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琰,我虽然不知道你跟你父亲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是我相信,他是爱你的,而且,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就是,我其实在加州的时候,见过他,他跟神父是那种很要好的关系,我现在觉得神父这么照顾我,有一半是出于他的原因,他或许早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如果他不在意你,怎么会那么照顾我,毕竟我们非亲非故的。僳”
文琰抿着唇不说话,但是秦月知道,他心里一惊开始有些动摇了,她笑了笑鼓励道,
“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你们好好谈谈,我觉得伯父,哦,是爸,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男人见她这个样子,突然笑了,在她眼里,恐怕就没有坏人!话虽如此,他还是点点头道,
“我尽量。”
秦月笑了笑,男人这样的回答已经让她很满意了,毕竟他们这么多年的误会,要是一下子全都解开来了,也有点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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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琰从秦月的病房出来之后,在走廊上呆了很久,也想了很多,然后才缓缓的往赵子琪的病房走去,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隔着玻璃还能看见文皓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了门,文皓像是一个在做坏事的孩子,应到声音立刻松开赵子琪的手,站起身,看见来人是文琰后,低声道,
“你来了。”
文琰点了点头,走过去看了看赵子琪,后者依旧静静地躺着克。
文皓低声道,
“还没有醒呢。”
文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话,文皓悄悄的打量着他,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他已经不是小时候那样会在他怀里撒娇,稚嫩的叫他爸爸的孩子了,他气宇轩昂,浑身上下都透着强者的气质,他长大了,不需要他了,或许从未需要过吧。
“阿琰,我想跟谈一谈。”
文皓这么说道,文琰顿了顿,点了点头,低声道,
“出来吧。”
说着自己率先出去了,文皓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也跟着出去了,这时病床上的恶人才徐徐睁开眼,看着相继出去的两个人,眼中露出些许担忧。
这个点,走廊上的人不太多,文琰静静地走着,一直到了天台才停下步子,然后淡淡道,
“有什么话,就说吧。”
文皓紧了紧拳头,低声道,
“这些年,你们过得好吗?”
文琰听到他这么问,微微勾了勾唇角,淡淡道,
“你说呢?”
文皓心里不太好受,低声道,
“对不起。”
文琰没说话,如果对不起就可以被原谅,那么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不能挽回的痛苦了。
“这么多年,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也没有成为一个好丈夫,对你你们母子,我心里特别愧疚。”
文琰紧了紧拳头,缓缓道,
“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文皓深吸一口气道,
“我会呆在这里,直到你母亲的手术成功,之后,我就会离开,再也不会打扰你们母子的生活。”
文琰冷笑一声,似乎是听见了一件很好笑的事,他淡淡道,
“既然决定还是要离开,你现在为什么又站在这里,是同情吗,我们母子不需要,更何况,你也没有做错,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
文皓心里揪的生疼,他颤声道,
“阿琰,别这么说,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儿子。”
“是吗?”
文琰低声笑,这笑声里尽是苦涩,她转过头,双眼猩红的看着文皓,讽刺道,
“唯一的孩子,呵呵,我一直以为我是,可是我不是,从来都不是!你唯一的孩子已经在十五年前胎死腹中了!”
文皓浑身颤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老了好几岁,文琰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不怪你,毕竟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我母亲吗,你哪怕当时肯给她一点点的信任,就不会发生那种事!”
文皓眼眶也有些发红,他低声道,
“文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母亲她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依靠,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在感情面前,我没有一点信心,因为你母亲她不爱我!”
“那你就不相信你们是多年的感情?”
文琰低声吼道!
“你连我都能接受,为什么不肯相信她!”
“那不一样,”
文皓轻声道,
“你是她的生命······”
文琰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评价过他在赵子琪心目中的地位,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许久之后,才
tang道,
“我母亲对你,并不是没有感情,比起我,你在他心中地位更重,我在她眼里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或者说,是个累赘吧,你说的生命,或许,曾经是吧。”
文皓还在思索文琰这句话的意思,文琰已经推开门离开了天台。
多余的人,多么的可笑。
文琰讽刺的勾了勾唇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在哪里。
“老爷,还是听医生的吧,在医院好好休养一下。”
“我说了不会呆在医院!”
一个苍老的声音冷喝一声,声音止不住的怒气,
“在你心里,我不是老到没用了,需要再医院里等死!”
“不是,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
那人冷哼一声,
“我还不到六十岁,我的事还没有做完,我怎么可能呆在这里等死!”
刚刚说话的人低着头,静静地推着轮椅,很久没有说话。
文琰挑了挑唇角,不服老,真是个顽固的人呢。
榆次同时,那个人也瞧见了文琰,脸色倏地就冷了下来,然后冷冷道,
“停下。”
身后的人立马停了下来,文琰没什么表情,缓缓地走了过去,淡淡道,
“秦总,好久不见。”
秦振中冷着脸,道,
“你怎么在这里?”
心里却在想着,这个人是不是暗中跟踪他。
文琰几乎能够猜到他的心思,他嗤笑一声,缓缓道,
“文总,别用这种防备的眼神看着我,你觉得现在你身上还有值得我拿走的东西吗?”
秦振中的脸色立马变得十分难看,他冷着声音道,
“文琰,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当初我带走秦月也是经过你同意的,你是自己放弃了她,你现在这样是要为她报仇吗,别忘了,当初差点害死她孩子的可是你!”
文琰眼神很冷,嘴角却还噙着笑,缓缓道,
“你记得倒是清楚!”
“当然清楚,我这辈子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狠的人!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下得去手!”
文琰勾起唇角,淡淡道,
“那我多谢夸奖了,因为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秦振中皱眉,许久才道,
“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要让你不惜布下那么大的局来整垮文家?你让我死个明白!”
文琰却收起了笑容,冷冷地看着他,淡淡道,
“不要把自己标榜的多么高尚,你想想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就算我当初没有跟秦月在一起,你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养的旗子吗?”
秦振中眯了眯眸子,冷声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文琰冷冷地看着他,
“秦振中,你冷血,自私!你这辈子,注定什么也得不到!”
秦振中被他气得脸色通红,紧紧地捂着胸口,文琰却露出一丝可怕的笑,然后凑过去,低声在他耳边道,
“在你当初为了家业抛弃一个女人的时候,你就注定要孤独一生!”
说完也不看秦振中惨白的脸色,擦肩而过,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秦月在拐角处紧紧地揪着胸口的衣服,大声喘着气,眼眶发红的看着越走越远的男人,无声道,文琰,你对我说了谎,你说你跟秦家破产没有关系,你说我们很恩爱,可谁能告诉我,我刚刚听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文琰轻轻推来秦月的病房,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皱了皱眉,刚要转身出去,就看见从外面进来的秦月,忙迎过去,道,
“你去哪儿了?怎么又乱跑。”
秦月淡淡的笑了一下,低声道,
“有点渴,没水了,我就去下面倒了杯水。”
文琰看了看她手上的杯子,似乎是相信了,接过杯子,将她拉进怀里,道,
“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别自己动手,你现在怀着孩子呢。”
秦月看了他一眼,道,
“只是怀了孩子,又不是瘫痪了,至于这样吗?”
男人却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道,
“万一你一不小心摔倒怎么办,我可不想再一次,”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一下,缓缓道,
“我可不想第一胎就能出现意外,医生说第一胎要是没有保养好,对以后伤害会很大。”
秦月低声道,
“真的吗?”
男人很郑重的点点头,
“我特意去问了医生。”
“那好吧,我以后多注意一点。”
秦月说着,抬起手,道,
“来,抱我上、床。”
男人眼角微微抽了抽,低声道,
“你怎么走回来的?”
秦月一脸理所当然道,
“你不是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孕妇一定要小心谨慎,我怕摔着,赶紧,抱我上去。”
男人宠溺的看了她一眼,放下杯子,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秦月看着男人俊逸的侧脸,心中一片波涛汹涌,然后轻轻将头埋在他怀里,低声道,
“阿琰,你真的喜欢小孩子吗?”
文琰将她放在床上,拿起被子,将她盖上,然后,低声道,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是吗······”
秦月轻轻扯了扯唇角,耳边却不断回荡着刚刚秦振中的话,和曾经梦里那一片被血染红的婚纱,她微微握紧恶劣拳头,低声道,
“你就会逗我开心!”
“我是说真的,”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微微笑道,
“如果不是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做父亲是种什么感觉。”
“那你喜欢小煜吗?”
“当然喜欢。”
男人低声道,
“下个星期就是小煜动手术的时候了,你现在一定要养好自己很肚子里的宝贝到时候,我们一起守着他。”
秦月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下,许久才道,
“妈怎么样了,你没有跟爸吵起来吧。”
文琰垂了垂眸子,淡淡道,
“没有,他们很好。”
秦月看着他的样子,沉默了一下,没有再问,只是低声道,
“我想回家住,在这里闻见医院的味道,我很难受。”
“好,我们一会儿就回家。”
秦月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这一天,注定是不能平静的一天。
赵子琪的手术安排在一个月后,因为刚刚动完这个手术,近期不适宜再动手术,文皓一直在照顾着她,文琰就不经常去医院,他开始着手公司的事了。
秦月则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静静地对着窗外发呆。
遮天中午,文琰公司有事,没有回家吃饭,秦月吃饭午饭,就上了楼,路过书房的时候,突然顿住了步子,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了门,然后又轻轻掩上。
文琰的书房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这里曾经是秦振中的书房,是她小时候的天堂,秦月目光一点点扫视着这些陌生又熟悉的摆设,然后目光缓缓的看向墙壁上那幅古画,依旧维持着原来的样子。
她轻轻走过去,然后缓缓将那幅画移开,里面的隔层一点点显露出来,她面色十分冷静,缓缓地将里面的东西一点点取出来,一份文件,跟一把钥匙。
文件被黄色的牛皮纸包裹着,不薄不厚,她面色镇静的拿出来,放到书桌上,然后缓缓打开。
然后她的表情从不可置信,到颤抖,再到平静,一份财产过继书,一份亲子鉴定,每一个都在告诉她,她曾经以为的幸福,其实就是一个笑话,一个根本不存在呃假象,她冷冷的笑着,心里却十分冷静,跟清醒,她缓缓的将这两份文件放好,然后又放回原处,拿着钥匙走了出来。
阿彩还在客厅打扫,秦月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然后回房间换了身衣服,不大片刻,就出来了。
走到客厅的时候,拿出手机,给文琰打了个电、话,文琰正在开会,看见她的电、话想都不想,直接按了接听,一边走一边问,
“怎么了?”
秦月听着他的声音,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该说说什么。
“喂?丫头?是你吗?”
文琰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担心,秦月这才出声道,
“阿琰,是我。”
男人松了口气,道。
“吃饭了吗,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身体不舒服吗?”
男人一连串关怀的话,让秦月的心微微颤了颤,然后低声道,
“吃过了,你呢,怎么又加班了。”
男人心里很开心,他的猫越来越知道疼人了,这是个好现象不是吗?
“公司有点问题,需要我处理一下,走不开。”
“严重吗。”
“没事。”
男人不想让她担心。
秦月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下,道,
“我想去趟超市,买一些东西。”
男人皱了皱眉,
“需要什么,让下人去就行了,你一个人别乱跑!”
秦月笑了笑道,
“我是想看看买些小孩子用的东西,毕竟,在我心里,这其实是我都一次做母亲。”
男人沉默了一下,缓缓道,
“一定要去吗?”
“我会让司机带我去的,我保证,最多一个小时,完了之后,我去公司找你好不好。”
男人嘴角微微挑了一下,低声道,
“这次不怕别人说你是总裁老婆了?”
秦月请轻笑了一声,道,
“我在车里等你,再说,我本来不就是总裁夫人吗?”
文琰但笑不语。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等我到公司的时候,我给你再打电/话。”
文琰犹豫了一下,道,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一定要让司机随时跟着你。”
“好了,我知道了,挂了啊。”
秦月挂了电话,轻轻摸了摸胸口,然后转身对阿彩,道,
“我出去了,去文琰那边,你不用担心。”
阿彩搓了搓手,道,
“那个,不用我陪着吗?”
秦月笑了笑,道,
“你一个没结婚的姑娘,跟我去买那个算什么。”
阿彩憨厚的笑了笑,道,
“那太太,你路上小心。”
“嗯。”
秦月应了一声,转身神色一敛,缓缓往外面走去,阿彩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她挠了挠头,继续打扫房间。
秦月坐上车,走了一段之后,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道,
“你先带我去一趟XX银行,我往拿现金了,先去银行取点钱。”
司机点了点头,调转车头,往秦月所说的银行走去,秦月握紧了掌心,上面湿湿的,全是冷汗。
不大一会儿,车子就在银行门口停下来了,这个时间,银行的人不太多,秦月对司机道,
“我一个人去吧,你别来了,就是取个钱,很快就出来了。”
司机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秦月笑了笑,指着银行道,
“现在里面都是透明的,你一眼就能看见我,还担心什么,没事的,难不成还能遇上个抢、银行的?”
司机只好点点头,道,
“太太小心些就是,不然先生又该担心了。”
秦月动作顿了顿,转头道,
“文琰经常向你们问我的情况吗?”
“也没有,”
司机似乎是有些顾忌,犹豫了一下,道,
“先生是怕你遇到危险,先生很在乎你。”
秦月笑了一下,没有说句话,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下了车,径直往银行的方向走去,手里轻轻攥紧了那把钥匙。
秦月到了里面直接往服务台走去,说明了情况之后,就将手里的钥匙交给了银行的工作人员。
那人看了看钥匙,道,
“这位小姐,这个东西,您不要自己去取吗?”
秦月看了一眼外面的车,微微笑道,
“我先生在外面等着呢,我又怀着孩子,他要是见我进去了,估计有该担心了。”
“那好吧,只要您信得过我们。”
说完,拿起钥匙就上了楼。
秦月在下面静静地等着,时不时的看向司机,然后又快速扭过头,大约过了十分钟,那位银行的工作人员才下来,然后将一个红色的锦盒交给她,低声道,
“里面只有这个盒子,您看看是您要的东西吗?”
秦月打开看了一眼,琥珀色的玉佩静静地躺在里面,上面一个大大的秦字,就是它了。
她盖上盒子,将里面的东西放进包里,抬头笑道。
“对着呢,谢谢你。”
“不客气。”
银行工作人员礼貌的笑着,秦月勾了勾唇角,缓缓离开了这里。
秦月从银行走出来,司机才微微松了口气,然后赶紧下车,为她开了车门。
秦月笑道,
“不好意思,让你等着急了吧,我刚刚忘了密码,输了好几次都是错,那些人差点把我扣下。”
司机笑了笑,道,
“怎么不打电、话给先生?”
“我才不要打,被他笑死。”
秦月半真半假,道,然后又道,
“去百货大楼吧,陪我买一些东西,然后,我们就去公司。”
“好。”
秦月摸了摸手里的包包,神色静静地,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百货大楼离银行大约十几分钟的车程,司机是第一次陪着女主人出来来商场,特别不习惯,秦月在一旁笑道,
“你那么拘谨做什么,就帮我那个东西,我又吃不了你。”
那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被她逗得满脸通红,一路上都紧绷着神色不敢乱说话,秦月倒是很悠闲,先去母婴专卖店,买了一些初生婴儿的用品,然后又去看孕妇装,逛了好几家
,才发现一家满意的,然后指着衣架上的衣服,问司机,
“你说我穿这件好看吗?”
司机红着脸点点头,旁边的店员笑道,
“太太,您先生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秦月却一本正经道,
“这不是我先生,是我家司机。”
店员一愣,随即尴尬起来,连忙道,
“对不起。”
秦月笑了笑,然后拿起其中一件,道,
“我能试试吗?”
“当然可以,”
店员赶忙道,
“你跟我来。”
然后将秦月带到了试衣间,带店员出去后,秦月迅速的打开包,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不大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那边一个低沉的男声传了过来,
“喂,找哪位?”
“成大哥,是我,沈晴月。”
“晴月?”
那边人语气一换,低声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秦月看着门外,来不及多说,只是低声道,
“刚回来没多久,到时候我再跟你说,成大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秦月笑了笑,低声说了声谢谢,才道,
“你帮我找一下一个叫周莫庭的律师,我有事要见他,你帮我约个时间。”
那边人微微一顿,低声道,
“晴月,周律师我听说过,他并不会轻易出来,我怕······”
秦月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
“到时候,你就跟他说秦月两个字就行了,他一定会见我的。”
成骄动作一僵,猛地从沙发上坐起身,稳着声音,道,
“你说秦月?那个秦月?”
“秦时明月汉时关的秦月。”
秦月这么说道,成骄的呼吸都屏住了。
秦月没有听见他回答,以为断线了,低声道,
“喂,成大哥,你在吗?”
“在,秦——晴月,我在。”
“好,你到时候,就跟周律师这么说,就说秦月曾经留了一样东西,由我转交给他,需要跟他见面,别的就别说了,地点,你让他定。”
“好,”
成骄握紧手指,忍住情不自禁的颤抖,低声道,
“什么时候都可以吗?”
“尽快吧。”
“好。”
秦月松了口气,谈后低声道,
“谢谢你,成大哥。”
“没事,我很乐意为你做这些。”
成骄笑得很温柔,秦月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不一样,听起来很奇怪,她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好道,
“那我改天请你吃饭、”
“好,我等着。”
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道,
“下周,我的戏要杀青,你回来吧。”
秦月想了想,道,
“我去,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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