒的怀里,哽咽地说道:“寒,我好怕,好怕,万一你晚过来,我就……”
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半裸的酥胸故意磨蹭着南宫寒的胸膛。
湘以沫嘴角抿了抿,从地上捡起马文的西服披在沈梦妮的身上,“小心着凉了!”随手,将南宫寒从她怀里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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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加长林肯缓慢地行驶在公路上,火红的夕阳余晖洒落在漆黑莹亮的车身上,宛若镀上了一层光辉。
沈梦妮已经换上了晚礼服,低头颔首,哭得梨花带雨。她一个坐在一边,时不时抬头看南宫寒一眼,目光充满了深深的眷恋和渴望,渴望他的安慰。
湘以沫皱着眉头,被她的哭声扰地心烦意乱,作秀也要有个度,超过了这个度,就变成做作了。
“别哭了,再哭就没纸巾供你擦眼泪和鼻涕了,你只能擦自己的衣服上或者自己吃下去了。”
“哇哇……”一有人搭理她,沈梦妮就哭得更加起劲了,泪水如自来水,一开闸,就停不下来了,“你还幸灾乐祸!你没有遇到这种事情,当然若无其事!”
“你又没缺皮少肉,也没有**,不就被一头猪亲了两口,用得着哭爹喊娘吗?”
“寒,她一点不同情我也就算了,还笑话我被猪亲了!”沈梦妮挪动位置,想要靠近南宫寒。
湘以沫撩起衣袖,亮起小拳头,“刚刚没打爽,现在拳头又开始痒了!有了刚刚的热身,说不定,这次我可以一脚踹掉两粒牙齿了!”
沈梦妮咽了咽口水,屁股刚刚离开座位,又马上坐了回去,只能愤愤然地干瞪着湘以沫。
湘以沫收起小拳头,安慰她,“他非礼你,说明你魅力大,一看见你就冲动得情难自制。”
“以你的条件,那肯定没有男人来非礼你!”
好心好意安慰她,反过来嘲笑湘以沫。
她扬起下巴,骄傲地说道:“想要非礼我的男人,我数都数不过来!”
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南宫寒冷黑着一张脸,幽幽然说道,“是不是很期待被人非礼?”
“除了你,还没有人敢非礼我!”湘以沫依偎在他的怀里,故作亲密,气气沈梦妮。
听到这句话,南宫寒顿时心花怒放,捏了捏她的鼻子,“我看你就是一副欠非礼的样子!”
沈梦妮觉得自己都要长针眼了,轻咳两声,“咳!咳!今天的事要不要告诉爷爷和妈妈?”
“毕竟你没损失什么,用不着小题大做!”南宫寒语气冷淡,似乎对待一个陌生人讲话。
他的冷漠,疏离、冷淡,无疑是一把尖锐的刺刀,一刀一刀凌迟着她的心。她已经后悔了、懊恼了、知错了,难道已经来不及了吗?难道回不到过去了吗?难道就对她没有一丁点的感觉了吗?
“你想弄得众人皆知,你魅力无穷,让马家公子情难自持,对你做出苟且之事,然后逼他对你负责,你们喜结连理?如果你想嫁给他,就把这件事情闹大,如果你不想跟他扯上任何联系,就息事宁人!反正,已经把他揍成了猪样,算是替你出口恶气了!”湘以沫条理清晰地说道,其实她是不想让爷爷操心。
“揍了他一顿,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沈梦妮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周之内,马氏会破产!”南宫寒云淡风轻地说道,“这样,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