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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裴予墨是她一个人的】
细眉微微泛起了几丝涟漪,她不应该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他都要结婚了,难不成她还做小三去插足一脚?
两年前是她选择放弃的,那么这后果自然由她自己来承担。
书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你过得好,那么我就好,是的,只要裴予墨幸福了,那么她就幸福……
想着这话,心里不由得一阵嘲笑,叶小曼,你真是圣母。
今天是周末,她难得有空,趁着这个时间,去医院看一看爸爸。
两年的时间了,她爸爸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她看着爸爸躺在床上安详的样子,脑海里的回忆不禁飘到两年前。
那时候,她和裴予墨才刚刚新婚,还不到三个月,正处在如胶似膝的阶段。
其实他们从小就认识,就是所谓的青梅竹马。
他从小就很优秀,不管是学业还是优渥的家世,身边总是会围绕着对他企图不良的女生。
他比她大了几岁,那些女生都把她当成了他的妹妹,让她给他送情书,送礼物,可没有一次是到他手上的,鬼才会为自己树立敌人,那时候,她就想,裴予墨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后来久而久之,那些女生们也看出了些倪端,便不再对裴予墨抱有幻想。她为自己解决掉这么一帮情敌,心里不知有多开心。
她和他结婚的时候,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可上天总是会那么妒忌幸福的人,一夜之间夺走了她的全部美好。
她时常在想,如果她的人生里没有那场意外绑架,那么她是不是就能和他到永远了……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不该发生的,无法挽回的,全都在她眼前一一呈现了……
“叶小姐,来看爸爸?”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时候,主治医生进来例行检查。
叶小曼连忙起身,微笑着颔首,“医生,我爸爸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望了她一眼,无奈摇头,“有点不太乐观。”
“怎么了?哪里有什么问题吗?”
“你也知道你父亲前段时间两次因为呼吸不稳定进急救。”
“可是,后来不是说没事了吗?”叶小曼蹙紧了眉头,焦急询问。
“那只是暂时的,我们发现你爸爸脑海里的血块有转移的现象,所以才会压迫呼吸神经,叶小姐,我建议你,尽快让你的父亲动手术。你父亲的病,拖不得,等下次再发作的时候,如果抢救不及时,危险就会很大,人一旦没了呼吸,就无法进行生命活动。”
叶小曼听着医生的话,心下一沉,脑海里一下子组织不了语言。
“手术的成功几率有百分之五十,但是如果不做,就这样让他下去,我们院方保证不了你的父亲能活多久,或许是一个月,两个月,也可能只有几天。”
“如果……手术成功,我爸爸能醒过来吗?”
“这要看病人的个人因素了,不过我看过你父亲的病例,体质还不错。现在国外那方面的医术比较发达,相对来说手术的成功率比国内要高,如果你条件允许的话,可以把你父亲转战到国外治疗……”
“我想问一下,去国外,大概要多少治疗费用?”
医生边在病历上划着,边寻思道,“开颅取血块是个大手术,你准备个六十万吧。”
六十万……
叶小曼默念着,这三个字像大石头一样压在她身上,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送走了医生,重新坐到病床旁边,望着床上合着眼睛的人,不禁热了眼眶。
她的母亲意外走的早,父亲又因为职业特殊常常忽略她。有时候她和父亲,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那时候的她怨恨过的,当着他的面就问,别的小孩在周末的时候都有爸爸陪,为什么她没有?是不是妈妈走了,他就不要她了?
当时他跟她说了一大推,具体是什么她也记不清了,唯有那句话让她印象深刻。
他说,他要去帮助那些因为意外,一个亲人都没有的孩子。
那时候的她不懂,后来才知道,这是他在纪念母亲的一个方式。
她以为父亲只爱她的母亲,直到她被绑架,她看着他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跑来救她,她便什么怨恨都没有了。
她的父亲也是爱她的,只是不善于表达,他因为她才会躺在这里,她又有什么理由去放弃他的治疗?
所以,别说是六十万,哪怕六百万,她也不会退缩。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不会放弃。
钱,只要想办法总会有的。
“爸爸,你放心吧,小曼一定会把你治好的。小曼不会让你一辈子都躺在床上。”叶小曼拉着叶庆的手,郑重承诺,她爸爸是检察官,为了人民服务了一生,上天怎么忍心让他一辈子都躺在床上?
陪着叶庆说了好一会儿话,她才离去。那六十万的事情让她心里压抑的难受,她得回去整理整理自己的金库,看看离那笔巨额还差了多少。
她想的太入神,以至于电梯门开启的时候,都没注意到站在电梯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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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裴予墨意外在这里见到她,自那天之后,他大概有半个月没有见到这个女人了,他没来得及找她,上天便安排了他们不期而遇。
叶小曼看到他,微微惊讶了一下,如实道,“我来看爸爸。”
裴予墨眸子一沉,俊眉微微蹙起,脑海里猛地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东西。
两年前的那场绑架,受害的不仅只有叶庆,还有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在那次意外里丧生了……
那时候,裴氏还是他父亲一手在掌管,父亲走了,裴氏就像没了顶梁柱,一下就倒了。
可,叶小曼却在那时候对他提出了离婚。现在想来,有些场景还记忆犹新。
那时候的他算是受到了双重打击,也不知道是什么信念让他支撑到现在,让他把快要奄奄一息的裴氏一点一点地救活过来。
“你倒是孝心。”他语气里带了些讥讽。这个医院在裴氏的名下,他每个月都会来这边视察,但从没有看见过她一次。不,应该这样说,她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两年。
叶小曼对他的话也不介意,等电梯到的时候,她轻轻地说了句再见,便不再回头。
裴予墨不满地哼了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心下一阵急躁,眉宇间浮起几丝涟漪。他的性子向来淡,只是每次遇上叶小曼,都会控制不了,他以为这个习惯会随着时间的转移而消逝,可是都已经过了两年了……难道还是因为时间太短?
突然想到他的得力助手曾牧,都半个月了,他让他查的事情也没半点消息,是在作死吗?
想着便拿起手机打过去,“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曾牧没想到老板问的是这件事,语气一下就没了底,“额,貌似有点困难。”
“什么意思,没查到?”他皱起眉,对曾牧的话微微有些惊讶。
“我已经派人覆盖了全范围去调查,但是少夫人消失的这两年好像是一个谜,查不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少夫人的父亲,叶庆先生,他这两年来的医药费都是一个叫叶琪的人入的账,不过查不到有叶琪这个人。”
“那……严沐风呢?”说实话,他不喜欢从自己的嘴里说出这个名字。
那个该死的男人,从小到大就在旁边窥觊他的老婆。哪怕叶小曼当着自己的面,明确地拒绝他的好意,他还是会时不时地献殷勤,就像牛皮糖一样,赶都赶不走!
后来叶小曼嫁给了他,他原以为夺妻大战就此结束,可谁又曾想到,她还是跟着严沐风走了……
“他……他的行踪不定,没有和少夫人的纪录……”曾牧结巴地说着,他想不到更好的措辞来弥补自己能力上的不足,预计老板会发威吧,可是他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一会儿让万恒的人给我传一份叶庆先生的医学报告。”裴予墨在平静说完后,便挂了电话,并没有曾牧想象中的咆哮。
他开着车子出来,正好看到叶小曼在公车站牌下等车,乍暖还春的时候,总是会下淅淅沥沥的小雨,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抱着自己的双臂取暖,就像是一只没有主人的流浪猫。
“上车!”他把车子开过去,打开车窗对她喊道。
她想也没想就拒绝,“没事,一会儿公车就来了。”
“叶小曼,别让我把话说两遍。”他压着声音吼着,发现自己的耐心越来越少。
只是他的怒意没有引起她的注意,突然他感觉自己像跳脚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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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曼,你是打算让我下来请你上来吗?”这女人向来脾气倔强,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可是他现在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没必要牵就她。
她爱在这里淋雨,就让她留在这里吧。
裴予墨狠狠地踩了油门一脚,将车子急速地朝前方驶去,像是在在发泄自己胸腔中的怒意。
才开了一段路,雨势便开始变大,他眼前浮现出来的,全是叶小曼的影子,想着她那双泛着惊慌的眸子,脚下猛地踩住了刹车,左手地打在了方向盘上,恨恨道,“叶小曼,我欠了你的!”
他快速地将车掉头往回开,因为下雨的缘故,路上堵车严重,他绕了大远路,才看到那抹瘦弱的身影,握着方向盘手一紧,准备将车停到她的旁边,只是对面过来的路虎先他一步。
他看着车上下来的男人,撑着伞举到她透顶,又给她打开了车门。
叶小曼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交流了几句,他们就打算上车。
如果他没看错,那个男人就是陆沛之,心下涌起熊熊怒火。摔下车门就阔步走过来,将叶小曼从伞下拉过来。
她被他拉的差点摔倒,慌乱的眼神撞进他薄怒的眸子里。
“你干什么?”
“干什么?叶小曼你不上我的车,就是在等他吗?怎么,我才半个月没有找你,你就急着找了一个?”
她被雨水冲的快睁不开眼睛,那些水珠落在她的身上,就像他说出来的话,无缝不入,无处不伤人。
“裴少,对自己的女人温柔点。”陆沛之把伞重新举到叶小曼的透顶,对着他们僵硬的气氛,插进来一句话。
这是这句话一下就点燃了裴予墨心中的炸弹,拉着叶小曼到自己的身后。
“这就不劳陆总费心了。”
他丢下这话,就拉着踉踉跄跄的叶小曼上车。
陆沛之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似乎看到了自己之前的影子,有些无奈地一笑,收了手里的雨伞上车,反正西婳让他传达的话,他已经传达到了,至于他们有什么造化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裴予墨一路上都生着闷气,将油门加到最大,车子在雨天的路上健步如飞。
“你开慢点!”叶小曼受不了这样的速度,苍白着脸色叫道。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眩晕过去的时候,车子却猛地停下来。
她好一会儿才看清了眼前的那幢房子,是两年前他和她的婚房。
她记得那时候,这房子是她亲自选的,她最爱的景象就是大海,而这房子刚好面朝大海……
她没回过神,他便拉着她下车,走进去。
她的手被他大力圈着,很疼,她忍着没叫出声,因为她知道就算她抗议了,他也不会理会她。
房子里面的一切都如两年前的那样,什么都没有变,只是他的心却变了。
她突然想到了物是人非。
“从今天开始,履行你的承诺。”他拉着她,将她压在门后面,冰冷的语气洒在她的肌肤上,快要让她全身的血液都冻结。
他说着就吻上她的唇,或许是因为淋湿的缘故,她身上的沐浴清香一股一股对他袭过来,他根本就抵抗不了这样的香气,心里又急又懊恼。
他恨自己和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一样,该有的耐力一点都没有。
他的大手抓着她的衬衫领口,雨水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浸湿,白色衬衫贴在她的肌肤上,让里面的内容一览无余。
“是你自己主动还是我来帮你?”他在解开她的扣子前,手停了下来,喘着粗气问她。
或许是他的气场太大,让叶小曼呼吸急促,她的手缓缓地附上他的,“给我个期限。”
裴予墨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精明了?不,她一直都很精明的,不是么?不然又怎么会为了钱在两年前离开他?
“不要忘记了,你要结婚的事。”叶小曼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不会在他的面前哭。
“那又怎么样?”他笑着反问。
她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想她一定是因为自己太紧张,所以听错了。
裴予墨满意地看到她不可置信的眼神,唇角轻佻,“别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罪魁祸首是你。两年前,是你亲眼让我见证了,这世界上所谓的感情tmd都是建立在钱的基础上。”
“予墨……”
“不要叫我,你不配叫这两个字!”他情绪激动地打断她,“以后,你只要做好你的床伴身份就好。”
她听着他不可抗拒的命令,泪水已经不可抑制地往下掉,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地地摇头。
“不要?难道你还想做裴太太?可惜啊,叶小曼,现在的你已经不够资格了。”
他的手又重新游走在她的身上,吻上她的那一刻,补上了一句,“想要离开我,你就给我使出你gou引男人功夫,说不定等哪天我突然厌恶了,那你就能离开我了。”
他说完,便将湿润的吻重重地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火烧一样,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快要燃烧起来。
就冲他的那句话,她的双手开始环上他的,他感受到她的动作,唇角边露出一抹讥笑,“果然放~荡!”
她不理会他的话,因为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像是一把把利剑,直戳中她的心脏。
裴予墨看着被他退去一半的衣服,胸前的那对饱满若隐若现,心下一个激灵。
她虽然瘦,但是这个地方还是很有料。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她,一手就扛起她的身子往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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