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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太过爱他】
她不断地给阿狼提供钱,为的不就是想要守住那个秘密和他在一起吗?
她是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啊,为什么就会这么艰难呢。
如果时间倒退,她真希望四岁那年没有遇见他,没有大着胆子去钻进被窝里看他的构造,这样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痛苦了?
爱的越深,疼的越深。
她终于懂得书上写着的话了。
她太过爱他,他也太过爱她,所以彼此都分不开,分开的感觉,那种疼痛就像是被人拿着刀在割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有多久,等到哭的没有力气的时候,她的双腿已经发麻了,根本就站不起来,可她不想呆在家里,这个家里四处都充满着他的气息,他的东西,她越是看着,心里越发地变得孤独。
站起来适应了好一会儿,她才算缓过来,朵朵今天在公司里加班,她没法找她聊天,索性出门打车去了医院。
她因为忙着策划婚礼的事,都好些天没去看父亲了,这会儿心里难受的紧,正好可以找父亲说说话,虽然他不会回应她,可就这样倾述倾述,她也是觉得挺好的,她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倾述倾述!!把她心里挤压着的委屈全都抒发出去,不然,再闷下去,她真的会发疯!!
家里到医院的距离不是很远,大概十来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她一走进医院就自奔叶庆所在的病房。
只是,她才开门便看见了里头所站着的人,叶庆倒下后,虽然来看望的人不少,大都是他工作时候的同事,叶庆在单位里的口碑不错,对手下人也很是和善,所以以前那些跟过他的人,听说他得了这病,都有陆续来探望过,不过,像现在这样晚上来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上。
这背影有些熟悉,背对着她的人,在听见脚步声后,便转身过来。
叶小曼看着眼前的人,不觉惊讶了下,但还是走向前问了声好。
“陈叔,您怎么有空来这里?”
陈瑞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叶小曼,眉间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噢,我上次来探望的老朋友现在还住在这里,所以来看他的同时,想到你爸爸也在这,便顺道来看了。”
“那谢谢陈叔的有心了。”
叶小曼微微笑着头上前,在床头坐下,去被子中拉出了叶庆的手,给他按摩着,这套按摩,是她特意和看护们学来的,只要来医院一次,必定会给他按摩个几十分钟。
“我看你父亲的气色不错,好像越来越好了,估计过段时间,没了心结,就会醒来了。”陈瑞站在一旁,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说着。
她点头,抬起头来冲他一笑,“爸爸现在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到时候就可以坐飞机了。”
她因为父亲的好转,一时嘴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陈瑞已经下意识地问她,“你要带你爸爸去哪里?”
她顿了会儿,也没想太多,便如实已告,“国外治疗,医生说有希望能够治愈。”
“那祝你爸爸好运。”
随后,陈瑞没有再多说什么时候,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叶小曼回头望了眼他的背影,心思一顿,护士却推着车子进来,是来给叶庆量血压的。
“叶小姐,这么晚了还来看父亲啊,你真有心。”
这护士和她算是比较熟了,从父亲进这医院的第一天开始,好像就是这护士在负责。所以,对她的情况也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她白天要上班,下班的时候还要跑医院,对她这份孝心挺感动的。
这些天没怎么见到她,想着是因为忙吧,毕竟植物人一天的费用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支付的,再说了她还这样年轻,却能够一天不落地交上医疗费用,应该工作的很辛苦。
“啊,对了,刚才那位大叔呢,走了吗?”
护士的话,让叶小曼顿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人是指谁。
“刚走。”
“那位大叔是你的叔叔吧,还真是有心啊,一个月来这里几次呢。”
“每个月都来?”她惊讶地问道,还以为今天碰上陈瑞真的只是恰巧。
“应该是每个月都来,有时候晚上不是我守夜班的,但我确实已经在晚上的时候见过他好多回了。”
叶小曼愣怔,有些东西没想明白,因为白天要上班,所以晚上时候,她只是偶尔留在医院里,但除了今天以外,再加上那天下午,她就再也没有遇上过陈瑞。
而这护士居然说他每个月都会来,时间都是在晚上,他这是有心还是……故意?
她想的好些乱,也没有精力去在意太多,只当陈瑞是一种好意吧,毕竟她嫁给了裴予墨后,他们之间也算是曾经的亲戚了。
况且她父亲好脾气好说话,是出了名的,所以结交的朋友也很多。
虽然这样想着,但最终还是对护士说道,“以后若是你再看见陈叔来这里看爸爸,你就给我打个电话吧。”
护士点着头,这点小忙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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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走后,叶小曼又坐在床头拉着叶庆的手讲了好一会儿的话,和他倾诉着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烦恼,困惑,希望他能快点醒来,这样,她的很多问题,他都会给她答案了。
她知道父亲一定不会让她独自一人去面对这些问题,正如她当初被人绑架一样……
一想到两年前的那场绑架,她回忆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她不敢去想象那个血腥的画面,她无法去回忆,亲眼看着她的父亲被人枪杀在血泊中,还有裴爸爸也因为那场意外走了,当然她在那场绑架中也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她离开裴予墨有苦衷有私心,不管是哪一样,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他,离开他,一切不过都是迫不得已。
她是太爱他了,所以,才会这样。
真的是太爱太爱了,爱到当时只有离开他,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叶小曼想着这些,心里不免又梗塞起来,一想起父亲当时那样义无返顾地来救她。她这心里就难受到不行。她知道,她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很大,她的父亲虽然对她寡言少语的,可每次对她的父爱都是直接用行动来体现。
所以,她现在不可能会丢下父亲不管不顾。
父亲因为她才躺在这里,她若是弃之,那真是天理不容了。
叶小曼在医院里几乎待到了快要深夜,原本想就这样在医院里休息了,但一想到明天上班的工作服还放在家里,她不得不赶回家,离开前又望了眼依旧在熟睡中的父亲,祈祷着他的病情能够更加稳定下来,她才离去。
走出了医院,忽来一阵冷风,这夏季马上就要过去了,北城的秋季似乎来得特别的快,不,北城几乎是没有秋天可言的,瞧现在刮起的阵阵冷风就冷的她直哆嗦了。
双手抱紧了双臂想要走下阶梯去拦车,可哪里知道,一个不稳直接就摔在了地上,脚上的高跟鞋鞋跟直接就插入了下水道空隙的井盖中。
她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这夜黑风高地虽然没有人看见她,可此刻越发地让她觉得孤寂,她试图站起来,可哪只高跟鞋不管她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她使了九牛二虎之力,额头上都快冒出了一成薄汗。
只是,她却和这东西较劲上了,她倒霉,她衰,现在就连高跟鞋也来欺负她。
终于,在她将鞋子拔出来的时候,可是鞋子上的跟却被她拔断了。
照旧,她不能穿着鞋走路。
心下有些气,更多的还是委屈,索性将脚上的那一只鞋也给拖着扔下,打算赤脚回家。
这会儿根本就没有打的的车子经过,只能靠自己走了。
可是,大地的粗粝,让她光着脚有些疼,再有刚才的那么一摔,她的膝盖上也没磨破了些皮,她从小就是一个很怕疼的人,即使生病了,宁愿吃药也不要打针。
她一路摩擦着大地走着,一瘸一拐地,直到路过海边公园的时候,实在是走的吃不消了,她才在那木椅子上坐下。
脚心处刺痛着疼,借着路边昏暗的灯光,她才敢抓起小脚来查看一番,直到看到脚底上被磨破的皮,她自个看了都有些不忍心,可是这回家的路还有这么一段子长,她光着脚怎么走回家?
因为她现在每走一步就感觉到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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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希望现在能有个人来接他,脑海里唯一想到的也只有裴予墨。
想着以前,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他哪次让她像现在这样委屈过。
她有些委屈地哭出来,可又使命地忍着,现在的时间快要接近凌晨了,她也知道她这么一个女孩在外边游荡不好,只是她真的无法再这样光着脚走回去了……
太疼,身疼,心更疼。
她没有再多想什么,掏出手机就准备给人打电话,只是手里屏幕里的未接来电早已爆满,她刚刚在医院时候,怕打扰了父亲的休息,特意调成了静音。
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显示了这么多通的来电。她还没有看清是谁的来电,屏幕又亮了起来,她慌乱了一下,还是接起。
她没有说任何话,就听见了来着裴予墨那端的咆哮,她被他如此的大声给吓着了,记忆中,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分贝和她讲过话。
他好像找她找的很急,她回答了他自己所在的位置,他让她别乱走后便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她还是有些懵,或许还没有从裴予墨那里的咆哮中反应过来。
低头再去看那些未接来电,五十多通,清一色全是裴予墨打来的。
他真是找她找的急死了吧,不然不会给她打这么多的电话。
这又间接说明了什么呢,他关心她吗?他是在关心她吗?可是,今天下午时候,明明看着他对她的眼神那么决绝。
她忽的感觉到有些怕,怕待会儿不能够坦然对面。
她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同时也清楚之间他们之间隔着什么样的东西,所有人都希望她能够离开他,她能够和他彻底划清界限,这才是对他最好的。
可,谁又能够明白她心里的痛,心里的殇?
没有经历过她所经历的,谁都没有资格评判,她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反驳那些外人眼里的看法,不过也只是不想多生什么事端罢了,就现在的她而言,已经够忙够忙的了。
叶小曼独自一人在长椅上坐着,迎面刮来一阵阵海风,冷的她四肢都开始冰凉,这海风还真不是一般的冷,简直可以和冬季相媲美了。
她抱着自己报了好几个哆嗦,心思着裴予墨怎么还没有出现,身后就被披上了一件温暖的大衣,大衣上海残留着熟悉的温度,她抬头的时候,便看到了喘着粗气的他。
夜色太暗,她并不能十分地看清楚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但是他的气场足够的强大,她能够感受的到,他在发怒,并且这怒意还不是一般的大。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你的鞋子呢?”即使因为找了她一个晚上,心里堆积着一团火,可他终究没有对她发泄出声,蹲下身子来,就将她那光着的脚丫子放在大腿上查看。
她缩了缩脚丫子,他却没有让她得逞。
“我踩在地上过,很脏。”
她在大衣里缩了缩脖子,因为冷,因为有些害怕现在怒意的他。
记得小时候,每当看着他生气了,她心里也是有些怕的,她从小最怕的人就是他了,就连对父亲的怕都不及他,虽然他对她很好很好,可是生起气来的时候,却丝毫不含糊。
她这会儿缩进大衣里的动作,不禁让裴予墨想起了她小时候。
想着她小时候那些画面,心下一暖,对她的怒意也消散了些。
他伸着温暖地大手在她那踩脏了的脚底板下擦了擦,不面碰到她破了皮的地方,一阵呲牙咧嘴。
他听见她的那因为疼痛而发出送来的声音,手上的动作也放柔了些。
她知道他是有洁癖的,可是对她而言,他的那些洁癖根本就是可以消除,永远不会忘记冬天感冒的时候,他还会拿着纸巾帮她擤鼻涕。
就好比现在这样,他徒手给她擦着脚上的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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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这样蹲在她的面前,似乎他在她面前根本就没有过尊卑可言,每次都是这样的细微入至。
他低着头,查看着她脚上的伤口,她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只能瞧见他那高挺的鼻梁,还有他发顶上左边的漩涡。
这个漩涡,她早在之前就注意过了,都说发旋在左边的人,特别聪明,在她看来,确实是这样。
裴予墨就是天才的存在,在她的记忆里,他好像就没有一次考试考过第二名。
不,他有过。
那次,他考了倒数第一。
犹记得那次,父亲又在她面前表扬起他,说他虽然只比她大了四岁,可是这差距就是这样的大,他每次考试都是第一,而她呢却是倒数。
那时的她不过才小学五年级吧,对父亲的话,有些不以为意。
小孩子都喜欢听到大人的夸奖,当然大人在小孩子面前夸奖别人,那是一种特让人反感的事,她当时就是这样的心理。
即使她对裴予墨确实挺崇拜来着的,可是,听着父亲这样夸奖人,让她对裴予墨的那丝崇拜彻底消失殆尽,同时还和父亲打赌说,裴予墨下次考试肯定不能拿第一。
虽然说出那样的话,她有些心虚的,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想要裴予墨不好,她和父亲那样说,不过是耍了小孩子脾气。
可哪里知道父亲还真的当真了,当时就和她来了个赌约,说是裴予墨下次考不能拿第一,他给她的零花钱就加倍。
当时乐的她那叫一个高兴啊,她只要在墨哥哥面前撒几个娇,他就一定会答应她不考第一了,于是傻不拉几地就跑到裴家去,可哪里会看到裴家里来了个客人,不,应该是说小客人,和裴予墨差不多的年纪,好像是同学好像又不是,总是是个清瘦白净的姑娘,叫着裴予墨的时候直接省了姓氏,温温柔柔的,就好像是棉花糖一样柔软。
而裴予墨正冲着她笑。
那笑太过灿烂了,惹得叶小曼立马就生了气扭头就跑了出去,她跑出了一大段路远,也不见裴予墨追上来,心中更是难受之极,他居然对别的女孩子那样笑,她心里有些难受,想着以后再也不理他了,这个移情别恋的家伙,虽然当时的她也不太懂移情别恋是什么意思。
总之,心里是吃味的,而且更重要的,她把和爸爸之间的赌约也给忘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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