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三道黑影神不知鬼不觉的以超绝的轻功飞掠进了宫墙,轻车熟路的潜入了敬事房那一排太监住所!
三人分成了两组,一人往西边去,两人往南边去
房里,油灯燃的正亮,段锦初坐在棉毯上,紧张万分的盯着门口方向,心中忐忑不安极了。
楚云赫说今晚会带她走,可是下午时分,小栓子和他竟都不见了,她又不敢乱走生怕错过了他来接她,便在屋里死等着,可是夜色越来越深了,他在……
窗上,突然传来响动,段锦初倏的一惊,忙侧过了头去看,与上回小顺子从后窗翻进来的情景一样,一袭黑衣蒙面的楚云赫跳了进来,段锦初一惊之下,失口便要喊人,却在对上那双露在黑面巾之外的眼睛后,匆忙悟住了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含糊不清的小声问道:“你是云赫?”
楚云赫两步跨过来,拉下面巾低声道:“初儿,我们现在走。”
“呃……怎,怎么走?”段锦初懵了。
“嘘,别说话。”
楚云赫聆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神色严谨的拉起面巾,将段锦初抱起从后窗上放下去,然后自己一跳出去,再将段锦初纤腰紧揽,足尖点地,带着她一纵而起,飞掠出高高的宫墙,朝着最隐蔽的南角落下,那里,严榆已驾着一辆刻有慕氏标志的马车在等待着,两人一跃上车,严榆便一甩马缰驶动马车,朝着城北慕氏山庄疾速而去……
在他们离去的当口,另两条黑影拖着一物扔进了段锦初的房间,一记铜钱自开着的后窗射进去,击落了油灯,火苗立刻蹿起!
蒙面的两名男子相对视一眼,各从怀中掏出一瓶油灯的油料拧开盖子扔进了火堆,然后默契的同时长身而起,乘着夜色消失在皇宫的上空……
有了油料的助燃,很快,小火燃成了大火,帘帐,床褥,桌子,屏风……所有的东西被烧着,后窗透进来的风,更加的吹动了火势,顷刻间,大火弥漫,浓烟滚滚……
“着火了!”
“着火了!”
“快救火!”
邻边的两个屋子发觉最早,惊恐的嘶喊声立刻响遍了敬事房,所有的太监从熟睡中惊醒,尖叫着,逃命的蹿出房间,然后加入了救火的行列!
“哎呀,着火的是小初子的房间!”
不知是谁突然惊喊了一声,敬事房更加的乱成了一团,救火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急,谁都知道八王爷对小初子的宠,这一刻,望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一个个心急如焚,如此火势之下,根本无法冲进去救人!
浓烟滚上天,路开明被惊动的急速赶了过来,调动了无数的御林军大内侍卫救人救火,曲大兴闻讯而来,几番欲冲进火海,都被人死命的拉住了,“曲公公,进不去啊!房梁都塌了,你冲进去,那是有去无回啊!”
“小初子!”
“小初子!”
嗓子喊破了,曲大兴仍旧一边歇斯底里的喊着,一边不知疲倦的提着一桶一桶的水浇上去……
路开明停站在那里,面如死灰,久久的,眼珠子未曾转动一下!
………………
因为是慕氏的马车,即便是深夜,亦畅通无阻的出了城门,且丝毫不用经过检查,因为赶车的是八王府的管家,亮了八王爷的令牌,名曰,慕大老板邀请八王爷出城一叙!
慕氏山庄座落在城北的一处半山上,慕老板虽然经年累月的不在山庄,然,山庄方圆五里却都有人把守,闲杂人等不准靠近一步,山庄更是修建的富丽堂皇,庄内既不失江南园林的雅致,又不失北方庄园的大气磅礴,此刻,沐浴在夜色中的慕氏山庄,庄严肃穆,沉静压抑!
马车直接驶进山庄,在大厅外下车前,楚云赫戴上了一顶银质面具,那面具的额心,有一簇火焰标记,段锦初被吓了一跳,才要张口问他,却听他小声嘱咐她道:“初儿,到了这里,不要叫我名字,记着,叫我相公!千万千万不要说出任何一个能透漏出我的身份的字来,记下了么?”
“云……相公,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你为什么要……”段锦初云里雾里的迷茫,着实不解。
“以后告诉你,现在不要问。”楚云赫说完,握紧了她的小手,然后抱着她落了地,而一下马车,段锦初便又被深深的震憾了!
“参见主人!”
透着明亮光泽的大理石地上,跪了两列玄衣男子,皆垂首伏地,喊出的声音雄浑万丈,直能吓破人的心胆!
段锦初禁不住的发颤,惊恐的瞪大了眼珠,大脑一片空白,只本能的将楚云赫的双臂攀的紧紧的,心跳在不规则的加快!
楚云赫低头,透过银质面具眼睛那里的透明处看向段锦初,低不可闻的吐出两个字,“别怕。”
段锦初因他的安慰,渐渐稳下了心神,侧眸看向正前方,大厅里灯火通明,大厅外,高挂着无数的灯笼,将厅里厅外照耀的如同白昼,甚是气势恢宏!
聂风聂玄不知何时,已跟了上来,与严榆一起立在了楚云赫身后,楚云赫定晴看向前方,修长的双腿迈动,每走五步,玄衣男子的跪拜请安声便响彻一次!
“参见主人!”
“参见主人!”
一声声,震的段锦初心儿“怦怦”的跳,不敢想像,她究竟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参见主人!”
“参见主人!”
玄衣男子后面跪着的,是清一色的绿衣女子,雄浑的声音落,换上了清脆英气的女声,段锦初被震了又震,一颗心,几乎就要从胸膛里跳了出来!
“恭候主人大驾!”
迈上九重台阶,楚云赫将段锦初放下,与他并肩而立,面无表情的看向满院的手下,厚重带着威慑力的嗓音响起,“免礼!”
“谢主人!”()