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祁总的声音。
两年前,祁总经营的祈望公司拍下一块地王,谁知中间出了点问题,资金周转不灵。祁总火烧眉毛的来找祁域泽求助,希望能从祁氏弄点资金来应急。
于妈隐约记得祁域泽提起过这事,祁总来找他之后,在祁域泽的动作之下,祁氏注资祈望,以资金换取股权的方式,救了祈望。
于妈没有出声,她知道,好戏在后头。
录音继续,内容无非是祁域泽答应了想办法,祁总一激动,向祁域泽许诺,如果祈望度过难关,自己会送10%的祈望的股权给祁慕初,以示感谢。
祁氏已经有了祈望的股份,祁域泽又是一个讲感情顾大局的人。所时,当下祁域泽表示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然后,开玩笑的说:“我现在一大把年纪了,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我唯一操心的就是慕初的婚事……如果哪天慕初能找个如意的姑娘结婚生子,叫我给你10%的祁氏股权,我也愿意!”
紧接着,后面便是一个响亮的声音,好像是有人打翻了茶具,紧接着传来于妈道歉的声音。
祁总当初录音的时候,他们应该是坐在外面边欣赏风景边聊天,那手机也肯定是偷偷摸摸的藏在公文包里,所以,既使是在偷录前面录音的时候,没有别人打扰,录的也不清楚。
于妈是屏气凝神的听,再加上回忆,才听得清楚。
后来到茶具打翻,可能是于妈蹲下身来捡茶具时,不小心把放在椅子上的公文包也给弄到了地上,所以,后面的录音里全是于妈的大嗓门,根本听不到祁域泽和祁总之间的对话了。
再到后面,录音里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于妈捡起了茶具之后,又把祁总的公文包放回到椅子里。
录音里先是几秒的安静之后,于妈听见祁总告辞,临走前,祁总还特地的向祁域泽核实:“堂兄,刚才你说的话,算不算数?”
“算数算数,答应你的事,肯定是算数的!”
录音,到此为止。
祁总什么都不用说,于妈已经全部了解。因为她已经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她虽然年纪大了,但做佣人的时间足够长,别的本事可能没有,记性却是一流的。
她把录音一听完,就明白了祁总为什么会舍得下重礼。
因为,如果没有她来做证,仅仅是听到这个录音,所有人都会以为,祁域泽答应过祁总,把祁氏10%的股权送给他。
实际却不是这样的,于妈当时在场,在录音被她的声音掩盖的那段时间里,祁域泽和祁总已经敲定了祁氏以资金换祈望股份的方案,通过这个方案来给祈望注资,挽救祈望。
祁总要祁域泽说话算数,说的是这件事,与祁氏的10%股权根本没有关系。因为祁总知道那不过是玩笑话,当场就客气的拒绝了。
当然,这些,只有在场的于妈才能证明。祁总来找她,是希望她能跟自己合作,一起把那10%骗到手。
于妈笑了起来,问祁总:“你打算让我骗老爷?我在祁家打工了一辈子,临老来骗主子,这样不好吧。”
“你想想看,如果你名下能有祁氏1%的股权,你就成了主子,就不需要为别人找工。多为自己打算,不是骗。”
于妈想了想,又说:“可是你录音明明是有误的,当初老爷答应的,不是说给你祁氏10%的股权,而是祁氏注资祈望的事。如果让老爷拆穿了我在撒谎,弄个诈骗罪什么的,别到时候别一分钱没有弄到,我锒铛入狱了,可怎么办?”
“祁域泽这老不死的,医生已经证明他现在得了脑退化症,就算他说没这回事,也没足以为信。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觉得我会出卖你,眼睁睁的看着10%飞了?”
于妈想了想,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她狠下心来,点头答应,然后,下了车,快步回到庄园。
于妈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黑暗中坐了许久许久,才缓过劲来。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愧疚的,但是她还是感到害怕,害怕事情败露之后,自己会被抓。但只要一想到那1%,她又会激动的忍不住的颤抖,兴奋的,恨不得明天就辞职。
小独临睡前,去于妈的房间看了看她。这段时间,小独觉得于妈郁郁寡欢。她年纪小,在于妈面前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尽力多陪陪她。可是今晚,小独明显觉得于妈的心情起伏很大,尽管她们之间也没有说什么不一样的话题,但于妈的语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像打摆子似的,总也不在一个调上。
“于妈,你先休息吧。明天有很多事,不过我都安排好了,你就不要出来做事了,好好躺着。”小独安慰完于妈之后,回自己房间之前,犹豫了一下,去找了牛萌萌。
牛萌萌见小独来找自己,很奇怪。
小独见祁慕初在浴室里,这才敢进去。但她还是不敢在这里说,拉着牛萌萌,去了对面的房间。
这个房间,牛萌萌已经彻底把它变成了库房。里面堆满了衣服,除了家俱和chunag,就是一台电脑了。
牛萌萌把推在chuang上的衣服全都推到地上,然后拉着小独,两个盘腿坐在上面。
“小独,有事吗?”
“小姐,如果我说了,你别生气啊!”小独挠了一下脖子,把于妈这段时间不正常的表现,都告诉了牛萌萌。她见牛萌萌还云里雾里的,没有弄明白其中的原因,不得已,只好把自己的猜测都告诉了她。
牛萌萌听完,这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于妈在吃醋……吃我妈妈的醋?”
小独点点头。
“可是……爷爷喜欢我妈妈,不是别人决定的啊!我们也不能控制爷爷一定要喜欢谁。再说,我妈妈也没答应爷爷什么,只是会留在庄园到我结婚那天……就算我妈妈有心要和爷爷处处,我妈妈也说了,不会跟爷爷结婚。他们年纪大了,只想作伴,互相照顾而已,并没有成家立室的打算……”
“这些我们都懂,可是于妈……”小独瞟了瞟紧闭着的房门,凑到牛萌萌面前,小声说:“可是于妈一直暗恋老爷的!这个我最清楚!这些年,于妈早把老爷当成了自己的老公,照顾得尽心尽力……现在突然……小姐你明白的!”
“我是明白……”牛萌萌沉吟片刻,张了张嘴,好像有个什么主意,但又没有说出来。
小独以为牛萌萌没别的事了,正准备离开,牛萌萌去拉住她,问她:“小独,你是于妈一手带出来的人,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于妈是对我有恩,但我看着于妈整天瞎想,自己痛苦又不能改变什么……与其这样,不如有外界的力量帮帮她。”小独说得很真诚,她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来找牛萌萌。
小独也不知道,该怎样才是帮于妈。但天天看着她愁眉苦脸的,为了一点小事就气得拿别的佣人发脾气也不是个事。
于妈这个年纪,早已经过完了更年期,但她现在又跟在更年期时一模一样,如此循环,她受得住,庄园里别的佣人也受不了啊。
而且,牛萌萌即将正式成为祁家庄园的真正女主人,于妈的问题,有可能是她要面临的第一桩棘手的事情。
小独希望自己善意的提醒,能令牛萌萌在处理于妈这件事时,多些仁慈,不要太过极端,给于妈一些面子。
牛萌萌放开了小独,她忽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很多。她没想到,只不过是要嫁一个男人而已,简单的婚礼,例行公事的通知一下亲朋好友,就能走完的过程,却在来临之前,多了许多的事。
对于于妈,牛萌萌一直是不喜欢她的。牛萌萌从来没有因为要嫁给祁慕初,对于妈有什么动作。也没有因为要成这祁家的女主人必须竖立形象,而有意的变得宽容。
在谁的面前,她都是不喜欢于妈的,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对于妈下手。
毕竟,于妈是祁域泽的人。
“小独,于妈的事……我需要想想……你也知道,于妈在祁家的地位,如果处理不好,会引起轩然大波,而且,怕会伤了其它佣人的心。所以,麻烦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再考虑一下。”
小独真得很担心,自己告诉牛萌萌这个消息之后,牛萌萌会为了郑素芬,立刻解雇了于妈。她见牛萌萌如此郑重其事,并且诚恳有礼,便放下心来,点头说好。
牛萌萌回到卧室时,祁慕初已经沐浴结束,他一边用浴巾擦着湿湿的头发,一边裸着上半身站在牛萌萌的面前,问她刚才去哪里了。
“老公,我有事想跟你商量……”牛萌萌搂着祁慕初,两人坐在大大的飘窗上,看着外面清冷银月,慢慢的,把于妈的事告诉了他。
祁慕初一听完,毫不犹豫的说:“这有何难,把于妈解雇了不就是了。”
“看你说的,解雇于妈,就因为于妈吃醋了?于妈现在什么都没做,只是整天拿着自己和别的佣人撒气。现在,你没接到任何一个人的投诉,就连小独也只是善意提醒,不是来告状的,你解雇了于妈,小独怎么办!”
牛萌萌气呼呼的伸手在他胸口那两点上用力的拧了一下,这么冷的天,整天洗澡出来故意不穿上衣,露出来给谁看!
平时,总是被他拧这个敏感位置,现在她要好好偷袭,把他的也给拧下来。不怕小,不怕没肉,有胸肌做垫,还有两点tu起,一样可以拧得酣畅淋漓。
祁慕初吃痛,但他很享受。牛萌萌这两只小爪子,有时候真得跟狐狸爪子一样,尖尖细细的,划破皮时,有点痛,但痛并快乐着。祁慕初巴不得她天天跪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好好的拧个够。
“好了好了,别生气!你这不是跟我商量嘛。”祁慕初见自己的胸脯都快要被她揪肿了,赶紧的抓住她的双手,xing感的嘴唇挨个的亲吻了一遍,然后说:“如果不解雇,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哦,说说看。”
“祁家也不是只有一个庄园,大不了,找个理由,把她调派到别处去。”
牛萌萌静了下来,想了想,又说:“不行。我听小独说,于妈的独生子一家都在A城,而且,她伺候爷爷大半辈子,这样把她调走,会不会不近人情?”
“我的宝贝,你心这么软,到底是想解决问题呢?还是想促成于妈跟爷爷的‘好事’呢?”祁慕初忍不住的调侃起牛萌萌来,他就知道,牛萌萌心底如此善良,是不可能对于妈下手的。
牛萌萌被祁慕初这么一奚落,莫名其妙的心虚了。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嗡声嗡气的说:“于妈的年纪和妈妈差不多,虽然我讨厌她,但只要一想到她和妈妈差不多大,会遇到和妈妈差不多的问题,有差不多的烦恼,想差不多的事,我就差不多的……”
“真是个乖宝贝!”祁慕初心疼的把牛萌萌抱了过来,随手扯来放在飘窗上的一毛毯,把她和自己团团裹住,然后说道:“我忘了告诉你,祁家除了在A城有个庄园,还有几栋别墅。以前,别墅是让于妈顺带管理,然后请了几个临时工,定时去打理。祁家有些聚会什么的,偶尔会在那里安排,有些不方便的客人,也会安排在那里。不如,让于妈专心打理那几个别墅,就不要再住在庄园里,我们再给她加点工资,不就行了。”
牛萌萌眨巴着眼睛,觉得这个办法是可行的。
不过,他们觉得可行没用,得要有个充分的理由,说服于妈接受这个安排。
毕竟,他们都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
“我们马上要结婚,虽然婚宴安排在庄园里,但我们还有一些朋友……不如跟于妈说,我们要到别墅办派对,专门宴请朋友和生意上的伙伴,全是年轻人,不能在庄园吵爷爷和妈妈……请她去打理别墅,暂时先支走于妈,等结婚后,再过完年,拖几个月后,不叫于妈回来,于妈也会不好意思提回来的事了。”
牛萌萌觉得这个办法是可行的,至少,这样大家都有面子。她和祁慕初心里都明白,如果于妈自己不能想通,就算把她调到天涯海角,也会有各种问题出现。
这只是权宜之计,无论如何,先把于妈调离祁域泽的身边,给她足够的时间自己好好消化,希望她能自我调整好,平静下来,接受这个现实。
“现在……可以乖乖陪老公睡觉了吧?”祁慕初问她。
牛萌萌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双手搂着他的颈,双腿盘在他的腰上,然后笑嘻嘻的说:“听说,这个姿势叫观音坐莲……老公,我们还没有试过呢。”
祁慕初沐浴出来,下半身只裹了一条浴巾而已。
他上半身已经被牛萌萌拧得红通通的,昏暗的夜,反射着雪光,照在他结实的肌肉之上,闪烁着如小夜灯般的光芒。
牛萌萌亲了又亲,然后,伸手去扯他缠在腰间的浴巾。浴巾只是简单的裹着,没有绑死结,扭一下腰身就摇摇yu坠,牛萌萌随便一扯,根本不需要任何技巧,就把那块白色浴巾给扯下来。
祁慕初笑得绿眸眯成了两条缝,尽管他已经用毛毯裹住了他们两个,但牛萌萌穿戴整齐,他已经luo得干干净净,牛萌萌又跨腿坐在他身上,祁慕初能忍得住才怪。
本来就打算今晚再来一次的,不是中途被季成勋和左芝打断了,可能都已经结束了躺在一起好好休息了。
“**苦短,宝贝儿,我们休息吧。”祁慕初抱着牛萌萌跳下了飘窗,把她扔到了chuang上,然后,潇洒的一转身,把缠在两人之间的那个毛毯和浴巾拎起,如水袖般扔到了一边。
眼前,两道素色影子,从牛萌萌的眼前划过。她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笑容,就chuang上的弹性一滚,突然就滚到了chuang角,趿着拖鞋,踢踢拉拉的跑到了门口,扭头看着祁慕初呆若木鸡的样子,冲着他摆摆手,喊了句:“亲爱的老公,你好好休息啊!我去找过儿聊天了,拜拜喽!”
说完,一开门,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可怜祁慕初,全身luo露,站在屋子中央,根本不能追出去。
这已经是牛萌萌第二次耍这招了,可是他祁慕初次次中招,一次不够还被糗了第二次。祁慕初暗自发誓,下次,一定要连本带利的全都要回来。
因为牛萌萌的到来,陆谨辰惨兮兮的跑去找祁慕初诉苦。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连喝了十瓶红酒,终于有了困意,一个人趴在chuang头,一个人躺在chuang尾,勉强的熬过了一晚。
因为林过儿已经和陆谨辰去过陆家见父母,双方家长都很开明,对于订婚之事执开放态度,一切随孩子的心意。
而牛萌萌临时把订婚宴直接改成了婚宴,她又不肯隆重,陆谨辰觉得,如果林过儿和牛萌萌一起办还这样简朴,会委屈林过儿,所以,他们也临时调整了他们的计划,等牛萌萌办完婚宴之后,在年后,林过儿再与陆谨辰办订婚宴。
至于他们两个的婚宴,陆谨辰打算等别墅装修完了之后,再办婚宴。
如此一来,今年他们三对新人都可以完婚,祁家庄园幸福的,连空气都带着甜味。
牛萌萌与林过儿也说了于妈的事,林过儿觉得他们的办法是可行的。有了好友的支持之后,牛萌萌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第二天,牛萌萌又和祁慕初一起,与祁域泽、郑素芬一起商议了许久。大家都觉得,这个办法既能照顾到于妈的情绪,又能有效的处理现在这种尴尬的情况。
最后,所有人一致推选祁慕初去跟于妈说。
祁慕初从见到牛萌萌起,眼神就哀怨到不行,今天他连公司都没有去,就为了于妈的事,最后还要他去跟于妈“洽谈”,那幽怨的神情,简直就像是小媳妇。
“老公,这里就属你杀气最重!对付于妈,太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当牛萌萌把祁慕初推进于妈房之前,是这样夸奖祁慕初的。
不过,祁慕初前脚刚跨进于妈的房里,脸,就立刻变了。黑的跟包公似的,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一对眸子绿光幽暗,半阖着,慵懒中,有种天生的贵气和威严。
祁慕初从来没有走进过于妈的房间,所以,于妈很是惊讶。
不过,当她看到牛萌萌笑嘻嘻的站在门口时,又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少爷,有事吗?”
“嗯。”祁慕初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然后,很有气势的冲着牛萌萌招招手,示意她也进来,像个书童似的站在自己的身旁。祁慕初一身华贵,坐在那里的时候,一家之长的气派油然而生:“我和萌萌打算把订婚宴改成婚宴,萌萌不想大操大办,但婚宴又不能太随意,我们和爷爷商量过了,在庄园里先办几十桌,然后把A城的别墅修整一下,年轻的朋友全部安排到别墅去,另外办几个派对。这么大的事,交给别人我们都不放心,所以,想请于妈去帮帮忙。”
于妈一见祁慕初来自己屋子里,就知道没好事。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完这些话之后,她还是有所动容。
“老爷的身体不好……如果我走了,谁照顾老爷?”
“这些于妈就不必操心了,庄园这么大,难道还找不到一两个人来照顾爷爷?反而是别墅那边不能等……于妈,你就收拾一下吧,明天过去。”
祁慕初说完之后,压根不给于妈表示拒绝的机会,径直牵着牛萌萌,离开了。
牛萌萌跟着祁慕初的身后,亦步亦趋。一直回到他们的卧室,牛萌萌都处在震惊之中。
“老公……平时公司解雇人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吗?”
祁慕初一挑眉,得意的反问牛萌萌:“怎么,被吓着了?从来没有见过你老公如此霸道凶悍过?”
牛萌萌点头,她确实是第一次见祁慕初如此生冷的跟一个人说话。虽然她在祁氏待过,也经常见祁慕初教训那些属下,但今天特别的感觉到,他凶起来,是这样的悄然无声,又让人无法忽略。
就像是冬天的第一场雪,无论大小,你都会觉得彻骨冰冷,并且,难以忘怀。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耍我了!”祁慕初低头就去咬牛萌萌的颈,假装自己是个吸血鬼,逗得牛萌萌咯咯乱笑,推开他跑了出去,在庄园里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就在祁慕初和牛萌萌打闹的时候,于妈打通了祁总的电话:“你想要我配合你,今天就来庄园。否则,你也别想再找到我。”
祁总挂了电话,召来律师,开着车子往庄园来。
牛萌萌和祁慕初刚打闹了一阵子,正笑着喘不过气来,小独跑来通报,说是有律师来见他们。
原来,祁慕初叫来了祁家的律师,跟他们谈结婚的事。
祁慕初是外籍人士,他需要大使馆提供他的婚姻状况证明。这些,都需要律师去跑腿。
祁慕初将他们叫来,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祁域泽的遗嘱。
上回,祁总说录音的事,祁慕初和祁域泽商量过,觉得应该由双方律师在场,并且有不相干的第三人听过录音之后,再做定夺。
祁慕初本准备先处理一下私事之后,跟律师再讨论一下遗嘱的事,然后,再约祁总见面,听听录音的。
谁知,他们刚谈完结婚的事,祁总就带着他的律师来了。
“既然都来了,慕初,去把谨辰叫来。”祁域泽让陆谨辰做了无利害关系的第三方,大家一起去了书房,听录音。
牛萌萌陪着郑素芬,在厨房里择菜。现在,祁域泽的衣食住行,全部由郑素芬照顾,亲力亲为。每天这个,郑素芬都会厨房里做事,牛萌萌陪着,还能和她说会话。
正说到一半,牛萌萌瞥见于妈的身影。她好奇的跟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只见于妈进了书房之后,没多久,里面就有吵闹声。好像是双方的律师在辩论,吵得不可开交。祁域泽和祁慕初都没有出声,祁总也很淡定,于妈站在祁总的身后,从言行上,支持着祁总。
很快,祁总带着律师出来了。临走前,他竟然把于妈也带走了。
牛萌萌不明就里,连忙问祁慕初。当她得知了其中的情况之后,气得直跺脚,连声叹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祁总真正是天下无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