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旋旎,暧昧,低喘声压抑的回荡在小小的空间里,段锦初有些撑不住的软了身子,一只大手探过来托住了她,身后,他突然加快了进出的频率,一**的快感充斥着身体的四肢百胲,牙龈紧咬着绢帕,双手将床褥揪成了一团……
一声舒畅的低吼,楚云赫重重的吐了口气,抱段锦初躺下,揽她入怀,看着她低低的笑,“初儿,这感觉好么?”一边问着,一边抽出她嘴里的绢帕去给她擦拭身下。
段锦初绯红着小脸,轻咬着下唇不肯回答,眼睛也紧紧的闭上,心跳仍在加快。
“呵呵……”楚云赫笑意扩大,知她羞涩,便也不再逗她,为两人穿好衣衫,然后一倾身又贴上那片他怎么也尝不够的唇,谁知,马车竟突然一晃向左边倒去!
“啊——”
段锦初本能的尖叫出声,楚云赫反应极快的将她一捞,双足在车壁上蹬了一下,抱她坐起身稳下了身形!
心中生怒,薄唇一动,然不等楚云赫质问,外面已传来玄衣卫惶恐忐忑的声音,“主人,您与夫人如何?可曾伤着?”
“怎么回事?”楚云赫泛着寒气的声音飘出车外,令近前的几名玄衣卫一震,惊惧不已。
赶车的玄衣卫自左车轮处抬起头,“回主人,车轮突然陷进土坑里了!”
后面的两辆马车跟着停下,不知前面出了什么事,诸葛璇玑、聂风、聂玄皆下了马车过来,楚云赫打开车厢探出了头,不悦的蹙眉,“怎么行车的?”
“主人息怒!属下一直看着路面,不曾想这看似平整的地面竟是虚空的,属下这就把车拖上来!”赶车的玄衣卫答完话,便忙去拖车,其它玄衣卫跳下马过来帮忙,几下便将车轮抬了出来。
诸葛璇玑四下环顾一番,沉着脸道:“小心些,这一带路面容易滑波,又刚下过雨不久,别再出事惊了主人与夫人!”
“是,朱先生!”
“所有护卫听令!时刻警戒,注意安全!”
“是!”
楚云赫关上了车门,退回到床边,单手搂住了段锦初,马车重新启动了,听着车轮碾过地面的“吱吱”声,心下却再不安宁,一边聆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打开放在床榻边的小箱子,取出一柄短小易藏的匕首,“初儿,你带在身上,以防不测。”
“相公,怎么了?”段锦初一听,立刻便紧张的接过匕首问道。
“我用慕老板的名号行走,虽然可以逼退绿林宵小,但是这消息也传的快,黑白两道无不知慕天擎的行踪已至此处,官家不敢动我,一般的江湖人物也不敢,唯有天英会,现今天英会已公开反叛朝廷,之前慕老板曾与天英会作对,天英会一直想查到慕老板的行踪,这回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也不会放过的!”楚云赫严谨的脸庞上,敛去了全部笑容,缓缓说道。
“什么?天英会!”段锦初如遭晴天霹雳,怔楞了稍许后,立刻抓住了楚云赫的手,“相公,我们不要前进了,赶快回京城吧,我不要看病了!”
楚云赫摇头,反握住她的手,坚定道:“初儿,你的病必须看,这条路我们必须要走!只要能平安到汾阳,我们就有更多的玄衣卫来接应了,你别怕,我给你匕首,是万一出事,让你防身的,还有,若情况紧急,你不会武功招式,但记得运用轻功躲避,知道么?”
“我知道,我会用轻功的,可是……可是还有多久才能到汾阳啊?”段锦初点头如捣蒜,却又焦急不已。
“还得一天的路程。”楚云赫答道。
“哦。可是……”段锦初心下极度的不安,却不知该怎么说,一时六神无主,如热锅上的蚂蚁,思虑间,不由一咬牙,道:“相公,我坦白跟你说吧,我恢复记忆了,我是天……”
“砰——”
话未说完,却突然听得一声巨响炸开,惊骇的她魂飞魄散,本能的立刻抱紧了楚云赫!
“有刺客!保护主人夫人!”
与此同时,玄衣卫惊喊了起来,聂风聂玄、诸葛璇玑反应极快的抢了剑,从马车内一跳而出,飞奔过来!
楚云赫脸色一变,立刻撩开车帘朝外看去,只见山崖两壁正有无数大石滚落而下,二十多匹马受了惊,马蹄扬起,嘶鸣高叫!
二十名玄衣卫飞身而起,用长剑或用掌风劈着大石,保护着不让石块砸到马车上,聂风三人则迅速分站于马车三个方向,持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准备随时应敌!
段锦初心跳加快,一手抱着楚云赫,一手紧紧的捏着匕首,楚云赫车帘一放,思索一瞬,朝外道:“聂风聂玄!放出紧急信号弹,招洛阳府和汾阳方向护卫队前来救援!”
“是,主子!”
聂风聂玄应一声,两支响箭便放上了天空,蓝色的火焰信号弥漫在空中,撩起阵阵烟雾。
原本留了洛阳府的护卫队,是意在随时出击天英会,也保护洛阳府慕氏的产业不受到天英会的掠夺,现在也只能强调而来,应一时之急!
然,对方既已设下埋伏,又岂能等他们的援兵到达?
滚落的大石太多,玄衣卫劈落了一半,也有一半或砸中了马,或砸中了车轮,马儿高声嘶鸣着,马车自然不稳,左右摇摆着,楚云赫以脚力撑着马车,保护着段锦初,而最后那一辆马车上,桑儿四丫环和欧阳懿岚便被摔了个东倒西歪,四丫环武功会点皮毛,还能稍微稳妥些,欧阳懿岚完全不会武,一时不慎,便跌出了马车,滚落到了地上,马儿更加受惊,一马蹄便扬了过来!
“小心!”
诸葛璇玑一眼瞥到这边,飞身一掠,自马蹄下抢过了欧阳懿岚的身子,一手夹着她又跃回了原处,恼怒的吼道:“让你别跟着,你非要来!出事了吧!”
“我……”欧阳懿岚惊魂未定,小脸已吓的苍白一片,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