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初今天特别的忙,他做完手术就开始巡房,巡房结束后连着两个会诊和一个行政会议,终于把这些都处理完了,他抽空又把病人的病历又过了一遍,直到下班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还在护.士站。
小护.士将手机交给他时,顺便把电话记录也交给了他,口头汇报了一些重要的来电内容。
祁慕初一边听着,一边习惯性的翻着自己的手机来电,忽然看见牛萌萌的来电显示。
他记性很好,牛萌萌的手机,他没有存进手机里,但他一眼就认出,这个电话是牛萌萌。
祁慕初又翻了翻电话记录,见里面没有她的内容,便问小护.士:“这个电话,你没有记录?”
“哦,就是个疯子的电话,说祁主任你晚一分钟到她就要跳楼。”小护.士做他的助理也有一两年了,自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祁慕初,不以为然的说道:“打这种电话的人都有病,我就没理她了。”
祁慕初握紧了手机,他的眼角痛痛的抽动着。一张俊脸,仿佛笼罩在低气压之下,有种山雨yu来风满楼的危险。
“护.士长,你过来一下。”祁慕初招招手,将护.士长叫来,然后指着小护.士说道:“跟人事部门说一声,多给她三个月的工资,把她解聘了。”
说完,祁慕初握着手机转身离开了泰安医院。
去海滨酒店的路上,祁慕初遇到了大塞车。他打不通牛萌萌的手机,转而拨通了祁域泽的电话。可是,祁域泽一问三不知,祁慕初暗暗叫苦,知道祁域泽这个时候已经犯了病,他自己都顾不上自己了,别指望他去照顾牛萌萌。
最后,还是于妈接了电话,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你把她关到房间里去了?”祁慕初失控的对着手机叫了起来。
他能想像到,如果不是因为有那些保镖拦着牛萌萌,她肯定冲上去要把于妈打得半死才会解气。
于妈隔着手机都能听出祁慕初也怒气冲天,她在祁家是老资历的管家,平时就连衪域泽对她都理让三分。祁慕初是尊重她才没有指责她,但很显然,他对她关牛萌萌的事很不满。
“我是老祖宗的佣人,应该事事以老祖宗为先!”于妈又搬出祁域泽替自己撑腰。
祁慕初不想跟她理论,他急着赶到酒店先安抚牛萌萌。
昨天他交照片交给杂志社那些人时,就想过牛萌萌的反应。他本以为她关在酒店里不会那么快知道,却没想到于妈又成了助燃剂。
祁慕初心急如焚的赶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他一进去,第一句话就是问祁域泽:“爷爷怎么样?”
于妈说:“老祖宗刚吃了药,休息了,没大碍。”
“好。”祁慕初将手中的公文包什么的往于妈手里一放,又问:“她人呢?”
“她还在房间里,两小时前还能听到砸东西的声音,现在没动静了……”小独吓得不敢进房间看牛萌萌,只能把在门外听到的声音告诉祁慕初。
祁慕初扶着额头叹气,牛萌萌在泰安医院住院时,诊断出有轻微的暴躁症。这病大部分都市人都会有,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任何影响,但一旦在受到刺激和压力时,就会爆发出来。
祁慕初闭着眼睛都能想到,此刻房间里会是狼籍一片。
而牛萌萌,肯定站在那废墟之上,仍然无法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