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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宣读周老先生的遗嘱!”
严极拿着那一页纸,语气有些微沉,目光凝在那页纸上,半响后气息微微一叹,念了起来。
“本人周章,在此立遗嘱,对本人所有的部分财产,作如下处理!”严极读完这一句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魏妈妈,还有坐在那边的梵琛,以及站在梵琛身边的梵父梵母,除了魏妈妈神情未变,其他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紧张和焦虑。
“第一,我自愿将下列归我所有的财产遗留给梵承嘉,其中包括--”
听的人一阵唏嘘,第一继承人居然是那个孩子!
“其中包括属于我名下的所有房产以及--”
梵琛在听到第一继承人的名字是承嘉时,心脏一下子就停止了跳动,他抬起头看着严极那边,以及什么--
“以及属于我名下的精益百分之四十的股权!”
啊----
在场的人都微微变了脸色,这,才是重点!
精益的高层都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内情,整个精益,周老先生所占的股份有百分之七十,是决定性的大股东,这百分之七十分出去的百分之四十,且不说剩下的百分之六十是如何分配,这百分之四十也已经是大头了。
“我遗留给梵承嘉的财产,属于梵承嘉个人所有,但因其尚未成年,在他年满十八周岁之前,其母林雪静有代理权!”
这一点看似是留给孩子的,但是在孩子年满十八周岁之前,真正能操控这些股份的还是他的母亲。
众人是听出了门道了,有人开始偷偷打量梵家的人,发现梵家的人脸色却是比之前更加难看了。
“第二,我自愿将精益百分之三十的股权遗留给林雪静,无论她是否是梵家的媳妇是否跟梵琛有夫妻关系,这百分之三十的股权都归她个人所有!”
人们现在是睁大了眼睛,听到这一条,所有人都明白了,果然是亲生女儿,不然为什么把百分之七十股份都留在她的名下,孩子虽然有四成,但因为才年纪五岁,成年之前由母亲代理,那么她名副其实得成了精益的大股东。
精益的高层开始私下里低声交流,有人觉得该给周董事长点个赞,且先不说他的这个女儿到底有多少能耐,但就从跟刚才抱她离开的那个人的关系,而且刚才梵母还指出那名下有了百分之四十股权的小孩子不是梵家的人,再看看那个人的紧张程度,精明的人都懂了,实力有没有不是重点,靠山雄不雄厚才是现实的。
那些提前送礼讨好的人们开始深深地忏悔,又在开始庆幸着,幸好,貌似还没有得罪林总监!
而梵母已经气得脸色都发青了,原本以为第一继承人是梵琛无疑,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第一第二继承人都没有轮到她儿子,这跟他们预计的结果几乎是天远之别。
“这是什么遗嘱?这就不是真的!”梵母愤然出声,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这样的结果,她出言打岔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尤其是宣读遗嘱的严律师,“难道周女士质疑我的眼睛有问题?”他说完看向了同时站在自己身后的精益高管以及几位参与作证的政要人士,“还是您认为我们大家的眼睛都有问题?”
严极身后的几位位高权重的人都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头,他们站的这个距离能看到严律师手里的遗嘱内容,有看得快的已经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对于这一份遗嘱,作为见证者都是旁观者,是没有必要作假,一听到有人的质疑声,他们的脸色都变了变,有情绪不满的人开始出声了,“梵太太,请您尊重您弟弟的遗愿!”
当众得出这样的结果却是让满怀希望的梵家人有这种失落的情绪,恐怕落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会有这样的表现,原本十拿九稳的继承遗产,结果半路杀出了程咬金,美梦成空,情绪失控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梵母暗恨,紧盯着严极不放,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还有百分之三十呢?”
众人鄙夷,要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啊?你弟弟意外死亡没见你哭得死去活来的,但为了争遗产却争得死去活来的了。
严极目光微敛,将手里的遗嘱拿了起来,“遗嘱第三条,我名下所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自愿留个梵琛,但是前提是--”
梵琛抬起了脸,看向了严极。
“前提是,在梵琛跟林雪静尚未解除婚姻关系的前提下这百分之三十属于他个人所有,如果林雪静单方面要解除婚姻关系或者梵琛有出/轨遗弃林雪静母子的行为,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将归于精益高层其余的五名股东所有,五名股东名单如下:1,詹木凡;2,佟宁伟;3。。。。。。”
这一条是三条之中最长的一条,也是让精益那五名股东最振奋的一条,这一条有着很强的钳制作用,不仅在第一句话提出了要求,婚姻关系如果存在便属于梵琛个人,但是如果婚姻关系不在了或是他有任何出/轨的行为,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随时可以收回,而被绑定的这五人便是最佳的执行者,所有人都明白,这一条成立意味着即便他梵琛拿了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要接受五个股东的监督,因为发现一条证据确凿,那么他就可以滚蛋了!
相信这五个人是很乐意去发现那些证据的!啊,找到了,好吧,你滚蛋,你名下的股份让给我们了!
不过这五人之中已经有一人开始在低声笑了起来,证据还需要找么?多的是!
梵琛忍不住冷笑起来,看着灵柩里的周章,好,好,我的好舅舅。
严极宣布完遗嘱,将那一份遗嘱收了起来,身后站着的精益高管有一人走了出来,正是刚才低笑的那一位,“恐怕最后这一条现在就可以打破了!是吗,梵总!”他说着看向了精益员工所占的位置,“相信有不少人都知道我们的梵总跟那位陆浅樱小姐关系匪浅,两人时常出双入对,陆小姐更是在不少人面前坦诚自己即将入主梵家,而梵先生现在跟林小姐还是夫妻关系吧,这算不算出/轨呢?”
“那她自己都不干净还要来约束我的儿子?”梵母反击。
“你说谁不干净?”一直没有出声的魏妈妈声音更大地吼了回去。
“很抱歉!”严律师看着即将争吵升级的场面,急忙打断了,“遗嘱里并没有对林小姐有任何的约束,梵太太!”
对,遗嘱里第三条只对梵琛有约束,对林雪静没有任何的约束,就算她出/轨,就算她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继承权依然有,而你梵琛,一步走错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这一份遗嘱的苛刻姓!
这也让众人见识到了周老先生对这个女儿的极度疼爱和保护!为防止梵琛对那两母子有不/轨行径,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亲疏始终有别!
梵母顺势倒在了地上,大声地哭了起来,“周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一家,他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侄子啊,这么多年他敬你帮你,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是,我不是你亲姐姐,但是你叫了我这个姐姐这么多年,我们虽然血缘但亲情依然在啊,你却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一个外人,你这么做于心何忍啊?”
争吵升级成了哭闹,梵母扑/倒在灵柩面前,抓住那铺在桌子上的桌布用力地拽着,摆放着遗像的桌子被撞得直响,除了梵父过去拉她,拉她的时候梵母手拉着那桌布狠狠一拽,摆在桌案上的遗像就被拉了下来,落在地板上被梵母一脚踩上去踩得玻璃尽碎。
为了争夺遗产,所有方法都用尽了,如果之前听到她哭喊的那些话还有人会为此而叹息,但是看到她这么疯狂地踩着那张遗像,这么现实的一幕让人不心寒都不行。
遗产,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吗?
梵母的哭闹被梵琛一句话堵住了,他不是对着梵母说的,而是对着那位站出来挑衅的精益股东,“但是很遗憾,我跟雪静还没有离婚!”
没有离婚就意味我依然有继承权,至于你说的什么出/轨证据,我不会让你拿到!
梵琛说着,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了女子嘶哑的声音。
“梵琛,我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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