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赫……为什么,为什么皇上要对我这么狠,以前因为我是太监,他可以想杀了我,可是现在,我肚子里怀着他的孙子,他就是再不喜欢我,也不能因为你不想成婚,而不给我解药,狠心的亲手杀了他的孙子啊!”脸颊贴在楚云赫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不规则的心跳声,段锦初只感觉全身发冷,眼睛酸涩的忍不住的又掉下泪来,“难道帝王都是没有心的人吗?这么狠……竟这么狠……”
“初儿!”
闻言,楚云赫郁结在心多日的痛苦,一下子全部袭上心头,不知该怎么说,更不想失去怀中的人儿,在昏黄的烛光中,他低下头来,精准的贴上了她的唇,急切的汲取着她的芳甜,掠夺着她的吻,以此来证明给自己,她只是他的女人,其它什么也不是……OHee。
哭泣中,突然被他吻住了唇,她一时怔楞,泪珠挂在长睫上,茫然的睁大了眼睛,近在咫尺的隐约看到他眼底似聚积了什么晶亮的东西,他的吻,不似平日般的温柔,霸道中带着一股想占有她的急切,勾缠着她的舌几乎吞噬了她的全部呼吸……
而他揽着她的那一只大手,真就在迷乱中隔着厚重的棉衣裙揉捏上她的胸乳,然这样子似乎并不能尽兴,他便摸索着去扯她的衣领,朝她颈口探进去,冰凉的指触到她的肌肤时,她本能的轻颤了一下,也在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并移开些唇,喘息急促的低声道:“云赫,现在不能……你有伤在身,千万别……别扯动了伤口再出血……我,我也不能,身下流了血,还未清洗,很脏,也要休养一阵子……你,你忍忍……”
没有再进行下去,楚云赫只紧紧的拥着她,呼吸紊乱的喘着气,如此缓和了许久,才低哑着嗓音在她耳边轻道:“初儿,答应我,不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云赫……”迟疑一瞬,段锦初轻咬着唇瓣,低声道:“你还要去和徐小姐成亲换解药给我吗?”
“我,我不知道外面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但是三天之内我一定要赶回皇宫去,解药必须讨,能早则早,我不想发生一丝意外,令你等不到解药而……”那个“死”字,是硬挤不出口的,楚云赫紧了紧十指,咬牙道:“初儿,你相信我,我成婚的目的只是为了解药,再不为任何其它,芊丽只能得到八王妃的虚名,而你虽无名份,却是我实实在在的夫人,不要管天下人是否承认你,只要我承认你是我唯一的夫人就够了!”
“不,云赫,其实我宁愿毒发而死,也不愿你这样做,这场婚事,对你,对我,对徐小姐都不公平,可是……可是我们还有孩子,为了让孩子活下来,我也无法……否则我便太自私了!”段锦初矛盾着,纠结着,将楚云赫的衣衫揪成了团,心情是无法描述的激荡。
。“初儿……”
深夜的烛光中,两人紧紧的相拥着,山洞里一片沉寂。12082574
段锦初在哭泣中,渐渐睡着了,熟睡中梦魇缠着她,令她一个激灵被惊醒,急切的去看楚云赫,发现他侧躺着,她就枕在他胸前,与他一起挤在单人木板床上,他正晶亮着眸子凝视着她,见她醒来,柔柔的笑,“醒了?做梦了吗?”
“相公……”段锦初红唇轻动了下,便又悲从心来,“相公,我,我做梦了,我……”
“小初儿,真好,你又开始叫我相公了!”楚云赫欣慰的笑,抚上段锦初的额头,柔声问,“做什么梦了?”
段锦初语气急切而害怕,“我梦到皇上要杀死咱们的孩子,我跪下磕头求他,他一脚踢开了我,他好冷血好无情,相公,你求求他,哪怕他要我死都可以,只要他让我把孩子生下来,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是你们楚家子嗣啊!”们发赫赫。
“初儿……父皇他,他并不知道你怀了我的骨肉……”楚云赫再瞒不了,沉默良久,才涩涩的憋出这一句。
“什么?皇上不知道?你没告诉他吗?相公,你为什么不告诉皇上,说我们有孩子了,求他放过我?我可以发誓,我不恨他的,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会恨你的父亲,更不会以反贼的身份去行刺他的啊!”段锦初霍然抬起头来,满目不解的质问道。
“初儿,因为……我……我们……”楚云赫喉咙里如被卡了鱼刺,半响憋不出一个重点词汇来,一张俊脸上,神色千变万化,若可以,他想继续瞒着她,可是她今日的决然掉涯,令他心思起了变化,如果他们一起去面对,会不会才是最好的结果,彼此之间才不会有隔阂?
正思忖间,段锦初已等不及的催问道:“相公,你说话啊!到底因为什么?你不要再瞒着我什么事了好不好?我一直想问你,当日在西凉关的时候,长公主与你谈了什么,使得你后来好大的变化,我,我才会胡思乱想的!”
“好,初儿,我全部告诉你,但是你别激动,一定要冷静好吗?”楚云赫下了决心,看着她,直到她点头,才接道:“当日在西凉关,我皇姐看到你反应很大,不是因为她不喜欢你,而是因为你的容貌吓到了她!”
“容貌?”
“是的,这是十六年前发生的事了!当时,父皇除了我母妃之外,还有一个宠妃,封号萱妃……”
故事不长,楚云赫却细致的,缓慢的讲了足有半小时,在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墨眸中,又满是悲痛,揽着段锦初肩膀的大手一刻未松过,只怕她承受不住,而……面荷尚河和。
“相公,你说……黎贵妃娘娘被人害死了,萱妃病死了,十公主失踪了,而我是……是萱妃的女儿十公主,是,是你的亲妹妹?”段锦初努力总结出这一结论,眉头拧成了团,眼中盛满了可笑与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