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
柔软的唇瓣衔住她的耳垂,呼出的热气里缠绵着暧昧的情愫,溢出来的薄荷清香混合着他身体里释放出来的男性气息,张狂也邪肆地将最后的这几个字送到了她的耳边。
敏感地带被侵袭,舒然忍不住地要后退,腰被那只有力的臂弯紧紧地揽着,似乎是早有预料她会后退,便提前切断了她的后路,在她慌乱的无计可施之下侧脸时顺势地从她的耳垂吻到了她的颈窝,在她宽大的毛衣衣领口,任唇舌灵活地肆意油走在她光滑的肌肤上,呼吸浅而温柔,舌尖微挑时感觉到对方肌肤的微微战栗,怀里的人身体变得有些僵直,是源于身体的基本反应,他睁开眼睛,停下来,感觉到她的躲避与身体里释放出来挣扎气息,带着浓烈的排斥,“别,别过来!”
舒然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有着一丝惊慌,但却被她故作镇定地掩饰了起来,抵触他的双手也比刚才更加用力,但心里的慌张却越来越突兀明显。
这个男人真的很危险,你明明看不出他有多厉害的气势,但是自己在面对着他的时候,却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无力感,无法抗拒的温柔加上那撩拨人的熟练技巧,在他面前,舒然就像一个学龄前的孩子。
尚卿文放在她腰间的手掌心展开服帖在她的细腰上,眼睛瞥见她的耳根红晕一片,僵硬的身体在他轻搂下战栗不已,抵在双肩欲阻止他靠近的双臂抖了一下,她明明是想推开他,但此时她的手却无力地搭在他的双肩上,尚卿文垂眸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在她推开自己的时候,揽腰的手抱得更加的紧了些,脸伏在她颈脖处唇舌更加灵活地吸允着她的柔滑肌肤。
“尚卿文!”被他双臂紧箍在怀里的舒然是躲避不开他的吻,这种肌肤之亲带来的异样酥麻感已经让她浑身都如触电般地难受,身体不受控制地完全被他掌控着,她害怕这种被人引导牵制的无力感,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柔软,只能靠在他的怀里才能稳住自己的身体,她难受的想要避开他的吻,紧咬的唇瓣一展开便溢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呻/吟,她震惊自己的身体异常,心里也更加害怕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明明想要躲开对方的触碰,但是内心深处却渴/望着这样的触碰!舒然紧咬着自己的唇瓣,发狠地咬得唇角都是一阵钻心的疼,这种疼也让她清醒了许多,而落在她颈脖上的吻随着渐远的温热呼吸而移开了些,耳畔一阵火辣辣,她的颈脖机械地转开,好像听到了他低低的笑声,转脸来他的唇已经移开了她,左唇角那个深陷下去的酒窝弥留着一丝暖暖的笑,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迎上她那近似茫然又纠结的眸光,手指指腹轻轻擦了擦她的唇瓣,低头凝着她的目光,唇角一弯,饱/满的唇瓣轻轻地溢出两个字来。
“傻瓜!”
“凌晨三点半,大雪,室外温度零下7度,开车不安全,就在这里睡吧,晚安!”尚卿文的声音没有一丝异常,依然是平和而温暖的,他松开紧抱着舒然的手臂,端起那杯放在一边的咖啡,不等舒然张口,便走到门口轻轻地将房门关上了。
卧室的门合上时发出来的声音把舒然给彻底唤醒,她望着那道紧闭着的门,脑子里瞬间乱作一团,不是因为尚卿文刚才说的那些话,而是因为就在前一秒他还动情地吻着她,但下一秒就恢复了理智,连话语里都丝毫不带一丝情/欲情绪,甚至是,连急促的呼吸都不曾有。
你甚至感觉不到刚才他那一贯动作里的轻/佻,明明是他有意轻/薄,但是他动作一派风雅绅士,做的动作都是这般的自然。
但是,相反的,她却脸红心跳到差点控制不了。
舒然紧皱着眉头,转身就朝卧室里的那个洗手间走去,把洗手间的门一关,人却蹲在了门背后,双手紧紧地捧着自己那张就快燃起来的大红脸,掌心触及的热量源源不断地渗透进手心的肌肤里,她连耳根子都快燃起来了。
坏蛋!
走出卧室的尚卿文手里还端着那杯咖啡,感觉到耳根子有些微微的发烫,他侧身朝紧闭着的卧室看了一眼,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来,盯着那杯还带着一丝暖气的咖啡,如此醇美的咖啡若是一口喝完了,倒不如一口一口慢慢地品,意境会更美!
尚卿文走进了书房,看了看时间表,他倒不是个喜欢熬夜的人,只因今晚上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不得不喝下一大杯的浓咖啡,点开电脑,看见了来自关阳发送过来的邮件,他点开了邮件,目光扫向了电脑屏幕,在看完关阳连夜赶出来的收购细节应对操作的方案,他目光微微一沉,端起咖啡杯子喝了一小口,蹙眉的时候唇角动了动。
“普华!”
**********
舒然其实以前并没有发现自己有择床的毛病,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她经常在一些荒郊野岭留宿或者是去别的城市自驾旅游,住酒店都能睡得好好的,她也没发现自己会因为地方陌生而睡不着觉,但是现在,她发现了!
因为她睡不着!
这家卧室据舒然目测,面积在六十平米左右,加上外面那个落地大阳台,一眼望去,宽敞的卧室给人一种凉飕飕的空旷感,尽管屋子里面开着暖气,温度在二十五左右,但面对着这么宽敞的房间,舒然还是感觉到了一点冷,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把主卧当成客房,自己情愿睡小一点的侧卧的原因。
舒然裹着一床蚕丝被子,却不是躺在床上,而是睡在了床边的那个大沙发上,倒不是因为她从床上摔下来就不敢睡那有着七十厘米左右高度的床,是因为那床上有着他身上的淡淡香水香,就连这被子上都有,她并没有去动床上摆着的那套男士睡衣,一看那颜色和尺寸就知道是他的睡衣,有着简单几何图案的浅色睡衣整齐地摆放在床边,旁边还整齐地放着两根大毛巾,她只用了洗漱用品,其余的摆放在那边的东西她什么都没动。
窝在沙发上的舒然俏眉皱了一下,感觉这样曲着腿实在是不舒服,她把沙发上的抱枕摆好,伸直了长腿仰天躺着,目光游离在洁白的天花板上,屋子里的装修都是格外的简单,大床边的那堵墙上有着一个创意的几何形状的简洁书架子,上面摆放着几本书,方口的小花瓶里插着一小束的淡紫色的素心花。
屋子的主人似乎是对几何图案有着格外的偏爱, 随处可见几何图案,就连他的睡衣上都是这种几何图形。
或许,喜欢几何图案的人都偏重理性,舒然心里这么想着,想法从脑海里一掠过,眉头便深深皱起,她研究他理不理性?她研究他干什么?
舒然把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归结到了此时自己正处在他的地盘,睁眼闭眼甚至是呼吸时都是在他的领地范围里,所以才会不由得地往那方面去想。
屋子里很安静,她翻了个身,确定自己不会再稀里糊涂地滚在地上去,尝试着闭着了眼睛,就如尚卿文说的那样,她刚才打开了阳台的玻璃窗,从外面袭来的冷风吹得她是直打寒颤,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地飘飞而下,自己所能触及的视野里见到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她虽是不怕夜间开车,但是这么大的雪,又怕冷的她可不会逞强这么傻得开车回去。
裹着丝被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舒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开始有了睡意,嗅着空气里的淡淡香水气息,她皱着眉头有些排斥这种香气了,明明感觉很温暖的,现在是打从心里地有些排斥了。
手机的闹铃在早间七点半准时响起,闹铃的声音忽远忽近的,舒然睡意朦胧,伸手掀开被子,习惯性地去摸自己的枕头下面,摸了几下去没摸到,她睁开眼看到天花板上悬挂的那盏陌生的灯,微楞几秒钟便从被窝里迅速地爬了起来,寻着声音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表,她清醒了些,低着头看着自己光/裸着的脚丫,朝四周看了看,她醒来之后的基本反应总是会迟疑延缓那么好几秒,然而几秒钟之后她便果断地在地板上找到了自己的鞋子,找到了自己的包,收拾完毕之后看着自己刚才掀开被褥的大床。
眉头皱了皱。
她记得,昨天晚上她是在沙发上睡着了的!
舒然一阵心慌地朝床那边看了一眼,确定床上没有了其他人,这才暗自地松了口气,紧皱着眉头往卧室外面走。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舒然走进客厅,敏锐的耳朵竖了起来,眼睛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尚卿文的身影,她朝茶几上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车钥匙,毫不意外的车钥匙下面又留了一张纸条,上面是尚卿文飘逸的行楷字迹。
“车库号NO19,乘坐第三号电梯直达,厨房里有热粥,吃了再走,PS:雪天,开车小心些!--尚卿文留!”
舒然捏着这张小纸条,又像上次一样,心里居然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暖意,或许是她从来就对写得一手好字的人有格外的好感,又或许是这字里行间透出来的温暖真的就是她所渴/。望的。
舒然晃了一下神,走进厨房,厨房里跟其他房间一样,是她喜欢的简洁格调,她走到煲粥锅面前,揭开了锅盖,嗅着腾出来的淡淡清香,垂眸细看是自己喜欢的青菜粥,切得细细的青菜叶子散发着碧绿的光泽,让她一看就忍不住地食欲大开。
但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听他的话吃了饭才走,她只是觉得肚子饿。
离开公寓的时候,舒然一时兴起地掏出包里的签字笔在他留下的纸条上批下一段恶作剧的大字。
‘已阅!PS:粥欠火候!---舒然!’
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那张纸条的末端,签名之后的空白处被她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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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有关对嘉和国营炼钢厂的兼并细节问题已经跟那边的人确定好,将在下周一的时候由您亲自出席,届时尚钢便会召开记者会!”关阳合上了资料夹,朝坐在那边的尚卿文投去了了然的目光,五年前洒下的网,总算是到了要收回来的这天,谢天谢地,希望一切顺利。
尚卿文目光平静地看向自己的得力助手,“普华那边的情况如何?”
关阳低声回答:“董事长,普华的贺老先生昨日致电,有意想跟您面谈!”
尚卿文轻笑着摸着自己的下颚,“看来他是打算咬着不放手了!”普华有意参与嘉和国营炼钢厂的兼并的事情,他是早有预料,而且普华的动作比尚钢还要快,只不过是方法用得不当,到现在都还没有拿下来而已,到是让他捡了个便宜。
“董事长,您要见吗?”关阳问。
尚卿文落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轻轻叩了叩,点了点头,“贺普华是前辈,理应是要见上一见的!”
关阳是明白了他的话里意思,毕竟,前天贺普华亲自去了一趟医院,去见了尚老先生。
尚钢和普华是名列D市数一数二的钢铁企业,排名不分先后,各有优势,普华专注建材市场,尚钢在五年前开始引进了德国生产线,开始生产汽车用板深冲钢,产品档次和利润也上了一个台阶,但在建材市场依然占有一席之地,两家企业之间既有竞争又有合作,虽然最激烈的是竞争,但还不至于因为市场竞争而闹得翻脸不认人。
即便是这次尚钢出现的‘以次充好’的风波还没有淡去!
尚卿文的手指轻叩着真皮沙发的扶手,眼睛里闪过一丝暗沉的色彩,最后汇聚成一道高深莫测的笑容,“安排一下,去会会贺老先生!”
关阳听了眉头微微一蹙,尚钢的风波还未平息,有关尚钢螺纹钢以次充好的事情还在调查之中,最近尚钢不仅要应付来自检验局那边的各种压力,还要面对那些捕风捉影的媒体,这些都不排除是来自竞争对手的暗箱操作,最大的嫌疑便是作为竞争对手的普华,有预谋有计划的在一个月之内抢了尚钢在D市一半的销售市场,不得不说,普华的反应速度不慢,快得让人不怀疑都难!
“普华现在是谁在做主?”尚卿文轻声问道。
“回董事长,是贺普华先生的孙子贺谦寻!”
贺谦寻!!
轻叩着沙发扶手的尚卿文轻轻笑了笑,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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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贺普华正坐在花园里听助理汇报着公司的最新情况,轻翘着二郎腿,膝盖上放着今天早上刚送来的最新时报,手里的放大镜随意地摆在报纸上,握着放大镜手柄的手轻轻举了起来,站在一边汇报的助理便停止了汇报,合上了资料夹,轻声说道:“董事长,您有什么吩咐?”
“你说总经理在上个月通过猎头公司找了个职业经理人?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贺普华面色微沉,公司现在并没有任职职业经理人,如果有,那也会通过他的认可之后才会设定职务。
助理态度恭敬地回答:“董事长,上个月您亲自放权让二少管理公司的,这位职业经理人是二少亲自选的!”
贺普华轻哼一声,“我就说他是没这个能耐会在一个月之内抢掉尚钢在D市一半的市场,果不其然!”
助理默不作声,其实知人善用,能达到想要的目的不管是不是自己做的,过程倒是都不重要了。
“给我说说那位职业经理人的情况!我想听听!”贺普华微眯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浅笑来,既然是个人才,就不要被淹没了!谦寻那小子难不成想雪藏了?
“是,董事长!”助理翻出另外一本文件夹,低声汇报起来,“聂展云,年二十八岁,留美金融学博士--”
“聂展云?”贺普华轻声打断了助理的话,侧脸看了助理一眼,转过脸来微微叹息一声,似有所思的说道:“如果不是当年他父亲落马,说不定--”贺普华回了神看着助理问道:“他是不是就是上次在慈善晚宴上被佟家大小姐当众求婚了?”
助理轻轻一笑,“是的,董事长!”
贺普华轻笑一声,将放在膝盖上的报纸拿到了小桌子上,“佟博那个人,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不会答应的!”
助理点头,心里喟叹,姜还是老的辣,慈善晚宴上的那惊艳一幕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现在都已经没有了后续了,只是给豪门家族里增加一些饭后谈资罢了。
贺普华起身,伸手拿起桌案上的鱼饲料,走到前面的花园的小池塘,虽然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雪,但水面的冰已经被家仆用钝器击破,养在里面的锦鲤悠闲地晃动着尾巴,他把鱼饲料轻轻抛下去,对身后的助理说道:“抽个时间,带他来见我吧!”
他挺欣赏这种人才,毕竟,商场的生存之道其中一条便是,兵不厌诈!即便是他也知道这半个市场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物归原主,但是这一次,他还真是让他惊艳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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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馆,舒然把包暂时放在了看台的座位上,走上表演台把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随即便听见一声比她口哨更加响亮的回应,安安破水而出,见到来到水池边的舒然,快乐地转起了圈圈,并用双鳍划动着水朝舒然拍打了过去,以此来表示它热烈的欢迎。
舒然急忙躲开,她并没有换工作服,她还穿着大衣,被调皮的安安溅起的水弄湿了衣摆,她哭笑不得地伸手撩起池中的水朝安安那边泼了过去。
“你今天心情不错啊!”换了衣服准备下班的林雪静走过来蹲在舒然身边,见安安跳了起来,急忙低呼一声往一边躲去,才免于了被水弄湿的境遇。
舒然拍拍衣摆上的水渍,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她的期末考试试卷的择题工作在今天圆满收尾,熬了两天夜,绞尽脑汁地挑选,再三推敲总算是选定了,尽管脑子有些晕沉沉的,但心情却是挺不错的,浑身都轻松了!
“走吧,去我家吃饭!”林雪静说着冲着安安挥了挥手,舒然探过手去摸摸安安的脑袋,说了声再见,便起身跟在了林雪静的身后。
“我听说最近海豚馆被人包场,安安的工作量不轻松吧?”舒然走到座位那边拿起包挎在了手腕上。
林雪静听了,走在前面的她露出一丝不畅快的表情,不过走在后面的舒然也看不到。
“还行!”林雪静简略地说着,心里却在喟叹,聂展云不知道是不是有毛病,包场一包就是一个月,前两天每天都来,今天却没来了。
没来正好,她还担心过来找她的舒然会碰上呢!
不会是佟大千金没捞到,又想吃回头草吧?
林雪静心里其实在聂展云出现在海洋馆的第一天就有这个感觉了,心里不由得更加鄙视起他来。
舒然发现好友今天的话特别少,而且好像有心事一样,走出了海豚馆,并排走着的林雪静停了下来,天生瞒不住话的她转脸看着舒然,一脸的犹豫之后便放低了声音,“然然,你跟那个尚卿文现在--”
林雪静的话还在说到一半,舒然包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舒然朝她耸了耸肩膀,接通了电话,电话是奶奶打过来的,询问她身体怎么样,这两天都在下雪,让她多注意一下身体,并给她说让她元旦节回家过节,舒然乖巧地一一应答,出了海洋馆,外面的冷气袭来,她把大衣的毛领子往颈脖上紧了紧,抬头看着头顶落下来的雪花,接完奶奶电话时心情愉悦地朝林雪静走过去。
“你刚才要说什么呢?”舒然问道,林雪静说话的时候两人正走出海洋馆,她耳朵被冷风吹得都快僵了,伸手捂耳朵就没听见林雪静的话。
林雪静看着站在面前难得会露出这种愉快笑容的舒然,好像从昨天开始,她脸上的笑容就多了起来,人都说恋爱的人都会幸福的笑,舒然这个冷性子的女人也会有这么愉快的时候,她都有些不忍心问出口了。
或许,她知道也不一定啊!
林雪静心里想着,伸手挽着舒然的胳膊,大声地说道:“我是想说,我妈和我爸在家等你吃饭呢,走吧!”
舒然当晚是留在了林雪静的家过夜,魏妈妈和林叔叔是格外的喜欢舒然,毕竟女儿的好朋友就舒然这一个,加上魏妈妈也知道舒然的家庭特殊,所以每次舒然来,她都会对舒然格外的好,就连给女儿的织的毛衣或是买毛手套都会给舒然也准备一份。
“现在谁还穿这种毛衣啊?这能穿出去吗?”卧室里,林雪静翻出了魏妈妈给准备好的毛衣,有些郁闷地往床上一扔,被舒然捡了起来,那是一件白色的手织毛衣,只不过领口是时下年轻人很少会穿的紧口高领,她拿在手里看了看,“我觉得挺好的!”
舒然的母亲舒童娅女士不是个会手工活的人,而且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花在了美容塑身的锻炼上,从小到大她的衣物都是买的,除此之外便是奶奶以前织的,现在翻翻旧物,根本找不到一件舒女士亲手做的东西。
舒然拿着手里的毛衣,贴在脸上,很暖和,这几年,魏阿姨给她织了不少的毛衣了,她很感激。
端着甜汤进来的魏妈妈正好听到女儿的埋怨和舒然的赞美,进来就朝女儿一瞪眼,先把甜汤递给舒然,接着对着女儿一阵唠叨:“就你不识货,这毛衣还是纯山羊毛毛线织出来的,暖和着呢,你就看款式不看保暖效果,没眼光!”
舒然接过魏妈妈递过来的甜汤,魏妈妈埋怨了女儿又冲着舒然笑了笑,“尝尝,看看好不好喝?”
舒然喝了一小口,点头,“好喝,谢谢魏阿姨!”舒然刚喝了一口甜汤,摆在被窝里的手机屏幕便亮了起来,她腾出一只手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先是一怔,然后皱紧了眉头,上次她发现自己的手机里已经存了尚卿文的电话号码,本来是想删掉的,可是怎么后来就忘记了,如今见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舒然紧皱着眉头露出一脸的不豫表情。
“然然,你怎么不接电话啊?”魏妈妈正在和女儿翻那个袋子,里面装着的是她前两周的手工劳动成果,今晚上准备翻出来给舒然试试,她喜欢哪件就给她装起来。
舒然起身想出去接电话,林雪静见状“然然,我妈舍不得用电,外面又没开空调,有些冷啊!”
魏妈妈听见女儿的话,伸手拍了一下女儿的肩膀,“节约是美德,美德!”
“你就舍不得,还美其名曰节约呢!”
舒然看着两母女的较劲,手机还响个不停,她下床鬼使神差地接通了他的电话,朝房间的窗边走去,“喂--”
电话那边很安静,在舒然的那一声‘喂’之后,那边便传来了尚卿文微微的叹息声:“你以为你在家的!”
恩?
舒然挑眉,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清脆铃铛声,就像是她家门口处悬挂着那一个风铃传出来的声音,心里一怔,“你怎么--”他怎么会有她家钥匙的?
舒然有种抓狂的冲/动,他未经她的允许就去了她家,这跟私闯民宅没什么两样!
舒然是窝着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而此时房间里的林雪静正冲着母亲做了个鬼脸,两母女是对一件毛衣评头论足,只不过林雪静的嗓门大一些,“人家然然是不好意思说不好!”
那边魏妈妈也毫不示弱,“就你挑三拣四!”
舒然伸手捂了一下手机,正要说话,便听见了林雪静的声音,“妈,手套怎么多出了一双?这双黑色的是谁的?”不是就她和然然的两双么?怎么又凭空多出来一双黑色的?
林雪静说完又从口袋里翻出两双手套来,拿在手里翻了翻。
魏妈妈伸手夺了过去,拿在手里看了看,一阵自言自语的,“这不是给你的,这是给然然的卿文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舒然愣了一下,什么合不合适?魏妈妈给的不是那双咖啡色的露指手套么?魏妈妈说考虑到现在的年轻人整日都要用电脑,全指的戴着不方便,她今年织的就是能露出手指头的,很方便。
林雪静没忍住地笑出了声,“然然的卿文,妈呀,妈,你好强悍啊!”
啊???
站在窗边捂着电话的舒然表情一滞,而电话那边却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清醇的男低音悠悠响起,“然然,替我谢谢魏阿姨!”
舒然被耳边的声音搅地心里一阵乱,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情急之下捂错了地方,难怪尚卿文听了个清楚。
他的语气说得有些暗暗得意的味道,舒然憋着心里的火气一阵咬牙切齿,横着心把电话一挂,心里是说不出的糟糕,尚卿文,我不认识你!
第二天一早,林雪静顶着一双熊猫眼看着心情同样郁结的舒然,舀着碗里的饺子,咬了一口垂下眼帘,闷闷道:“然然,你昨晚上叫一个人的名字叫了十七次!”
恩?埋头吃早餐的舒然挑眉。
林雪静抬脸咧了咧嘴,看了一眼舒然,把碗里的饺子往她碗里扒了一个,“你昨晚上喊了一晚上的尚卿文!”
握着筷子的舒然忘记了咀嚼嘴里的饺子。
有吗??
这难道就是可怕的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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