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卿文!”
身后爆/发出一声凄厉的疯狂叫喊声,从审讯室冲出来的女人一头撞在了走廊的墙壁上,头部顿时有鲜血冒了出来,她身体贴在墙壁上,人像失去了力气的木偶,却机械地转过脸来看向尚卿文离开的方向,目光在晃过他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向的那个女人身上,苏沫的眼睛里迸发出仇恨光。
舒然!!
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苏沫突然冲出来决绝地撞上了墙壁。
舒然是被尚卿文抱着离开的,一直到了楼下的停车场,显得空旷的地方她才觉得呼吸终于顺畅了,她紧紧地抱着尚卿文的颈脖不放,身体还在忍不住地颤抖着,她亲眼看到苏沫冲上去撞上了墙壁,她看到苏沫在晕过去的那一瞬间那憎恨的眼神,那眼神就像一道凌迟用的匕首,狠狠地剜在了她的身上。
舒然的心脏都在颤抖,苏沫该有多恨她?那眼神仇恨得毒辣!
“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赶来的甄暖阳和林雪静看着尚卿文怀里的舒然,脸色苍白无色,林雪静低咒一声,“好死不死偏偏碍眼得要这样的寻死,神经病!”
甄暖阳虽然没有说话,但还是在心里很认同林雪静的话,林雪静之前跟她提到过舒然流产的那段时间精神很不好,还曾因此看过心理医生,前段时间又经历聂展云和聂母的死,聂母从高空坠下来的那一刻舒然就在旁边,而今天上午又经历了一个人的突然死亡,现在又撞上了这样的事情,她是怕舒然心理会承受不了!
心理阴影这个东西,可不太好解决!
尚卿文在上车之前看了一眼邵兆莫,邵兆莫眼神示意,这边的事情交给他来处理。
几辆车相继离开,邵兆莫这才开口询问自己的助理,“情况如何?”
助理低声说道,“伤势不算严重,并没有伤到致命处,只是暂时昏迷!”
邵兆莫眯眼,单手插/在裤兜里转脸时脸色一沉,“怎么就不直接给撞死?”
助理抖唇角,好吧,现在都知道,死了可以一了百了,不死的,处理起来比死了的还要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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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旋转在手背上的那只钢笔落在了桌面上,手指勾过去,空气里也传来了打火机被打响的声音,有寥寥的白烟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悠悠地燃了起来。
“意思就是说,她要我把她弄出来?”真皮沙发座椅上的中年男人微眯着眼睛吞吐着烟圈,说话间语气沉得吓人。
站在沙发旁边的人低着头低声说着,“她是这个意思,她说--”
抽烟的男人微眯着眼睛,手指弹了一下烟头,接过助理的话说着,“她说她有我的把柄,我要是不把她弄出来,她就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助理低着头,表示默认。
“小女人,以为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学得聪明了,结果,还是这么的幼稚,这么的蠢!”徐茂才手里的烟头往旁边的烟灰缸里狠狠一戳,手指尖掐着烟头的狠劲儿把烟头瞬间掐断成了两截。
“她身边还有哪些人,比如家人?”
助理轻声回答,“徐总,她有一个判了无期徒刑的父亲还有一个即将要出狱的哥哥,五年前因为牵扯到聂家的案子入狱快五年了,还有两个月就要释放了!”
“哦--”徐茂才拖着长长的尾音笑了一声,“她不是自杀了吗?”男人吐出一口气来,睁开眼睛时阴暗一笑,“我倒是可以成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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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要怎么处理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打电话过来的是司岚,在听到电话这边安静的声音时,便轻声问道:“舒然没事吧?”
尚卿文开了口,声音很轻,“没事,我让她先休息一会儿!”
“卿文,这件事我们都建议你暂时别告诉舒然!”他们三个一致认为,既然舒然一直都错觉医院里发生的那件事属于心理上的疾病,而且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翻出来的事实会让她承受不了,与其这样不如就直接跳过不动声色地解决掉!
“我知道!”尚卿文低沉出声,目光投向了窗前那暗夜夜空里遥远的那颗星辰,沉默一会儿再次开口,“她不可能一个人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尚卿文的疑问,司岚也是很认可,司岚在挂上电话时,张晨初凑过来问他,“怎么样了?”
真相揭露出来往往是伤人的,一个曾经为他孕育过孩子的女人居然不折手段地毁了属于他的孩子和女人,他们在经过周密的侦查之后都震惊不已,很多人都说女人即便是嫉妒也不应该做出这么疯狂的灭绝人性的事情来,但是苏沫这个女人,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想象!
嫉妒能把一个女人变成这副模样,打着爱的幌子手段毒辣到让作为男人的他们都忍俊不禁。
“他后悔了吧,早知如此就不该心软!他怎么说?”张晨初低低地吁出一口气,从好友身上发生的这种事情让他引以为戒,对女人可不能小觑,因为女人爆/发出来的恨意都是带有灭绝性的。
司岚把手机一扬。
“他说,一个都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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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然然--”
“敌人的敌人是有可能成为朋友的,舒小姐,如果你敢站出来指出她就是苏沫,苏沫这一辈子也别想再窥视你的男人!”
“舒然,我恨你,我恨你--”
。。。。。。
墙壁上那绽开的血花,那几乎要凸出眼眶的眼球,带着仇恨目光的眼睛就像阴毒的毒蛇,缠得紧,如影随形!
“啊--”
“然然--”
尚卿文看着浅眠中不停挣扎的舒然,想要叫醒她,她做恶梦了,眉头皱得紧紧的,脸色的表情是那么的难受,挣扎中她抓紧了身边可以抓住的东西,连双脚都在用力地蹬着,自己身体好像在下坠,双脚像是被人拉住往下拉,她瞪不开,惊恐万分地发现扯住自己双脚的那双手正是额头渗着血阴森森喊着要拉她下地狱的苏沫!
“啊--”
舒然睁开眼,整个人都如同失去了魂魄了的木偶,头顶是眩晕的白光,她的脸前是恍惚的人脸,不停地拍着她的脸,喊着她的名字,她的眼睛终于穿透迷雾的光,伸手猛然抱住面前的人,失控地大声喊着,“好怕,好怕--”
尚卿文正单膝跪在chuang上,被突然直直坐起来的舒然紧紧地抱着,她惊恐万分的表情让他着急不已,喊不醒她,就看着她在chuang上翻来覆去地挣扎,哪怕是他紧抱着她在她耳边喊她都叫不醒。
“没事了,没事了!然然,你醒醒--”尚卿文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冷汗来,抱着舒然坐在了chuang上,门口的位置站着循声而来的舒童娅和冉启东,舒童娅皱着眉,将手腕上佩戴的那一串佛珠取下来走过去放在舒然的枕头下面,冉启东见状眉头一蹙,这是--,作为无神论者的冉大校长正要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就被抬起来看过的舒童娅一瞪眼,你懂什么?
冉启东悻悻地闭上了嘴巴,好吧,那串佛珠是上个月他陪她去寺庙由主持亲自开过光的,信者自然是相信的。
舒然挣扎了这么久,浑身都是汗,坐起来时还喘息不断,额头还有脸上,甚至是后脊背都湿透了,尚卿文用手摸着她的脸,手心捧着她的脸不停地言语安慰,在看到她那惊恐不已的目光慢慢地才恢复了平静才松了一口气,今天连续发生的事情对她的影响不小,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地一遍遍地告诉她,“没事了,别害怕!”
舒然却突然红了眼眶,忍不住地哭了起来,“她说,她说是她杀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是意外离开的,是她杀了我的孩子!”
尚卿文的脸色一怔,看着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泪水顺着手指不断地滚出来,他心里震惊,凝眉时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然然,你做恶梦了,你是在做梦,不是真的!”
舒童娅看着已经情绪失常的舒然,忍不住地迈开步子走出了房间,冉启东也跟在了后面,把空间留给了两个孩子。
“童娅,然然的精神压力很大,自我调节能力也变得脆弱了!”冉启东说着,面露忧色,如果说前阵子发生的事情让女儿的心理压力得到了一个水平的平衡协调,那么今天发生的事情就突然让天平失衡了。
先前在屋子里还很冷静的舒童娅却突然抓紧了自己的裙角,在冉启东诧异的目光下,那脸上隐忍着的痛楚瞬间变成了咬牙切齿的犀利。
“我一直没想过害我女儿成了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居然就是那个女人!”
舒童娅不会错过刚才尚卿文脸上闪过的神情,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他很早就知道,可是他却忍到了现在,为什么?为什么要容忍那个女人伤害她的女儿?
舒童娅抓起沙发上的包快步地往门口走,冉启东震惊地看着她的举动,急忙追上去。
“童娅,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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