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以沫用手挡住了刺眼的强光,瞥了一眼那辆布加迪威航的车牌号,脸色刹变,双手马上捂住了脸颊,心里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南宫寒没有看到她的样子。
可是,他的车直接停在她面前,车门一开,南宫寒气势冲冲地走了下来,一脸愠怒,走到窗边,伸手敲敲车窗,怒吼一声,“开门!”
给他开门?
除非她脑子不正常了!
湘以沫双手遮住脸颊,露出一条手指缝,偷偷地扫视着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你开不开门!”
“不开就是不开!”湘以沫紧咬着牙,不妥协。
南宫寒紧紧攫紧了拳头,指骨咯咯作响,猛地朝着她的车窗抡去——
在千钧一发的瞬间!
湘以沫挂了一个倒档,猛地一脚油门,车的引擎发出一声咆哮,快速后退。
他一拳打了一个空。
湘以沫娴熟地挂档,踩油门,一个急转弯,调头就走——
苏梓琳直愣愣地看着她,“沫沫,你什么时候考得驾照,车练得真好!”
“我还没有考!”湘以沫聚精会神,一边留意着后视镜,一边紧盯着前方。
“啊?”苏梓琳一脸惊讶,“你是不是在驾校练习了,只是还没有考,对吧?”
“我从来没有进过什么驾校!”
苏梓琳目瞪口呆,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车顶的扶手,“沫沫,你是无证驾驶,你慢点开,靠路边停下,换我来开就好了……”
她话音还没有落下,湘以沫猛地一脚油门,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苏梓琳闭紧双眼,害怕地大喊起来,“沫沫,我还没有结婚生子,我不想死啊!”
“闭嘴!我保证你死不了!”湘以沫双眸紧敛,冷静沉着。
================================================
湘以沫一倒车,南宫寒马上跑回自己的车,连安全带也没有系上,一脚油门,直接冲了出去。
坐在后面的滕越身子猛地往前一倾,头撞在了座椅上,发出一声哀鸣,“哎呦!你好歹还有方程式赛车的驾驶证,你能不能拿出点专业水准来!”
“闭嘴!”
“我还要换裤子!”
按照他现在的车速,还要忽左忽右不断超车,滕越换上裤子,非撞得满头是包不可!
“要开车门,让人来观赏你换裤子吗?”
“还不是你要追出来,我会没有时间换下是湿裤子嘛?”
“要不,我把你扔下车,留在你大马路上,慢慢换!”
南宫寒一脚离合,随即换挡,零点几秒的时间就完成了,动作娴熟连贯,一气呵成。车子的性能太好了,只在一瞬间,就加速到两百多公里,一下子追上了湘以沫那辆小车。
“少爷,夫人身上还有伤,你就不要追得这么猛了。”何管家苦口婆心地说道。
“哼!”南宫寒冷冷地发出一声闷哼,“身上有伤,她还能去‘夜-色’搔首弄姿?”
冷厉的黑眸一拧,寒芒四射,车身渐渐逼近湘以沫的车,以两辆车的车身摩擦,来迫使她减速,停车!
“沫沫,他开的是8。0t排量的超级跑车,你开的二手小mini,就好像f1方程式赛车跟一辆儿童小车在比赛,你怎么飙得过他,我看还是停车好了……”苏梓琳在她的耳边嘀嘀咕咕唠叨个不停。
湘以沫并没有被她影响,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前方,额头垂下一滴冷汗,脚踩紧油门,不断加速——
“惨了,惨了!他撞上来了!车尾碰到了……”苏梓琳一惊一乍地叫嚷个不停。
“喂!不男不女的变态,还不快把车停下!”滕越打开车窗,对着她大喊。
苏梓琳也移下车窗,“什么变态,你才是尿裤子的智障!”
“我那是被小沫沫泼到的!”
“谁说我不男不女了,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苏梓琳低下头,将假发摘掉,摇了摇头,一头柔顺飘逸地长发随风舒展开来,怒瞪了滕越一眼,“我是女人!不可不扣的女人!”
“原来你是雌雄共体!”
两个人隔着车窗对骂,苏梓琳快要被他气疯了,咬咬牙,转头对湘以沫说道,“沫沫,全力加速,即使这辆车报废了,也不能输给他!”
“喂!雌雄共体,你听到了没有,让小沫沫停下来!”
苏梓琳头探出车窗,朝他吐了吐舌头,“不停,不停,就是不停!”
随手泼出去一杯水——
车速极快,水倾泻而下!
“哗——”
不偏不倚地泼在了滕越的脸上,他今天是不是跟水过不去,接二连三遭到泼水,水沿着他僵硬的脸颊滴滴答答流淌下来,闻到了一股腐臭味。
“喂!臭八婆,你给我泼了什么!”
“放下好了不是尿!只不过是过期发霉的柠檬汁,给你做个面膜,说不定还有保湿美白的功效哦!”苏梓琳兴奋地手舞足蹈。
“你……”滕越气得快要抓狂了,一激动,手按在车把上,要推开车门。
但随即被任司宸阻止了,“现在的车速有两百多,你想跳车寻死吗?”
气氛越来越焦灼,车尾摩擦处激起了火花,一闪一闪,跳跃出来。
湘以沫目光一紧,扫视了一眼后视镜,留意后面的道路情况。蓦地,猛地踩了一个刹车,“嗤——”轮胎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响声,随即一个漂移,一直跳转车头,驶入一条小道。
南宫寒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停车,因为惯性,车冲不去不少,随即调转车头,追赶了上去。
湘以沫知道他那辆跑车的车底非常低,所以她绕进了一条用砖头铺成的古道。
轮胎滚落高低不平的路边,车猛烈抖动起来,苏梓琳抱怨一句,“沫沫,我的屁股跳得快没有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