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夕面颊绯红,伸出纤纤玉指抚上面颊,感觉到指腹间传来的灼热的温度,而她的心如同小鹿乱撞,咚咚跳个不停。
她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有脸红心跳的感觉?不过是被他抱起,他抱起她也不止一次,为何这一次她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呢?
“王,放臣妾下来,臣妾想自己走!”
炎鸿澈垂下深邃的双眸,凝在了顾妍夕清丽的面容之上,朱唇微微勾起:“爱妃,你这是害羞了吗?”
顾妍夕面色镇定,可内心却一直如拨浪鼓敲个不停,她垂下一双美眸不敢直视炎鸿澈深邃的双眸,淡淡道:“臣妾没有,臣妾只是觉得王这样抱着臣妾,破坏了王高贵的形象。”
“夫妻恩爱,是天经地义之事!况且孤王只是在履行我们之间的契约,想做的更加逼真,所以才会这样做,难道爱妃也觉得有错吗?”
“王做的没有错!”
顾妍夕听了炎鸿澈的解释,也觉得确实没有错。
可是他也用不到经常抱着她,还将她抱的这样紧,看起来太过暧昧了。
难道他就感觉不怕,被他抱着的女子会渐渐喜欢上这种感觉,依赖这种感觉,不想在离开他的怀抱了吗?
炎鸿澈,你简直是太过分了,只考虑到自己,却不知道我的感受。
炎鸿澈垂下深邃的双眸,在月光倾洒下她的清丽面容上,看到了一抹淡淡的晕红,看来她是害羞了。
其实你根本不知道,孤王之所以摘下面具,是因为孤王能感觉到,你就是桃儿,寻找了你十年,等了你十年,孤王的心都要等的海枯石烂了,却在这时看到了你,相信了你是桃儿的身份。
孤王愿意为你摘下面具,愿意承受全天下人的讽咒,为的只是你说的那句话,相信孤王能够勇敢面对一切。
孤王会为了你做到,会为了桃儿做到的。
玲珑和月蝶并肩走着,看着月下一个俊俏的高大背影,男子的背影侧边还有一个娇俏的女子长长的裙摆垂落下来,旖旎在地上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月下伊人,卿卿相知心。
玲珑在月蝶耳边悄悄道:“月蝶,你瞧瞧王,对我家大小姐多么的宠溺啊!”
月蝶轻声笑了笑:“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怕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彼此喜欢了吧?”
寐生跟在他们身后,忍不住追上前,轻轻问道:“玲珑姑娘、月蝶姑娘,你们刚才说,王喜欢鸿王妃,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不是真心喜欢彼此吗?”
玲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笨蛋,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寐生皱了皱眉头:“我又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我怎么知道?”
玲珑翻了翻眼睛,轻讽道:“没有喜欢的人,总有人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寐生似有所思:“没有啊,这么多年来我都是一直跟随王在身边,也没有感觉到谁喜欢过我,而我也没有时间接触别的姑娘,当然不知道什么才是喜欢和不喜欢。”
月蝶看了一眼玲珑眼中的闪烁,朝着寐生指点迷津道:“寐生,别着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喜欢和被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吗?”
寐生还愣愣的伸出手指,指向自己:“我会吗?”
月蝶点了点头:“你的王那么优秀,他能留下你,自然是你也很优秀的,一定会的!”
寐生裂开薄薄的红唇俊俏笑了笑:“但愿会有!”
玲珑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笨蛋,真是笨死了!就算别人喜欢你,你也一定不知道!”
玲珑见寐生还没想明白月蝶的话,伸出手拉住了月蝶的手臂,拉着她快走几步,甩开了一脸茫然的寐生。
花园的凉亭下,孟珊珊趾高气昂地看着坐在地上嘤嘤哭泣的顾倾城,嗤鼻一笑:“真是可笑死了,还掉出了红色的美人果体的肚兜给王看,真是不知廉耻,不知害臊!”
孟珊珊还蹲下身子,捡起了落在地上的红色肚兜,细细瞧了瞧:“这肚兜上的裸身女人和你倒是很像,尽管你刚才没脱光了衣裙丢人现眼,但现在其实也差不多了。”
顾倾城将一双纤纤玉手从面容上挪走,哭的一双眼睛都红肿了,她薄薄的丹红唇勾起,冷笑道:“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王那么厌恶你,你还假装摔倒要王背着你,真是自取其辱!”
孟珊珊指着顾倾城的面容,哈哈一笑:“瞧瞧你这张狐媚子脸,还没嫁给王就想要用身体勾引王,这才是卑贱之人做出的事。还大家千金呢,做出这种卑贱的手段,还真让人贻笑大方!”
顾倾城一咬牙,伸出手将孟珊珊推到在地上,抬起手就要给孟珊珊一耳光:“你这个践人,敢骂我,找打!”
“你敢打本郡主,你才是找死呢!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狐媚子脸!”
孟珊珊伸出胳膊挡住了顾倾城挥下的手,两个人撕扯扭打成了一团,这花前月下如此美景,还真的叫人啼笑皆非。
姑且是炎鸿澈的胸膛太温暖了,顾妍夕将面颊轻轻的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感觉到脸颊温温热热,还能闻得到他身上的淡淡芳草清香,听得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这种感觉怕是他这一生都难以体会到的。
而她就像是要珍惜每一刻、每一秒,将自己沉浸在他给她的温暖之中,轻阖双眸,感受这份美好。
炎鸿澈垂下深潭的双眸,看见她已经阖眸了,以为她奔波了三天劳累了,所以睡在他的怀中。
他放慢了脚步,双手轻轻的将她在怀中紧了紧,生怕她一会因为睡的太香沉,攀附在他脖颈上的双手垂落下来,会不小心从他手心滑落。
他不想伤害到她,也不忍心这样,因为她是他的桃儿,至少他心里已经这样认定了。
她想否认,但是他却能看得出,她这是在极力的掩饰些什么罢了。
顾德和大夫人李氏,以及顾家的家眷都候在了顾家大厅前,等着鸿王和鸿王妃归来,也好给他们安排满意的住处。
当看到一身暗绿长袍的男人,头上戴着十二旒冕,齐眉的金珠晃动在深邃的双眸之上,更彰显了君王的霸气。
而他的鼻子高蜓如雪山,唇瓣朱红如含丹,随着他步入厅堂,灯火的光亮耀亮了他的面容,那细腻如羊脂般白希的俊容,将屋中所有人的双眸都震慑到了。
他们难以相信,这个与鸿王穿着相同的男子,为何面容如此妖娆俊美?
鸿王是戴着面具遮住他丑陋的面容,而这个男子却没有戴面具,面容堪比妖孽,如上帝雕刻般精致绝伦。
可为何他们身上的装扮如此相同?
他的怀中还横抱着一个阖上双眸的女子,女子身穿火红色旖旎长裙的凤袍,头上戴着凤冠,面容清丽,倾国倾城。
她正是鸿王妃顾倾城。
那么抱着她的男子如果不是鸿王,又会是谁?岂不是轻薄了鸿王妃吗?
望着顾家人眼神和面容之中露出的震撼,炎鸿澈伸出十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们不要大声说话,惊扰了他怀中的人儿。
玲珑、月蝶和寐生随后步入了花厅之中,玲珑见顾家人都目瞪口呆望着身着暗绿色长袍的男子,她知道这些人一定是没有想到,鸿王的面具之下竟然是如此妖孽众生的俊美面容。
她走近了顾德和大夫人李氏身边,轻声道:“老爷、夫人,王妃娘娘因为太累了所以就睡在了鸿王的怀中了!”
这些人听到了玲珑的提醒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面容妖魅的男子,竟然是鸿国的王炎鸿澈啊!
二姨娘陆氏一看到炎鸿澈如此妖魅的面容,忍不住咧开了红唇,老天不负众望,让她的宝贝女儿这一次能嫁给有权有钱,又皮相如此出众的美男子了。
看着二姨娘陆氏得意的样子,三姨娘于氏嗤鼻道:“玉王爷也一样有权有钱,面相又好,不比你的女婿差到哪里。”
陆氏一听,讽笑道:“他是好,那你去玉王府试一试,看他到底待不待见你!”
顾德一听,这两个女人真是不分场合,见面就斗嘴,若是惊扰了熟睡中的鸿王妃怎么办?
他瞪了二姨娘和三姨娘一眼,两位姨娘一瞧,忙止住了口,垂下了双眸不敢在多说一句。
寐生上前,按照炎鸿澈的意思去问顾德:“鸿王和鸿王妃今夜住在何处?”
顾德恭敬又轻声道:“鸿王和鸿王妃自然是要住在顾家的正室,微臣和大夫人已经商量好了,将大夫人的住处让出来几日,为鸿王和鸿王妃住宿。”
寐生回眸望了眼炎鸿澈,想看一看他们王的意思,只见炎鸿澈朝他轻轻摇头:“就选云竹宛吧!”
顾德一听,云竹宛可是顾妍夕的住处,那里虽然幽静,但却不是顾丞相府最好的住处。
她回眸看向了大夫人李氏,想看一看李氏有何意见,却听李氏道:“老爷,鸿王妃能住在家中的日子不多,既然鸿王和鸿王妃都喜欢,那就安排下仆人们,将云竹宛好好打理下,让他们屈尊住下吧!”
顾德点了点头,忙吩咐顾家的管家,让他吩咐下人去将云竹宛打理干净,好让鸿王和鸿王妃住下。
等管家吩咐下人都打理好了一切,回来向顾德禀报,顾德这才将炎鸿澈请出了花厅到了云竹宛。
到了云竹宛后,顾德怕打扰了鸿王和鸿王妃休息,就带着顾家的女眷一同离开。
炎鸿冰眸扫了一眼寐生等人,意思‘你们都下去吧!’
他没有出声,怕惊扰了怀中的人儿,见寐生和玲珑他们都退到了屋门边,他这才抱着顾妍夕走进了屋中,并且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榻之上。
尽管炎鸿澈将顾妍夕放下的多么温柔,顾妍夕还是被脊背处微微的凉意惊醒了。
她睁开了双眸,竟然望见炎鸿澈正侧身躺在她的身边,用一直玉手拄着完美弧度的下巴,略带笑意地望着她。
她躺在床榻内侧,不自然的朝里面挪了挪身子。
“王,这是哪里?”
“云竹宛!”
“哦!没想到我还能回到云竹宛睡一夜!”
顾妍夕心中有些许的欣慰,离开了家虽然只有几日,却甚至怀念这里,如隔着三年一般。
当她意识到,炎鸿澈一直躺在她的身侧,没有想离开的意思,她蹙起眉头,问道:“王,您怎么会在这里?”
“孤王和你在别人的眼里可是夫妻,夫妻二人哪有分开睡的,孤王不再这里,那应该在哪里?”
他深潭般的双眸虽然没有寒意,但明显的看出了,他还是有些不大高兴。
顾妍夕淡淡道:“可是我们不是真夫妻,也没有必要演的如此相像。这样我到床边的木桌上趴着睡一夜,您在床上睡着,如何?”
炎鸿澈摇了摇头。
顾妍夕颇感惊讶道:“王的意思是要委屈自己在桌前趴着睡一夜,让我在床榻上睡吗?”
炎鸿澈也摇了摇头。
顾妍夕想坐起身,却是被炎鸿澈的大手按住。
“就这样睡着,不要动!”
“可我觉得很不舒服,不想和王您一起睡在床榻上。”
顾妍夕心里忐忑着,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并不好,就算今夜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可这也让她日后想离开他,会觉得有些愧疚。
愧疚?哪里有愧疚,只是一想起来会有些尴尬罢了。
“王,你有你的桃儿,我有我的自由之身,请您注意一下,不要在和我之间有太多暧昧的事!”
顾妍夕挣扎着想起身,却是被炎鸿澈长臂压的紧紧的,动弹不得。
“你以为孤王会喜欢你这种粗俗的女子?孤王不过是怕墙外有耳罢了!不逼真一些,怕是不安全!”
“好,我不走,我们就一起睡在床上,但是我也有条件!”
炎鸿澈冷冷道:“说吧,事情还真不少!”
“熟睡时你不得碰我,侵犯我,若是被我察觉了,您必须接受我给你的一个苦头……”
炎鸿澈挑起眉头:“哦?是什么苦头?”
顾妍夕伸出纤纤手指,古井般的黑眸亮闪闪着,勾唇一笑:“王,您可曾记得武林盟主大会时,我上台与江湖人士夺得独舞九天魔笛的事情了吗?当时我不过是用了这双手,就将飞雪派的郭香下巴和胳膊都拆脱臼了,这并不是空穴来风的,可都是我的真本事。”
“真本事?爱妃是怎么练就这个真本事的?”
“小的时候,我就喜欢拆人体骨骼,拿着骷髅架子,拆完在接上,最后就对那些想欺负我的人做了实验,将他们的下巴,手臂和腿上的骨关节拆下在按上,所以经验很是丰富!”
炎鸿澈不解皱起眉头:“什么叫骷髅?”
顾妍夕才意识到,她说了一些现代人能解释的词语,但是在古代没有人听说过。
她解释道:“就是人死后,将血肉都剔除去了,剩下的骨头就是骷髅!”
炎鸿澈自认为他就算是个冰冷嗜血的人了,没想到顾妍夕竟然不亚于他,还喜欢玩那种血腥的游戏?
一想到一个死人,被剔出血肉成了骨头,是何等的可怖。
他看着顾妍夕的眼色之中,也多了些抵触:“爱妃爱真是喜欢些特别的东西。”
“所以王,您最好睡觉老实一些,不然吃进了苦头,可别怪我对你下狠手。”
炎鸿澈倏然间勾起唇角,魅惑人心一笑:“孤王可没有说答应你!”
趁着顾妍夕没注意,他抬起手指,在顾妍夕的脖颈下用力一点,顾妍夕脑袋一歪,竟然晕了过去。
他抬起玉手,轻轻拢了拢她面颊处的碎发:“桃儿,还是你安静的时候更加美丽,让孤王心动!”
这一夜,过的太快!
快到顾妍夕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竟然到了天亮。
她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衣裙和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炎鸿澈这个坏蛋,一定是睡觉不老实怕碰到她,被她拆了骨节,才将她点晕了。
不过她睡着了,也不知道他会对她怎样?他不会把她的身子都看遍了吧?
她眉心蹙在一起,却听到玲珑笑盈盈地唤道:“大小姐,你醒来了啊?快来洗漱一下,鸿王和老爷他们可都等着你,到花厅中用早膳呢!”
顾妍夕咬牙道:“昨夜鸿王和我都睡在这里了,他起来了,怎么没有告诉我起床呢?”
玲珑疑惑道:“大小姐,昨夜鸿王将你放进屋中就已经离开了,并没有和你一起在屋中睡啊?你怎么会这样说呢?”
顾妍夕一听,这下紧张的心算是放下了。
看来他还不是那种伪君子,并没有趁她熟睡对她做出过分的事,都是她想多了。
顾妍夕心情也好多了,在玲珑和月蝶的服侍下,洗漱后装扮了下,这才从屋中离开向花厅走去。
可是刚到了花厅前,顾妍夕就有种不同寻常的感觉,难道花厅之中又来了什么贵客?为何会从花厅中传来了忽冷忽热的谈笑声?
顾妍夕微微眯起美眸,跨进了花厅中,而这时坐在花厅中,一位身穿紫色华丽长裙的女子,朝她谄媚一笑,作揖道:“给鸿王妃娘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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